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的電話一打過來,張虎立刻嚇得從老板椅上蹦了起來。
他心驚膽戰地接通電話,立刻聽到那頭江銘說的話。
“江哥,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沿江市那邊的藥農是張氏集團掌控的吧?”
“對,江哥你怎麼知道的?”
“我老婆的林氏集團在沿江市那邊采購的一批藥材,被你們張氏集團給扣了。”
“什麼?!”江銘說得輕鬆,張虎卻是嚇得險些沒把手機給扔嘍。
“這這這、江哥,這中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現在立刻打電話去確認一下!”
張虎給張氏集團沿江市總部執行總監劉誌雄打了個電話,當聽到對方說真的有扣下一批林氏集團的藥材時,他嚇得臉都綠了。
“草,你怎麼辦事的!江哥老婆的公司怎麼可能有問題!”
“你他嗎現在就去碼頭把那批貨給放行了,並且親自去林氏集團上門賠罪,晚一分鐘,老子就剁掉你的狗頭!”
“我、我馬上去辦!”劉誌雄連忙把手裏的煙熄了,披上外套就出門。
“劉總,您現在去辦事,今天下午的會議怎麼辦?”秘書楊文高問道。
“通知各部門會議延期,有找我的一律不見!”
說完,劉誌雄拔腿就往公司樓下跑。
看著劉誌雄遠去的身影,楊文高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從沒見劉總這麼驚慌失措過!
正納悶呢,楊文高的手機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老同學林忠孝。
“喂,忠孝,你到我們公司樓下了?好好,我現在就下來。”
……
林忠孝站在沿江市張氏集團大樓的樓下。
看著氣派的公司大樓,心裏暗暗念叨,“要是我們林家也能做到這種規模就好了。”
喃喃自語時,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眼鏡男走了下來。
“文高啊,好久不見了!”林忠孝張開雙手想要擁抱,楊文高卻是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
他臉上帶著笑意,不動聲色地說:“走,咱們裏邊談!”
林忠孝跟著楊文高來到張氏集團的一間談話室。
剛坐下,林忠孝就急不可耐地說:“文高,聽說你現在是在張氏集團總部執行總監劉誌雄劉總的麾下辦事?”
“你倒是挺清楚嘛。”楊文高笑著說:“咱們劉總監在公司裏可是虎總之下的二把手,什麼事情都是要經過他的手才能辦的。”
“那就好!”林忠孝一臉懇切地說:“文高,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劉總好嗎?我們林家有一批藥材被張氏集團總部扣押了,還得求劉總放行!”
“哦?有藥材被扣押了?”楊文高挑了挑眉,“我們公司向來按章辦事,被扣就說明你們林氏集團訂的這批藥材有問題,要是流出去那就是對你們林氏集團不負責,也是對患者不負責!”
“文高,我們跟沿江這邊的藥農合作十多年了,從沒出過問題,你看是不是公司清查這批貨的時候出了什麼紕漏……”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楊文高眉頭一皺,臉色變得不大好看起來,“我們張氏集團在南陵和沿江市可是有口皆碑的,你在質疑我們?!”
“不,怎麼會呢!”林忠孝臉上堆著笑說:“隻是林氏集團現在急需這批貨,不然沒辦法跟金盛製藥那邊交代,所以得請你幫我轉達一下……”
楊文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劉總不再!”
“那他什麼時候能回公司?”
“我不知道,少說三天以上!”
“三、三天!”林忠孝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愣在那裏。
楊文高見狀,話鋒一轉:“不過,劉總有交代我,如果有要事可以打電話告訴他。”
“啊!那文高你……”
“林總,你這事算不算要事,可得由我來判斷呢。”
楊文高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忠孝不由瞪大了雙眼,“文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總,你都在林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坐了多久了,該不會這點小事情都要我提醒吧?”
林忠孝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文高,你以前家裏窮,考上大學都沒錢讀書,還是我讓家裏人拿了五百塊錢交的學費呢,難道你都忘了?”
“忘不了,我楊文高向來是有恩必償!”說著,楊文高從兜裏掏出五張百元鈔票,扔在了林忠孝麵前,“這下我不欠你啦?”
林忠孝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支助楊文高五百塊錢可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那時的五百塊跟現在能比?
而且,這雪中送炭的恩情,甩手五百塊鈔票就能還掉的?
他忽然感覺有些認不清自己一直當做好友的楊文高了。
“當年的恩我還了,現在來聊你的事吧。”楊文高不打算繼續跟林忠孝兜圈子了,直接一攤手,“五百萬。”
“給我這個價,我立刻告訴劉總林氏集團的事,以劉總對我的信任,他肯定一句話就把你們的藥材給放行了。”
林忠孝麵色一變,“五百萬!這我怎麼拿得出來?!”
“別裝了,你在林氏集團當了這些年董事長,撈的錢能少到哪裏去?這錢你就出了吧,林氏集團的那批貨可是價值三千萬呢。”
“楊文高,我為林氏集團嘔心瀝血,什麼時候撈過錢?你不要太過分了!”林忠孝沉聲嗬斥道。
“這就叫過分了?那你是沒見過更過分的。”楊文高拍了拍手掌,立刻有幾名公司保安走了進來。
“把這人給我轟出去,別再讓他再進公司!”
“是,楊秘書!”
保安們硬生生拖著林忠孝,把他一腳踢出了公司。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林忠孝漲紅了臉,坐在門口大罵了一句,隻能無奈地回了南陵。
剛回金碧小區,就看到林小龍像是早就知道一樣,等在車庫門口。
“大伯,回來了?你跟張氏集團談得怎麼樣?該不會連大門都沒能進得去吧?”
林忠孝理都不理林小龍的冷嘲熱諷,往主屋走去。
一推門,就看到林老爺子、林仁義、林智信等人都在,李易也在場。
一眾林氏高層像是商議好了一般,一起在這等著。
“大哥,事情我都聽人說了,你直接被張氏集團的人轟出來了。”林仁義笑眯眯地說道。
“那是我錯信了奸人!”林忠孝一臉不忿。
“不論是什麼原因,大哥你這件事算是辦砸了,江銘得罪了張誌彪不說,你現在還把劉誌雄的秘書給得罪了,公司這批貨拿得到才有鬼了!”
“依我看,也不必等三天了,大哥你現在就認輸吧,讓出你的董事長位置,家主也由我來做。”
“你現在認輸,我還能給你們家留個半成公司的股份,以後也算是衣食無憂!”
林仁義說完這番話,直接看向林老爺子。
老爺子雙手撐著拐杖,說:“老三說得對,忠孝,願賭服輸吧,以老三的手段,說不定還能追回公司這批貨!”
林忠孝咬了咬牙,說:“董事長的位置我可以給,家主我也可以不做,但是老三你不許對初然和江銘動手!”
林仁義冷笑道:“嗬嗬,大哥,你卸任董事長和家主的位置之後,公司和家族內外都是由我來管,我讓初然和江銘做什麼,他們就必須得做什麼,而且這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公司的利益!”
“你要是覺得不服氣,那你問問老爺子,看他答不答應?”
林老爺子眉頭一豎,“忠孝,不要胡鬧!初然的事我可以許諾,讓她和李少成婚即可,不必再去張氏集團,至於江銘……他就去上門道個歉,能出什麼事,還是家族利益為上!”
林忠孝失望地看著老爺子,“爸,那張氏集團可不是什麼正經公司,江銘打了張誌彪,你讓他去道歉,無異於送羊入虎口,他們還能完整回來嗎?”
林老爺子沒有答話,但他的回答已經用堅定的表情告訴林忠孝了。
林忠孝絕望地起身,就要轉身離開,別墅的門忽然被推開,江銘大跨步走了進來。
“林叔,張氏集團的劉誌雄親自護送扣押的藥材來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