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蘭芝抓著筐迎麵擋住,下麵一腳踹了出去。
“臥槽,臭娘們有兩下子,一起上!”
牧蘭芝靠著手裏的破筐倒是和三個小子打的旗鼓相當。
不過因為沒有趁手的家夥,也被砸了好幾下,半個手臂都是麻木的。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響起了吼聲:
“你們是什麼人!”
幾人回頭,瞧見不遠處兩三個小夥子朝著這邊來了。
“先撤!”
說完,帶著人扭頭就跑了。
來的是大剛和謝白他們。
大剛道:“他們進村子就有人看見了。我怕你吃虧趕緊過來了。”
“他們是什麼人?”
牧蘭芝也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啊,他們上來問我是不是楊蕭媳婦,然後就開打!”
“到走也沒說來幹啥了。”
“會不會是李翠找人幹的!”跟著謝白過來,一個叫大勇的小夥子問。
“為啥是李翠找的人,沒準是貝者場二賴子的人呢!”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幾人立馬有些尷尬起來。
牧蘭芝笑了笑道:“應該不會,我最近沒去那裏,我和二賴子也達成了協議,一個月之內將欠款還上,以後一拍兩散!”
“而且,要是貝者場的,應該叫我名字,沒人會用楊蕭媳婦這個名頭去簽欠條吧!”
幾人想想也有道理。
牧蘭芝還是感謝了幾人,大剛他們急忙告辭走了。
牧蘭芝回了屋子裏,兩個孩子卻一臉冰冷的看著她。
牧蘭芝輕歎:“我沒去賭,你們信不信?”
見兩個孩子不說話,牧蘭芝默了默:
“算了,也沒指望你們相信。”
不過經過這麼一攪和,倒是沒法子去山裏了,主要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我帶你們去看豬崽,去不去?”
兩個孩子還是一臉不想理睬她的樣子,牧蘭芝頭大的自己轉身出去了。
走了幾步,她的聲音傳來:
“你們要是不去,一會那幾個人再回來,可沒人管你們!”
這話說完不到一分鐘,兩個孩子都不情不願的跟著出來了。
牧蘭芝無聲的勾了勾唇角,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與此同時,在村子口比較僻靜的一顆大樹的下麵,刀疤臉帶著兩個兄弟和一夥人彙合在一起。
“咋樣?”樹下等著的那夥人正是二賴子。
“她在,沒有扁擔還算好對付。”
“我估摸著,別在家裏打她,給她攔截在外麵,應該沒問題。”
二賴子琢磨了一下:“嗯,成,那今天就這樣,明天我們準備準備在村子外麵攔截。”
“這邊攔住了她,逮著了先揍一頓,然後逼著她在賣身契上畫押,鐵牛你直接去抓那個丫頭。”
“行,沒問題!”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成功,那邊錢都給了,就等著帶人走呢!”
眾人都齊聲答應!
原來二賴子壓根沒有死心,當初答應了牧蘭芝的要求,不過是臨時應付而已。
與此同時,李翠攔了一輛過路的牛車,到了鎮上。
找到學校的門衛,給打更的老大爺塞了一根香煙,老前門帶過濾嘴的!
這年頭,這可是稀罕玩意呢,一般農村抽煙都是煙袋鍋,就算自己卷煙絲,也是沒有過濾嘴的。
打更老大爺見狀欣喜不已,急忙將香煙放在鼻子下麵聞聞,然後別在了耳朵後麵。
“就打一個電話是不?”
“是,是,我男人在部隊,我給他打的!”李翠急忙說道。
“那中,你進來打吧,快點啊!”
“等下下課了,讓人看到不好!”
李翠答應一聲進去了,拿出來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片,按照上麵的號碼打了出去。
“你找楊蕭?他現在不在我們連隊了!”
“走了差不多一個月吧!不知道被調去哪裏啊!”
電話那邊的聲音讓李翠有點懵逼。
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李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還指望找到了楊蕭哥哥,和他說說,就不用給他家壘牆了呢!
可現在......
“找到你男人了?”門口大爺問了一句。
李翠卻沒心情應付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天回去,李翠隻能無奈的和家人商量給牧蘭芝家裏壘牆。
不壘不行了,這兩天村長那邊居然真的開始扣他們的工分了。
李翠全家四口人,一人一天一分。
上了全工一天才兩個工分啊!
這麼下去,半天活白幹了。
第二天,牧蘭芝大清早剛要背著筐去山裏,就被李翠給攔住了。
“今天給你們家壘牆,就算我們活該,你也總要管飯吧!”
牧蘭芝淡漠的笑了笑:“抱歉,家裏窮,沒有吃的。”
“要不,我把你家牆也推倒了,回頭我天天去你家壘牆,在你家吃飯行不行?”
李翠氣急:“那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若是我要自己壘牆蓋房,找大家幫忙,你們幫我是人情,不幫是本分,我自然會給大家端茶送水做飯吃。”
“可現在是你們踹倒了我家的牆,還要我掏錢供吃供喝的侍候你們?”
“你還要臉嗎!”
牧蘭芝的一番話讓李翠啞口無言,她憤憤的哼了一聲:
“你別得意,有你後悔的一天。看楊蕭哥哥回來怎麼收拾你!”
牧蘭芝嗤笑:“還以為你會撂下什麼狠話呢,鬧了半天隻是這樣而已。”
“有本事你自己要我好看啊,就算楊蕭對我如何,那也是我們夫妻的樂趣,打是親罵是愛!”
“倒是你,沒事老惦記人家的爺們算怎麼回事?”
“你!”李翠氣得呼哧呼哧喘氣,李甜見狀急忙將妹子拉走了。
因為這些人要壘牆,牧蘭芝不得不改變了計劃,今天又沒法子進山了。
那些人在院子門口如火如荼的壘牆,牧蘭芝站在院子裏看著遠處的山歎息了一聲。
這樣下去,也不知道一個月到了,能不能還上錢。
除了牧蘭芝,村子外麵二賴子等人也在深深的歎息。
“怎麼等了一個上午都沒見人出來,賴子哥,你確定嗎?她真的每天都會進山!”刀疤臉一臉鬱悶的追問。
二賴子用手腕蹭了蹭鼻子,朝著地麵狠狠吐了一口濃痰:
“應該來了啊,我記得沒錯的!”
就在這時,一個小哥們匆匆忙忙的跑了來,對二賴子說道:
“賴子哥,今天來不了了,我進村子看了看,那個黑熊精家裏壘牆呢!”
二賴子翻了翻白眼,無力的揮了揮手:
“得了,回去吧!”
轉眼之間兩天過去了。
那道牆到底給壘完了,還別說,活幹的還不錯,盡管也還是泥土混合幹草堆起來的。
沒法子,要弄磚石的,她也沒錢買啊!
於是,三天後,牧蘭芝終於如願的背著筐出了村子準備去山裏。
而等了她兩天的二賴子和刀疤臉也終於如願的堵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