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保鏢一擁而上,輕而易舉地將唐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鉗製在了原地!
“你們幹什麼?”
唐糖冷聲道。
“今天這份文件,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唐福命人強行將她按在了桌子上,冷冷將合同甩在了她的麵前。
上麵碩大的“股權轉讓文件”幾個字在她眼前變得張牙舞爪,就宛如唐家的人一樣。
“那份股權本來就應該是給月月的!你怎麼能和姐姐搶東西?”
唐夫人厲聲指責,抓著她的手就要在合同上簽字。
即使掙脫不開身上的桎梏,唐糖卻仍舊從容。
“你可要想好了。你怎麼知道我會不會亂寫?”
唐夫人一怔:“什麼意思?”
“最高董事會規定股權轉讓合同需要做公證,一旦查出合同上的筆跡鑒定不符合我的寫字習慣......”
唐糖笑了起來,盡管身姿狼狽,但卻從容得仿佛她才是坐在權利王座上的勝者:“到時候不僅合同無效,唐月還會被判定為敲詐勒索或搶劫罪,會坐牢哦。”
“不知道未來姐夫願不願意娶一個身上背著案底的女人?”
“你......你好狠毒!”
唐月有些慌了,連忙起身抓住了唐夫人的手:“媽,現在怎麼辦啊?”
唐福冷哼一聲:“那就讓她自願簽字就行了。”
他揮揮手,命令保鏢把唐糖押上樓:“關起來,直到她願意簽字為止。”
保鏢一把薅起了唐糖的頭發,強硬地將她丟在了房間地板上!
周身酸痛,下一秒,身後的房門傳來落鎖的聲音。
房間中頓時隻剩下了唐糖一個人,她環視了一圈,隻見房間的每一扇窗戶都上了鎖,簡直像牢籠一樣密不透風。
她摸了摸口袋,卻發覺手機不知在什麼時候被收走了。
唯一擺在她身邊的,隻有一份合同文件。
唐糖心底莫名湧上一股酸澀的滋味。
這就是她的“家人”。
直到夜幕降臨,唐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唐家仍然沒有任何打算理會她的意思。
看這架勢,完全是她不簽字就一直餓著她的架勢。
唐糖想了想,爬上了床。
睡著了就不餓了。
她中午時的話很有威懾力,唐家很珍惜宮厲寒這個未來的富貴女婿,生怕一個不慎就讓唐月背上法律問題,因此並不敢折磨她。
隻要股權在她手裏一天,她就還有談判的籌碼。
想到這,唐糖閉上了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莫名的響動吵醒了。
唐糖側耳聽了聽,似乎是隔壁房間傳來的。
她迷迷糊糊地翻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正要重新醞釀睡意,卻沒想到噪音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愈演愈烈。
“嘭”的一聲巨響,隔壁房間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將唐糖徹底驚醒。
“厲寒......”
隱約間,她似乎聽見了宮厲寒的名字。
唐糖心底一沉,將耳朵貼在了牆壁上,試圖聽得更加清楚些。
隔壁房間裏,回應唐月的,是雜物碰撞聲。
唐糖後退兩步,臉色發白。
腦海中閃過和宮厲寒相處的一幕幕,唐糖隻覺得陣陣惡心!
難怪昨天宮厲寒沒有回應她,甚至此後一直也沒有聯係她。
是啊,在他眼裏,她隻是情婦,可以隨意丟棄......
唐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原本心底還奢求著或許他會來救她,但是從今以後,她不會再對宮厲寒存有半點幻想了。
翌日清早。
房門猛地被推開。
唐月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她:“想通了嗎?”
唐糖掀起眼皮,看到房間門口守著數個保鏢,生怕她會逃走一般。
她嗤笑一聲,並未說話。
唐月翻了翻桌上的合同,看到簽字區仍舊是一片空白,瞬間麵色發冷。
“沒飯吃的感覺不好受吧?”唐月冷笑起來,“你不簽字,就別想吃到一口飯和水!我看你能熬多久!”
她啐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麵色浮現出一絲嬌羞:“對了,昨晚厲寒來找我了。”
“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她滿眼得意,等著看唐糖的反應。可唐糖卻麵無表情地移開了視線,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
臟。
見她毫無反應,唐月也沒了繼續羞辱她的興趣,徑直警告道:“所以你就別奢望厲寒會來為你說情了,乖乖簽字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唐月趾高氣昂地警告了她一番,得意地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唐糖的目光落在了窗戶上。
門口有人守著,此路不通,就隻剩下窗戶了。
這裏是二樓,等晚上借著夜色的遮掩,逃走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現在她必須保存體力......
唐糖重新躺了回去,閉上眼睛假寐。
另一邊。
宮厲寒看著毫無新消息通知的手機,心頭升起一絲煩躁。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唐糖一直都沒有回他的消息。
就連打電話過去都是關機。
難道她這又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
宮厲寒眼底泛著冷意,叫來李輝:“找到她了沒有?”
李輝歉意道:“還沒有。唐糖小姐昨晚沒有回她的出租屋。”
宮厲寒擰起眉頭:“其他房產呢?”
李輝知道他說的是以前給唐糖買的市中心套房,沉聲彙報著:“唐糖小姐也沒去那裏。”
“嘭”的一聲。
宮厲寒將手中酒杯重重擱在了桌上,周身冷氣四溢。
看來是他給這隻金絲雀太多自由了。
“今晚之前,給我把她找回來!”
他冷冷下令,正要示意李輝退下,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吵鬧聲。
透過窗口望去,隻見別墅門口有個陌生女人正在和保安爭吵。
“怎麼回事?”宮厲寒更加不悅了。
李輝當即向外退去:“我去看看。”
樓下,趙柔兒神色焦急:“我有要緊事找宮先生,你們就讓我進去吧!”
“這位女士,沒有這裏的住戶邀請或同意,任何人都不能進的。”
保安公事公辦地拉住了她的胳膊:“請你離開。”
“放手!否則我告你們非禮了!”
趙柔兒也是豁出去了,纖瘦的身子驀然爆發,掙脫了保安的鉗製。
“怎麼回事?”
李輝下樓,上下打量了趙柔兒一眼,“你找宮總有什麼事?”
“我是唐糖的經紀人,真的有要緊事要找宮先生!”
趙柔兒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