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桑娜說要跟程歲單獨聊時,兩名警察對視一眼,顯然這個是不合規矩。
就在警方準備拒絕唐桑娜時,接到一通電話。
電話結束,便安排唐桑娜與程歲的單獨見麵。
房間內,監控關閉。
程歲被電的沒了力氣,隻有一點淺薄的意識,坐在椅子上,雙手被手銬銬住。
比起在打唐福祥時興奮癲狂,此時的程歲整個狀態很低落,又恢複到了平日裏活死人的狀態。
她的眼神死灰一片,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生氣。
唐桑娜雙手交叉,趾高氣昂的看著這樣落寞的程歲。
從剛才到現在,心裏這種爽的感覺就沒有消失過。
唐桑娜朝門口那邊看了一眼,確定門口沒有警察在,便冷笑一聲,朝程歲衝過去。
揚起手就甩了一巴掌。
啪!
狹小封閉的審訊室,這道巴掌聲特別響亮。
程歲額頭傷口本就有些裂開,這會兒血直接噗嗤噗嗤的往外淌,被打的臉頰上火辣辣的。
但她無動於衷。
對於程歲來說,身體上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
身體上越是遭受疼痛,她心裏才能好受一點。
她活下來,就是要為臨州的大火、為顧老爺子的死贖罪的,這些疼痛不過冰山一角。
“怎麼不說話了?”唐桑娜顯不滿意這樣的狀態,“剛才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
“你之前在南亭洲時候不是很驕傲嗎,不是不把我和我表姐放在眼裏的嗎?”
“你之前的驕傲呢,哪裏去了、歲歲小姐?”
唐桑娜嘲諷質問,手一下一下的往程歲臉上甩巴掌。
就很痛快。
“早就看你不順眼,什麼南亭洲的歲歲小姐,不過是路邊的一條野狗,憑什麼爬到我表姐頭上?”
“我表姐是魏妮柔,是京城的世家大小姐,是顧祁年的未婚妻,你這條流浪狗,算什麼?”
麵對唐桑娜的謾罵和羞辱,程歲依舊沒什麼反應。
垂著眼眸,毫無生機。
唐桑娜見程歲跟活死人一樣,打了一會兒就覺得沒勁。
她轉身,拿過紙巾擦了擦手,說道,“我表姐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你對我爸爸施暴這件事,她可以不追究。”
本是一片死灰的程歲眨了下眼眸,抬了眼瞼,說了一句,“不用,告。”
唐桑娜回頭盯著程歲!
程歲說,“告訴魏妮柔,讓你們唐家把我往死裏告,最好告的我一輩子都出不來。”
她本就應該死在監獄裏。
如果不是陳姓律師的幫助,她應該會在監獄裏贖罪。
她更不用出來,礙顧祁年的眼。
顧祁年一見到她,就會想起至親爺爺的死,這對於顧祁年來說,是一種折磨。
她的活下來,是自己要受折磨的才能贖罪。
而不是讓顧祁年受罪。
程歲盯著唐桑娜眼神特別堅定,“我不是故意傷人,我是蓄意謀殺,記住了。”
“噗嗤。”唐桑娜笑了,“你想我們告你?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們不告。”
“隨便你們。”
“我們不僅不告,還會寬宏大量的原諒你。”唐桑娜朝程歲走近,“不過呢,可能需要你出去之後,幫忙做個事才能將這件事抵消。”
程歲並未回答。
幹脆閉上眼睛。
唐桑娜繼續說,“我有個哥哥,30歲左右,因為十幾歲的時候出過車禍傷了腦子,所以這些年來腦子一直都不好,變成一個傻子。”
“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即便我們家有錢,也不容易娶到一個條件不錯的老婆,為唐家有個後。”
“我和表姐一商量,覺得你這姿色挺不錯的,嫁給我哥哥,給我們唐家生個男孩,挺不錯的。”
程歲依舊閉著眼。
從唐桑娜說要單獨見她開始,程歲心裏就知道魏妮柔不會輕易放過她。
果然,魏妮柔不讓她這輩子活在泥潭裏,是不會甘心的。
程歲隻是冷笑了下,“讓魏妮柔把我往死裏告......”
“你確定不睜眼嗎?”唐桑娜突然說道,“我表姐給我發了一張照片,好像是個小女孩的,你......”
“你表姐發了什麼!”
原本閉眼打算什麼都不管的程歲整個突然激動的睜眼,死死盯著唐桑娜,“你表姐發了什麼?”
唐桑娜被程歲著樣子嚇了一跳,忙後退。
程歲想要站起來,可被椅子上手銬困死,“你表姐給你發了什麼,給我看!”
她激動的掙紮,弄的椅子‘砰砰砰’作響。
“我讓你給我看,她給你發了什麼!”
程歲眼神腥紅一片,不斷拽著手。
手腕都被手銬磨出傷口,足見程歲力氣之大。
而唐桑娜有點怕這樣發瘋的程歲,連連後退。
民警推門進入,“怎麼回事?”
問的同時,民警已經舉著電棍衝上去,程歲被電的瞬間癱軟在椅子上。
可目光還是死死盯著唐桑娜,手指著她,“把那照片給我,給我!”
“你給我!”
即便渾身無力,可她依舊扯著嗓子撕吼而出!
那是對她最重要的。
這輩子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