二當家身材雖然瘦小一些,可音量卻是十足十的大,震得白依感覺自己耳膜都嗡嗡嗡的響。
眼看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大當家心中也不樂意。
眼看形勢不對,白依身子一歪,順勢倒在大當家懷裏,淚水漣漣。
“大當家,奴家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二當家上來就奸夫YIN/婦,奴家真是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溫溫/軟軟的美人就這樣躺在自己懷裏,大當家樂得合不攏嘴,還管什麼富家少爺。
“喲喲喲,我的小美人,快別哭了,看的我這心啊,真是碎了一地呢。”
白依心中惡心的直嘔,麵上卻是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二當家如此誹謗奴家,奴家還不如找跟柱子撞死呢。”
言罷,白依起身,作勢就要了結了這條性命,嚇的那大當家直叫喚,一把將人拉回來。
“哎呦,我的美人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呢。”
二當家哪兒見過這形勢,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給我的美人打水洗臉,難道讓我跟美人就這樣行禮拜堂嗎?”
大當家一聲嗬斥,二當家隻能不情不願的起身,惡狠狠的盯著白依,恨不得將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給生吞活剝了去。
白依這邊的戲演的上癮,望著大當家的眼睛,四目相對,竟硬生生擠出那麼幾分情意來,把大當家哄的團團轉。
“大當家如此英俊威武,哪兒是那個小白臉能比得上的,兒當家如此說,奴家真是不能理解。”
大當家替白依擦掉臉上的淚水,心疼道:“別跟他一般見識,等你我成了婚,我就好好的收拾他,讓他唐突了我的美人。”
眼看戲做的差不多了,白依點點頭,在大當家的攙扶之下起身,裝出一副喜滋滋的模樣換上喜服。
期間眼波流轉,情意無限,勾的大當家心中癢癢的,隻恨不能現在就抱著美人入洞房。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送/入洞房!”
山上的人都是個大老粗,也沒有個懂禮節的,隻簡單的拜了拜,便將白依給送到了房間。
“哎呦......”
剛走到門口,白依立刻眉頭緊皺,歪著身子捂著腳踝,一副萬分痛苦的模樣。
“我的美人啊,怎麼了?”
大當家一把掀開旁邊道喜的人群,擔憂的詢問。
“腳崴了。”
白依抬起頭來,眸中含著淚水,清亮亮的。
旁邊的人頓時起哄起來。
“大當家,這是要您親自抱到洞房啊。”
“哈哈哈,可不是嘛,大當家,還不快送/入洞房?”
“......”
白依麵頰緋紅,嬌羞的模樣撓的那大當家的心癢癢的,當即一把抱起白依往門外走去。
白依在心底冷哼。
好戲還在後麵呢。
她哪兒是崴了腳,分明是要趁機將曼陀羅花粉撒進酒壇子裏去。
這幫大老粗,此刻還不知大禍臨頭。
片刻之後,白依坐在床上,頂著紅蓋頭,聽著外麵的人吆五喝六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因為白依的原因,二當家近幾日在大當家麵前很是不得臉,此刻也隻得了個角落的位置。
他心裏苦悶,端著酒杯晃了晃,昏暗的燈光下,那酒的顏色越看越不對勁。
他不放心的伸出鼻子嗅嗅,卻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氣味。
“莫非真是我近日多疑了不成?”
二當家將杯中的就一飲而盡,除了酒的甘香,還品出淡淡的澀味。
“不會的,那娘兒們如此反常,其中必定有鬼,我得萬分小心才是。”
二當家收起酒杯,那邊的大當家觥籌交錯,喝的身體直晃蕩,好不盡興。
本打算上去勸解兩句,可轉念一想,必定又會被責怪多管閑事,二當家伸出去的手又伸了回來。
一轉眼的功夫,他便覺得這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暗道一聲不好,卻已經晚了。
下一秒,二當家昏倒在桌子上,其他一起跟著喝酒的人也都搖晃著腦袋倒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白依掀開頭上的蓋頭,來到大堂查看,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樣。
她不慌不忙的來到大當家所居住的地方查看,滿滿當當的,都是寶物,令人咋舌。
一個地方的土匪頭子竟然能過上如此好的生活,就連喝酒的器皿都是琉璃盞。
她毫不留情的將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紛紛裝進空間。
反正都是不義之財,不拿白不拿。
因為害怕被人發現,她走的匆忙,連身上的喜服都未曾來得及脫掉。
這紅色的喜服實在是紮眼的很。
她正欲脫掉,忽聽到身後一聲大喝。
“追!快追!那娘兒們在那裏!”
“誰要是能把她抓住,大爺我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