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的忽然出現,讓別墅裏的林家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眾人看向江銘的眼神,有冷笑、又譏諷,也有輕蔑和鄙夷。
雖說江銘在老爺子的壽宴上送了一副藥方,讓老爺子甚是開心,連他和林初然的婚事都直接拍板同意了,可在林家人眼裏,此人依然隻是個想吃軟飯的鳳凰男。
因為,在這兩天的時間裏,林家人已經從李少那邊的人那裏聽說,這個江銘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獄警。
既沒有配得上林家牌麵的身份,也沒有能讓林家高看一眼的背景,不過是偶然得了個藥方罷了。
更別提他還動手打了張氏集團的人,闖下了大禍!
“江銘,你還有膽子來啊!”林小龍立刻站了出來。
“我和初然結婚了,為什麼不能來?”江銘皺著眉頭問道。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林小龍走到林仁義麵前,從他手裏拿了一份文件,直接摔在了江銘麵前。
江銘沒有去撿,目光稍稍一瞥,就看清楚了上麵寫的內容。
林氏藥業向沿江市藥農訂購的藥材,全部都被張氏集團扣押了!
“張氏集團?”江銘一怔,張虎在豐都監獄被自己收拾得那麼慘,剛才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怎麼一轉頭就有膽子把林氏藥業的藥材給扣了?
接著又往下看,江銘才發現這份文件的日期簽署時間,是在昨天。
“家族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幫忙解決問題也就算了,還敢招惹張氏集團的總監張誌彪?!”
“這下家族的藥材是別想拿回來了,這份額足足三千萬的藥材被扣,今天我看你拿什麼來給家族一個交代!”
林忠孝見狀,忍不住說:“江銘也是為了幫初然才得罪那個張誌彪的,怎麼能讓他一個人擔這個罪責?”
林仁義見狀,冷笑著說:“大哥,你這話說的還真沒錯,江銘得罪張誌彪全賴你們家初然,要怪就怪林初然去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跑到新世代KTV去!”
李易這時冒了出來,假模假樣地說:“當時我都想著法勸初然不要去了,那是張氏集團的地盤,萬一得罪了什麼人就不好了,江銘偏說沒關係,硬要拉著她們去。”
張秀梅狠狠地瞪著江銘,“我看這鄉巴佬就是想讓李少你們帶著他見見世麵,順便吃頓好的!”
“好了!”眼看場上變得亂糟糟的,老爺子大聲嗬斥了一句,眾人頓時閉了嘴。
林老爺子看著林忠孝,說:“老大,你是家主,這件事又是出在你們家,你自己說該怎麼處理?”
林忠孝一臉堅定地說:“得罪張誌彪的事不能怪江銘,至於家族這批藥材的事,由我來解決!”
“你來解決?你怎麼解決?”林仁義一臉不屑,“張氏集團可是我們南陵排得上號的企業,而且他們還是道上混的,就憑大哥你,能頂什麼用?”
林忠孝沉聲道:“你別管我用什麼方法,總之這件事我會擺平!”
“嗬嗬!”林仁義對老爺子一拱手,說:“爸,大哥闖了這麼大的禍還要一意孤行保著這個江銘,我看他是完全不把林氏集團放在眼裏!”
“老三!”林忠孝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林仁義見狀,冷笑著說:“要不這樣吧,大哥,我們來立個賭約。”
“要是你真的把被扣的這批藥材弄回來了,江銘和林初然得罪張氏集團總監的事就此揭過,可要是你沒弄回來......這個家主和董事長的位置,你就不要坐了。”
“並且,到時候還要把江銘和林初然送去給張誌彪,給他登門道歉!”
林忠孝看了江銘一眼,一咬牙,說:“董事長的位置可以給你,但江銘和初然你不能動!”
“好了,就按老三說的辦!”林老爺子大手一揮,說:“老大,我給你三天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林忠孝朝老爺子拱了拱手,帶著江銘離開了別墅。
等回到家,張秀梅忍不了了,三兩步走到江銘麵前,抬手就要打,卻被林忠孝攔下了。
“老林,你鬆手!”
“老娘跟著你,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到你當上董事長,女兒也找了個好男朋友,你硬是要把初然嫁給這個窩囊廢,現在好了,初然被害得關禁閉,你也要跟著遭殃,我看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林忠孝被說得有些慚愧,無力地勸道:“這不是江銘的錯,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
“你騙得了老爺子,騙不了我!”
“你要去遊說張氏集團,不就是因為你有個老同學在那裏當個什麼部門的秘書嗎?”
“江銘這天殺的可是打了人家的總監!一個小秘書管個屁用!”
林忠孝歎了口氣,說:“那也得試一試,總不能看著初然和江銘被推給那個張誌彪吧?”
張秀梅拿起一旁的花瓶,啪一下摔地上,“這個家早晚要被你們搞得家破人亡!”
說完,氣衝衝地回房間了。
江銘見狀,苦笑了一聲,說:“林叔,麻煩你了。”
“一家人這是說的哪裏話?”林忠孝拍了拍江銘的肩膀,“你能挺身而出保護初然,我很高興,至於之後的事情,就讓大人去頂吧。”
說完,他又安慰了江銘幾句,便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出門了。
林忠孝前腳剛出門,江銘就撥通了張虎的電話。
“喂,狗子,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