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歲因被指控故意傷人,被銬上手銬送往公安局。
周崇瑤因妨礙公務也需要一同回去調查。
程歲靜靜的坐在警車裏,沉默的看著窗外。
兩年前,她坐在警車裏,看著出現在法院的顧祁年一夜白頭。
兩年後,她重新坐上警車,送往公安局。
這一次,有監控證據,她入獄之後應該出不來。
出不來最好。
以唐福祥的為人,一定會打點好一切,程歲在監獄裏不會好過。
有什麼懲罰,比一輩子在監獄裏失去自由,每天活在噩夢中,還要讓人痛快的?
她一個罪孽深重的殺人犯,也活該擁有這樣的結果。
程歲與周崇瑤是分開兩輛車送過來。
程歲下車的時候周崇瑤的車子也到了。
與此同時,坐著私家車的唐桑娜也到了。
唐桑娜一見到程歲就罵,“程歲你這個殺人犯,兩年前殺人法律沒製裁你,一出來就又犯罪,你就活該在裏麵,就不應該放你這個殺人犯出來!”
“警官,你們是不知道,這個殺人犯今天害的我表姐差點跳樓,那場直播你們也看到,我表姐何其無辜,這樣惡毒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就不應該放出來!”
唐桑娜破口大罵,惡狠狠的瞪著程歲。
不僅如此。
周遭的警務人員看著程歲的眼神也是帶刺帶恨的。
在警方麵前,程歲這樣的殺人犯當年因為證據不足而被放出來,如今又重新犯罪,簡直就是惡人逍遙法外。
這是警方最沒辦法容忍的。
“進去!”一旁的警察用力推了一把程歲,“這次,隻要傷者那邊起訴,三五年之內你絕對出不來!”
“放心,我們唐家一定會起訴,一定會!”唐桑娜咬牙的說道,“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起訴她!”
聽著這些話,被銬著手銬的程歲無動於衷。
甚至低頭的時候,嘴角勾了淡淡的笑。
她被帶進去。
然而......
“周崇瑤你幹什麼?”
程歲剛要往審訊室走,唐桑娜的呼喊聲讓程歲回頭。
一眼便見到,周崇瑤跪到了唐桑娜的麵前。
程歲臉色大變,“小瑤!”
周崇瑤抬頭,“唐小姐,我知道我們家程歲今天傷了您父親,可是我們家程歲當年入獄的時候發生太多的事,她有雙相情感障礙,她傷人不是......”
“小瑤!”程歲喊道。
她本來很平靜的。
從上車到現在都很平靜,可是看著周崇瑤下跪這一刻,程歲沒辦法平靜。
她眼眶通紅,淚水更是不受控製的砸落,“小瑤你站起來。”
我這樣的人,怎麼值得你這樣!
我活該啊,都是我活該的。
“你站起來啊。”程歲哭著喊著,幾乎是求著,“你站起來啊周崇瑤!”
周崇瑤回頭看了一眼程歲,“所有人都可以放棄你,你自己也可以放棄你自己,但我不能!”
“程歲,當年你沒有放棄我,往後我絕對不會放棄你,所有人都說你是爛掉的人是殺人犯,在我周崇瑤眼裏,你永遠當年那個肆意的女孩。”
周崇瑤因為父親肇事逃逸,母親扛不住自殺,所有人唾棄周崇瑤的時候,隻有程歲朝她伸手。
將她緊緊握住。
周崇瑤沒家,靠著爺爺奶奶的退休金住校學習,程歲就經常把她帶回家,給溫暖,給照顧。
周崇瑤看著唐桑娜,“唐小姐你大人有大量,請你體諒我們家歲歲有一些病症沒辦法控製自己,請你原諒,不要起訴我們家歲歲。”
“隻要你不起訴,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周崇瑤請求著,給唐桑娜磕頭。
“周崇瑤你站起來。”程歲想衝過去,可是警察一直攬著她。
不管她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過警方的鉗製。
程歲沒辦法,哭著抓著警察的手,“求求你,讓她起來好不好?她是很驕傲的人,她不可以這樣的。”
“我求求你,是我傷人,是我傷人的,她不應該替我承受這樣的,是我程歲殺人又傷人,跟她周崇瑤沒有關係!”
“求求你,讓她起來。”
程歲整個身體都軟了,她不斷的哀求,掙紮。
可就是衝不過周崇瑤的麵前。
她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周崇瑤在給唐桑娜,下跪、磕頭,道歉。
她見不得。
程歲啊程歲,你就是一個掃把星。
你害死爺爺不夠,害顧祁年因爺爺的死一夜白頭,還要害得周崇瑤這般......
程歲掙紮的很厲害,一旁的警方根本攔不住,索性用電棍直接將程歲電老實。
唐桑娜就這樣看著程歲被電的狼狽不堪,周崇瑤下跪求饒,心裏簡直就是痛快的很。
想拍手叫好。
以前時候,因為顧祁年疼程歲。
南亭洲的歲歲小姐,在她和魏妮柔麵前可驕傲。
可現在呢?
不管是程歲還是所謂周崇瑤都要在她麵前下跪。
簡直大快人心。
“周崇瑤,你想讓我放過程歲,可以啊,你自己扇自己巴掌,我高興了可能就放過程歲。”
唐桑娜揚起下顎說道。
周崇瑤抬頭看她,毫不猶豫的抬手在自己臉上扇巴掌。
程歲心都要碎了,剛想掙紮起來,警方又將電棍砸向她。
程歲整個人都軟下來,伸手朝著周崇瑤而去,“小瑤,別這樣,我不值得......”
“不行,不夠用力。”唐桑娜冷笑的說道,“不夠用力,我看不出誠意來。”
她拿起手機。
周崇瑤咬牙,使勁在自己臉上扇巴掌。
臉上瞬間落下一道道紅印。
唐桑娜笑著錄下視頻,“再用力一點,最好喊出你和程歲都是賤人,要大聲一點哦。”
“唐桑娜你未免欺人太甚。”周崇瑤抬頭。
唐桑娜笑,伸手拍著周崇瑤的肩膀,彎腰壓低聲音在耳邊說道,“那又怎樣呢?”
“我來的時候特意跟顧爺說了這件事,顧爺說弄進去,他會安排好讓程歲在裏麵生不如死。”
周崇瑤瞪唐桑娜。
唐桑娜說,“不過,我今天過來倒不是全為了起訴,像程歲這樣的殺人犯再度入獄有點太便宜了,我可準備了大禮呢。”
周崇瑤臉色大變,盯著唐桑娜。
唐桑娜冷笑的站起來,眸光裏帶著算計。
正如她來說,她來,不隻是為了起訴。
表姐說了,單入獄太便宜。
還有另外的方式讓程歲狼狽不堪,生不如死!
唐桑娜朝旁邊的警方說道,“警官,我想跟罪犯程歲,就關於這次傷人的事單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