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夜宴。
燈紅酒綠鼓點震天,空氣中彌漫著煙酒味,舞池裏擺動著的腰肢,昏暗閃爍的燈光,即使是角落,酒杯碰撞聲和低笑聲也不絕於耳。
江晚一身紅裙搖曳,高開叉的裙擺下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身姿靈動冷傲,罌粟般迷人又危險。
黎七端著杯雞尾酒湊過來:“老大,我可是特地數了,從你進來到現在,二十三個男人都盯著你舍不得挪眼,小狼狗小奶狗都有,有沒有看上的?”
他目光停在不遠處的肌肉壯漢身上:“還是你喜歡身強力壯的?
江晚紅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滾。”
黎七立刻流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笑的十分曖昧:“小的這就滾,您慢慢玩!”
黎七走後很快有人上前搭訕,少年穿著件休閑裝,淺褐色短發,笑起來的時候還露出一對虎牙。
他在江晚對麵坐下:“一個人?”
江晚瞥了他一眼,隻這一眼,便再也挪不開了。
少年的眼睛狹長微微上挑,眉如墨描,眼窩深邃。
這雙眼睛,比她準前夫還要像。
江晚怔了幾秒,衝他舉了舉杯,一飲而盡。
那少年見她這麼爽快,也跟著一口幹了,但卻像是沒喝過酒似的,被嗆了一口,劇烈咳嗽起來。
江晚被他這幅模樣逗笑,心裏忍不住盤算,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小奶狗可比沈沉昱那個萬年冰山香多了!
少年臉有些紅,試探著開口:“我看你一個人喝悶酒,好像有點不高興。”
江晚一愣,她確實有點不高興,不過她轉念一想,起碼沈琛昱會高興。
而被她認為“會高興”的沈琛昱,站在樓梯上,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
江晚在喝酒,還喝了不少。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江晚,舉手投足間都是搖曳的風情。
一旁的秦城感受到周圍的低氣壓,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誰能想到世界這麼小,陪著總裁談完生意從二樓往下走就遇到了少夫人。
最要命的是,邊上還有個男人!
秦城端詳了幾秒,戰戰兢兢的開口:“老板,我怎麼覺得......那個男的長的有點像你。”
沈琛昱站在樓上,神色晦暗不明,何止是有點像,那雙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算什麼?他的替身?
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真有意思,嘴上迫不及待要和他離婚,卻又立馬找了一個和他長相相似的男人。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的江晚趴在桌上,頭隱隱約約有些疼,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和自己說話。
江晚慢悠悠抬起頭,費力的眨了兩下眼睛,顫顫巍巍站起身,手撫摸上男人的眼睛擺弄:“咦,怎麼沒那麼像了呢......”
她向上扯了扯男人的眼角,滿意的欣賞:“嗯......這樣才對。”
這是把他當那個替身了?
沈琛昱眼底的譏諷意味更濃,嘲笑道:“江晚,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本人。”
江晚在聽到“本人”兩個字的時候身子顫了一下,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終於後知後覺清醒過來,鬆開了手。
她喝的太多,臉頰酡紅,一雙眸子泛著清亮的水意,舔了舔唇角的酒漬,毫不在意的開口:“怎麼,你也來慶祝啊?”
看著她被酒液浸潤的紅唇,沈琛昱喉頭微動。
該死!這個女人比以往更加勾人!
他精確捕捉到關鍵字:“也?”
秦城見狀連忙解釋:“總裁是來......”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琛昱一個眼刀阻止,又默默咽回了肚子裏。
江晚見他沒說話,露出一個能理解的眼神:“也是,終於要離婚了,是值得好好慶祝一下。”
說完,她又倒了杯酒,可嘴唇還未觸及酒杯,就被人奪了過去。
“喝酒你也要管?你家住太平洋嗎,管這麼寬!”
“遇到你就沒好事!把我豔 遇也攪黃了,你賠!”江晚明媚豔麗的臉上盛滿了薄薄的怒火。
沈琛昱緊咬的牙關裏吐出兩個字:“豔 遇?”
江晚不安分的手在他胸膛上胡亂拍打:“對!狗東西!賠!”
醉酒的女人雙眸含春,明明是瞪人的眼神,反而看起來一點凶意也沒有,反而像一隻傲嬌的貓咪。
沈琛昱抓住她作亂的手,眸底幽深晦暗,燥熱席卷而來。
“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也不管她反抗,直接打橫抱起,電梯至上27樓svip休息室。
房間內,江晚手勾著他的脖子,兩人貼的很近,熾 熱氣息交纏。
江晚仰著臉看他,柔 軟白嫩的手一寸寸拂過他的眼睛。
原本銳利狹長的眸子在昏暗燈光的襯托下也柔和了幾分,晦暗的眼底仿佛有旋渦般,吸引著她的視線。
像,太像了。
她喉間忽然湧上一股澀意,柔 軟的唇落在他的眼尾。
江晚最終還是沒出息的臣服在他這幅皮囊下,另一隻手不自覺勾著他的腰帶往下拽,眼看快要拽掉,忽然回過神,懊惱的收回手。
都說美色誤人,一點沒錯。
她收回手,卻晚了。
沈琛昱早已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壓上她的唇,緊緊抵著碾磨了一番,酥 麻的感覺傳遍四肢百骸。
不知是誰先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細細碎碎的聲音在房間內此起彼伏的回響。
滿室旖 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