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聞言,揮手讓保安退下。
趙柔兒見這句話有用,連忙拿出自己的工作牌:“這是證明!還有我的經紀人證書......”
星域隸屬於宮氏集團旗下,李輝核對無誤後,帶趙柔兒上了樓。
“宮總,唐小姐的經紀人來了。”
宮厲寒掀起眼皮,麵沉如水。
男人身上裹挾的壓迫感太強,趙柔兒撞進他的目光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但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唐糖......
她鼓起勇氣:“您最近有見過糖糖嗎?”
宮厲寒擰起眉頭,心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唐糖的經紀人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趙柔兒繼續道:
“如果她在您這裏的話,可以讓我見見她嗎?糖糖今天有工作行程的。”
房間中一時沒人說話,趙柔兒手指緊張地攥住了衣角,內心忐忑。
一定是昨天唐糖搬出宮氏集團讓唐月難堪了,所以宮厲寒一生氣,就把唐糖關起來了!
正想著。
“她不在我這。”宮厲寒開口道。
什麼?
趙柔兒詫異抬頭:“可是她從昨天回了家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
話說到一半,她猛地頓住。
腦海中飛快閃過唐月趾高氣昂的樣子,趙柔兒遲疑了下,弱弱問道:“唐家不至於傷害糖糖吧?”
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去找!”宮厲寒冷聲下令!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動他的人?
十分鐘後。
李輝將調查結果遞到宮厲寒麵前:“宮總,昨天十一點唐糖小姐進入唐家別墅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宮厲寒起身,周身肅冷。
“去唐家別墅。”
宮厲寒的座駕勞斯萊斯無論在哪裏都很惹眼,才開到唐家別墅門前,唐月已經等在門口了。
“厲寒!”
車門打開,映入眼簾是一雙修長的腿。高定黑西裝,墨玉袖扣折射著醉人的光澤。
“厲寒,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唐月笑著迎了上去。
兩人訂婚這麼久,厲寒還是第一次主動來唐家找她呢!
她挽著他的手臂,心裏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宮厲寒邁步進了別墅,一開口便是:“唐糖在哪?”
房內的唐夫人沒聽清他的話,招呼著:“厲寒,快進來坐......你剛才說什麼?”
可宮厲寒說過的話從不會重複第二遍。
他冷冷道:“給我搜!”
“厲寒!”唐月下意識要攔,宮厲寒卻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錯肩而過,唐月此時才發覺,宮厲寒此刻臉色冷得可怕。
他和李輝上樓,一左一右挨個房間搜了起來。
唐月麵色焦急地跟了過去。
要是被發現他們把唐糖關了起來,厲寒會怎麼想她?
他會不會覺得她是個心腸狠厲的女人,不願意娶她了?
眼見著宮厲寒已經漸漸走近了唐糖的房間,唐月咬咬牙,閃身擋在了他麵前。
“厲寒,你這是在做什麼呀?”
她斟酌著字句,既不透露太多,又避免撒謊:“你怎麼會想到來這裏找妹妹呀?她很少回家裏住的......”
“找她有事,閃開。”
宮厲寒繞過她,按住了房門把手。
力氣用下去了,把手卻紋絲不動。
房間是鎖著的。
“鑰匙。”他向唐月攤開手。
唐月抿緊了唇,不情不願地遞了過去。
房間裏,唐糖聽到了哢噠一聲。
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望向窗外,看了看天色。
沒想到唐月這麼沉不住氣,還沒到中午,就已經迫不及待再次來羞辱她了?
“唐糖。”
有道熟悉的男聲響起。清冽如泉,令人心生恍惚。
宮厲寒的聲音?
她轉過頭,真的看到宮厲寒站在門口。
是餓到產生幻覺了嗎?
大腦一陣眩暈,四肢也仿佛不停使喚一般,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唐糖想走近看的更清楚一些,卻身子一歪,頭朝下栽了下去。
一隻手穩穩地扶住了她。
“你怎麼了?”宮厲寒一眼看出她的狀態不對。
嘴唇蒼白,臉色也很憔悴。沒有半點上次在他麵前演戲掉眼淚時生動鮮活的樣子。
宮厲寒眼底一片幽深。
唐糖還沒有回過神來。
男人的懷抱溫暖堅實,她目光迷蒙,呢喃細語:“你怎麼會來......”
鋪天蓋地的黑暗席卷而來,唐糖徹底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
“我來帶你回家。”
唐糖嘴唇蒼白,本就纖瘦的身體似乎又更加輕了一些,宮厲寒毫不費力地抱起她,轉身向外走去。
唐月愣在一旁。
直到宮厲寒從她身旁走過,她才後知後覺地追了上去。
“厲寒,你來唐家......就是專門來找妹妹的嗎?”
她不死心地問著:“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
宮厲寒腳步微頓,但卻沒有停下。
“唐糖狀態不好,我們的事改天再說。”
語氣平靜沉穩,理由正當得體,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在她麵前的宮厲寒一直都是這樣。
她嘴唇翕動了下,卻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
可就這麼讓唐糖走了?
她還沒簽股權轉讓合同呢!
“厲寒啊,你就這樣帶走我唐家的女兒,不太好吧?”
宮厲寒搞出的動靜太大了。就連唐福都被驚動,他連忙出麵阻攔。
“你就要和月月結婚了,現在卻抱著未來的小姑子出門,像什麼話!”
他看了一眼暈倒在宮厲寒懷裏的唐糖:“送她去醫院這種事讓我們來就行了,你還是留下來多陪陪月月吧。”
唐福伸手去抱唐糖,心中的算盤打得劈響。
現在唐糖昏迷著,隨便送到哪家私立醫院關在病房裏,還不是乖乖由他拿捏?
到時候等她醒了,再找機會讓她簽合同不遲。
“不必了,我來就好。”
宮厲寒手臂微動,躲開了唐福的動作。
“唐糖是我定下的女一號,她的身體出了問題,會對公司造成影響。”
宮厲寒微微眯起眼:“或者,唐先生願意替我賠償違約金?”
唐福勉強笑笑:“哪有那麼嚴重?我女兒的身體,我再清楚不過了。我可是她的父親,不會對她的身體健康不管不顧的......”
“可我隻看到唐家把她鎖在房間裏,不聞不問。”
即使唐福搬出輩分說事,宮厲寒仍舊毫不退讓。
他的耐心逐漸消磨殆盡,聲線也沉了下來:
“我想唐先生不會讓我為難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