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泰見竇簫不說話,生怕他動怒,連忙道:“哎,我這幾日一直在找我們家黎清,也不知她過得好不好,她......”
“你口中的黎清,正是我們七少夫人。”竇簫故意打斷了他。
黎泰大驚。
黎清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了,膽小懦弱,空有皮相,毫無氣質。
這樣的女人,是怎麼勾引到薄家七爺的?
盡管黎清被自己逐出黎家,可以她的性子,是絕不會報複黎家的。
這個慫恿薄七爺讓黎家破產,還要讓他們全家滾出涼城的惡毒女人,真是黎清?
黎瑤再次跳了出來:“黎清真的勾搭上薄七爺了?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黎清她未婚先孕,不顧廉恥,是最惡心的女人了。薄七爺尊貴無匹,還有潔癖,怎麼會要她呢。”
憑什麼顧郎拓喜歡黎清,連高高在上的尊貴薄七爺,也喜歡黎清?
就因為那張臉?
黎瑤氣的指甲掐進掌心,“你帶我去見薄七爺,我這就把黎清的所有醜事都告訴他!看他還幫不幫黎清出氣!”
竇簫冷道:“你沒這資格!”
話罷,他讓人把黎家人全都趕出去,沒收了他們的別墅。
黎泰和羅燕、黎瑤三人都被趕到了大街上。
黎泰第一想法就是投奔顧家。
顧郎拓跟黎瑤還有婚約,顧家不會見死不救的。
誰料顧家緊閉大門,電話也被拉黑了。
“郎拓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我不信!”
黎瑤從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打落地獄,眼神和臉色都快猙獰了,“我這就給郎拓哥哥打電話,他不會那麼絕情的!”
羅燕哭著道:“都是些無情無義的小人,你富貴時他們都圍著你說好話,現在落魄了,誰都不認識了。”
黎泰冷靜道:“現在還有一個法子可以拯救黎家。”
“老公,你該不會是說......”
“瑤兒,你之前不是見過黎清嗎?她住哪兒你是知道的,你去找她!算了,你去了肯定更激怒她,我去。”
“爹地!你這是要豁出老臉找那個賤人求情嗎?”
羅燕不安道:“黎清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她讓薄七爺毀了黎家的所有,你求情有用嗎?”
“沒用也得去試試,隻要我讓她重新做黎家的尊貴大小姐,她會改變主意的!”
黎泰自以為是的去找黎清【舒卿】,結果被珺悅府的人給打了出去。
黎瑤死不甘心,當了自己最愛的鑽石項鏈,買通一個物業保姆,跟著那保姆進了珺悅府的那座別墅。
別墅的主人舒卿正看著黎家全部產業的收購合約,臉色沒那麼好看。
沙發上的男人雙腿交疊著,一股清冷禁欲的氣息散發出來,舒卿更不自在了。
這男人,是要逼她上梁山嗎?
哦不,是入洞房。
“就這?”
“黎家還在做垂死掙紮,我猜,他們會來找你。”
“七爺真的信我就是黎清?”
“你不是她。”
舒卿心頭一跳。
薄宴聲目色深沉的盯著舒卿,“你是舒卿,黎清已經死了,從今以後,黎家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隻是我薄宴聲的女人,舒卿。”
舒卿鬆了口氣。
她不喜用別人的名字活著。
哪怕重生,她也要做舒卿,獨一無二的舒卿。
“黎家的東西我不要,七爺自己處置吧。”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
“七爺娶一個名聲狼藉的女人,真的不怕薄家那些人用唾沫淹死你嗎?”
“我娶誰,別人沒資格幹涉。”薄宴聲冷冽道。
舒卿冷笑。
薄家家規極嚴,薄宴聲這麼狂,在薄家肯定人見人怕。
“低調點,成嗎?”
“可以。”
“我不喜歡欠人情,在嫁給你之前,我希望兌現自己的承諾。”
薄宴聲的神色很冷靜。
一點也不怕她耍心機。
“可以。”
“一個月後,我嫁你。”
薄宴聲示意她再看看最後一份文件。
舒卿打開一看,結婚協議?
她幹咳道:“這麼急嗎?”
“孩子都一個多月了,為了給他一個名分,你必須簽下這份結婚協議。記住,薄家不留私生子!”
“除了你,沒人知道這是薄家的孩子。”
薄宴聲站起身來。
高大的身體靠近,舒卿覺得快要窒息。
“我薄宴聲的血脈,怎麼能做私生子?舒卿你記住,我娶你,是為了孩子,你別有非分之想。”
他本是警告,瞧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輕鬆和喜悅,心頭憋悶得厲害。
這女人!那麼不想跟他有牽扯?
他不喜歡她,隻把她當生孩子的工具,她那麼高興?
“七爺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我,我曉得。”
這種自大狂,她瞧不上。
“簽字。”
“好嘞。”
舒卿眨眨眼,推了推男人,“您先讓讓?”
薄宴聲故意一倒,靠在她的肩膀上。
舒卿眯起眼!
這廝在占她便宜。
“起開。”她怒道。
薄宴聲果真起開了。
他背對著舒卿,冷酷道:“把字簽了,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月。”
詫異於他的“乖”,舒卿哼了一聲,拿起筆,刷刷刷的簽字。
她簽的,是黎清的名字。
華夏第一千金舒卿,可不是誰都能娶的!
薄宴聲走了出去,上了車後,拉開肩膀的衣服,用手摩挲被她咬過的地方。
這女人,牙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