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卿用手捂著耳朵,美眸裏滿是霧氣,一副被人欺負了的可憐樣兒。
重生在一個倒黴的黎清身上就罷了,怎麼還遇到一頭大尾巴狼?
資料裏不是說薄宴聲是個清冷禁欲,寡情薄意的男人嗎?
剛剛那種風流的姿態,就算不是情場老手,也肯定是和女人親熱過的。
混蛋薄宴聲!看我怎麼收拾你!
想囚禁本小姐,做夢!
“舒小姐,我是來打掃衛生的小李。”
對講器裏,傳來小李的聲音。
舒卿吸了吸鼻子。
拍拍紅彤彤的臉蛋兒,嚴肅道:“進來吧。別上樓吵我。”
“好的。”
小李拿出門禁卡,刷卡進來。
舒卿上了二樓,坐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什麼。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舒卿以為是關錦試鏡回來了,正要轉頭打招呼,誰知一盆冷水傾瀉而下,她整個人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海水裏。
“賤人!鄉下婦生的下賤胚子!”
“我讓你勾引男人!”
黎瑤倒了一盆水在舒卿頭上還不罷休,手裏拿著水果刀,對著舒卿的臉就要劃去。
舒卿反應敏捷,躲開了黎瑤的刀子,拿起身後的書往她身上砸。
“啊。”
“賤人,你讓我變成人人喊打的街頭老鼠,我就讓你變成世界第一醜女。”
黎瑤不知哪兒來的力氣,衝到舒卿麵前,推倒了她。
舒卿咬牙。
這具身體很虛弱,且又懷孕,折騰了幾次還差點流產,不是黎瑤這個瘋女人的對手啊。
“想毀我?哼。”舒卿的眼底,迸射出冷傲的精光。
黎瑤呆了一瞬。
以為自己看錯了。
黎清那個膽小鬼,什麼時候這麼冷靜這麼有氣場了?
她呆滯一瞬,舒卿抓住時機,掐住她手腕的脈門,用力!
嗒。
水果刀掉在地毯上。
舒卿翻身把黎瑤壓在下麵。
黎瑤憤怒的掙紮著。
“賤人,你放開我!”
“我告訴你,黎瑤。”舒卿湊近,“我舒卿做事,別人敬我一分,我還別人十分,別人傷我一寸,我還別人一尺。”
“你、你要幹什麼?”
黎瑤被舒卿冷漠的氣勢嚇住。
舒卿勾起紅唇。
動作利落得讓人看不清她做了什麼,隻有黎瑤淒厲的尖叫聲在別墅裏縈繞。
她站起來。
丟掉滿是血跡的刀子。
蔑視著地上的狼狽女人,“嗬,涼城第一醜女。”
黎瑤想捂住自己的臉,可是她不敢,臉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還有血在滴。
她怕極了。
剛剛要殺舒卿的勇氣徹底沒了,隻剩下濃濃的恐懼和憎恨。
“啊——黎清,你敢這麼對我,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我隻是自保。”舒卿道,“放心,在你出來殺我之前,我會讓你體驗一下在監獄的百態人生。”
她不是個心軟的人。
前世的舒卿心有善良的角落,可從不示人。
父親舒戎告訴過她,越是心軟的人,越是容易被人傷害。
要想強大,首先就要做到冷靜、睿智、心夠硬。
黎瑤一次次侮辱她,傷害她,她忍了。
不屑與黎瑤這種段位的人鬥。
可她剛剛還想毀了自己的臉!
如果扭打中自己占下風,別說臉了,連肚子裏的寶寶都可能出事。
對待這種瘋女人,她不會心軟!
黎瑤哭喊著,沒有人理會她。
一個小時後,她被警察帶走。
黎泰得知女兒去求舒卿不但沒成,反而被毀了臉,還被抓到了警局,差點氣的中風。
羅燕更是哭哭啼啼,求著黎泰想辦法救女兒。
“她不仁,我不義!”黎泰咬著牙,眼中,洶湧著陰鬱的殺氣。
......##......
“七爺,你看中的這女人太能折騰了吧。”
任辰豐拎著一瓶紅酒,死活賴在濱和別墅這裏。
薄宴聲想出門都不能。
“老頭讓你盯著我的?”
任辰豐幹笑著。
“薄爺爺這不是擔心你在涼城被人吃了嗎。”
其實任辰豐覺得薄老太爺是想太多了,七爺手段狠辣的名聲在外,別人吃不了他,隻能他吃人。
“滾出去。”
“七爺,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就連你跟舒卿的事兒,我都沒告訴薄爺爺,我還替你封鎖了消息,不讓你那兄弟找茬。”
“這麼說,我該謝謝你?”
“不用謝,你記住我的好就行。”任辰豐嘿嘿笑著。
薄宴聲蹙起眉。
他的確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好帝都那邊。
否則鬧起來,舒卿那女人又有借口逃了。
“黎家被你逼成喪家犬,肯定不是你的本意吧。”任辰豐感慨道,“黎家也是涼城的豪門了,一夜之間變成 了破落戶,外界都在傳,是不是有妖精迷住了七爺你,讓你一怒為紅顏,不惜幹出這種天妒人怨的事兒!”
一怒為紅顏?
薄宴聲喜歡這個形容。
“今晚你留下。”
“啊?七爺你去哪兒?”
“探紅顏。”
他留給任辰豐一個傲嬌的背影。
任辰豐傻眼了!
這是、君王不早朝的節奏?
正事兒還沒談完呢!
“七爺,你不收拾聞家了?”
沒回應。
“這個舒卿到底有什麼魔力?論臉蛋和身材,還不如靳雪顏呢。也不知道七爺看上她哪兒了。”
正嘀咕著,任辰豐收到一個消息。
備注:靳雪顏。
“偶買噶,她要回來了!這下有好戲看了!”
......
薄宴聲再次無聲無息的進了舒卿的臥室。
舒卿被黎瑤那一鬧,有點動了胎氣,早早喝了安胎藥就睡了。
男人坐在床頭,身上的男性氣息很濃。
舒卿沒一會兒就醒了。
她睜開眼。
被床頭的男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我兒子。”
舒卿囧。
“萬一是女兒呢?”
“女兒也好。”
舒卿無語。
等等,她雖然簽了結婚協議,可她不是他的妻!
幹嘛和他聊孩子的事兒?
舒卿收起了一瞬的迷茫和放鬆,防備道:“七爺大半夜的又翻窗戶了?”
薄宴聲搖頭:“名正言順。”
“什麼?”
“你已經是我薄宴聲的妻,我來看你,用得著翻窗?”
舒卿眯了眯眼,“珺悅府也是你的產業吧。”
“嗯哼?”
“我買房的時候銷售接了個電話,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經理,這也就罷了,這套別墅才一千五百萬,你真當我是傻子,以為自己走大運?”
“既然知道,還買?”
“我知道你想監視我,怕我拿著你的十億巨款跑了,所以在賺夠三十億之前,我容許你在一定程度上監視我。”
薄宴聲挑眉,這女人。
“可你明目張膽進我房間,這就觸及我的底線了。”
“你想如何?”
舒卿冷冽道:“我知道對麵那座別墅的主人是你,我從不去打擾你,希望也假裝我們隻是鄰居,別再做翻窗戶這種丟人現眼的事。”
薄宴聲靠近她。
鼻子幾乎貼在她的鼻子上。
舒卿的心臟漏跳一拍,“薄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