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聽說過,兔子下崽時候不能見生。
他急忙停住了腳步,就在外麵問昨晚是咋回事。
牧蘭芝簡單的說了幾句。
村長顯然不會相信,就要看看曉曉的手。
牧蘭芝見狀無奈,讓村長直接進屋,剛好陪孩子們說說話。
她也好在外間盯著兔子。
現在兔子生產完很虛弱,她剛好將崽子給放回去,讓它們吃初奶。
等下吃的差不多就要拿出來,不然母兔緩過來勁來會繼續吃崽子的。
村長想想也好,總要確定了昨晚到底是不是楊蕭媳婦弄傷了孩子的。
屋子裏,村長看到了曉曉的手指,也知道是被兔子咬的了。
村長是真心的無語。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謝白和大剛來了。
謝白是答應了要幫忙做槽子過來的,大剛是路上遇到的。
大剛也好奇曉曉的傷怎麼樣了,正猶豫要不要去看看,瞧見謝白來了,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謝白你來的剛好,幫我回去拿一點消炎的藥過來,雲南白藥是最好,還有口服的消炎藥。”
衛生所的藥箱在謝白那裏呢,前三天是大母豬的關鍵期,因此藥箱沒拿走。
曉曉的手指被兔子咬了,會發炎,牧蘭芝就委托謝白去拿藥。
謝白也沒問,轉頭去拿藥了。
大剛索性留在屋子裏問曉曉的傷。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李翠和她姐姐李甜,帶著家裏的一大幫親戚呼啦啦的衝進來。
這些人剛進院子,也不知道哪個腳欠的,狠狠一腳踹在了牆上,嘴裏還大吼著:
“黑熊精呢?滾出來!”
“還有那個謝白 ,你個小白臉子,當初我就感覺你不是個東西,你說你找誰不好,居然和黑熊精耍破鞋。”
“今兒老子非打斷了你的腿不可!”
他還沒吼完,忽然......
“砰,轟隆隆!”
牧蘭芝家裏的院牆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了。
眾人一陣驚訝,轉頭看了看那倒塌的圍牆,一臉懵逼。
這時,他們身後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牆塌了啊!!”
眾人轉頭,便瞧見四散的煙塵中一個高大而壯碩的女人猶如鐵塔一般站在屋子的門口。
女人的皮膚黝黑,五官端正很有威嚴和氣勢。
尤其是那一雙大大的眸子,綻放著無盡的冰冷和煞氣。
眾人心頭狠狠顫抖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
“塌了,咋滴!”
“你就是那個黑熊精,你個不要臉的,和謝白那個小白臉耍破鞋,我就踹塌了咋滴。”
“謝白呢,你讓那小白臉滾出來,今天要不把你們遊街了,我特麼跟你姓!”
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叫囂著,他的容貌和李翠有三四分的相似,看樣子應該是李家的人。
牧蘭芝眯了眯眼,眸底寒光四射。
“是誰告訴你,我和謝白有什麼的?”
“還用告訴,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李翠在一邊低吼。
“對,我們親眼看見謝白進了你家門的,這青天白日的,你們孤男寡女躲在屋子裏幹啥?”
李甜紅著眼眶哭吼。
“平時他就不著家,我以為他一心為了集體的利益,一門心思的養豬呢,結果卻是和你這個騷娘們滾在了一起。”
“謝白呢,你讓他滾出來,今天我和他沒完,我,我要離婚!”
李甜說到最後一句話,撕心裂肺的哭嚎起來。
她這麼一喊,眾人頓時群情激奮了。
“對,讓那個謝白滾出來。”
“抓了他們去遊村。”
“我們村容不下這樣的人,這也就是生在好時候了,這要是在古代,是要遊街侵豬籠的。”
“太過分了,居然這麼惡心我們李家的姑娘,也不看看他找的女人是個什麼樣子,就算是睡了一頭豬也比她強了。”
“就是,讓謝白滾出來,遊村遊村!”
院子裏的人議論紛紛,嘈嘈嚷嚷。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門口閃出了一道身影,冷冷的吼了一嗓子:
“都嚷什麼呢?”
這人一出現,眾人瞬間安靜。
這裏大部分都是本村的人,但也有外村的人。
本村人一眼便認出,來的是村長,所以立馬傻眼了。
今天來的時候,他們心裏都有數,隻要今天屋子裏出來的是謝白,不管他們有沒有關係,這盆臟水是潑定了。
到時候,他們就是黃泥巴塞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也因此,當屋子裏出來的人是村長時,眾人一時間傻了。
但也有不是本村的人,並不認識村長。
見眾人沉默,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吼了一嗓子。
“哎呀臥槽,這娘們不但勾搭了一個謝白,還勾搭了一個五六十的老頭呢?”
“這特麼口味夠重的!”
“哎,不對啊,剛才謝白進去了。”
“這是兩男一女?”
他這話說完,剛好大剛也跟著出來,就站在了村長的身後。
本村人看到大剛出現,更麻了!
不過方才說話那人忍不住又咋唬了一句:
“哎呀我去,我還少算了一個,這不是兩男一女,是特麼三男一女啊!”
周圍一片寂靜,這聲音突兀的響起,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村長手裏拎著煙袋鍋子呢。
聽到聲音瞧了過去,然後就一眼瞧見了人群中的一個年輕小夥子。
村長將煙袋鍋子在鞋底上磕的了一下,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拎著煙袋鍋子就走過來了。
眾人見狀很識趣的避開。
村長很快到了近前,對著那小子就是一煙袋鍋子。
“哎呀,臥槽,你還敢打我!”
村長冷笑:“我打你,我打的就是你。”
“你特麼眼瘸了,還我們是重口味,我重你奶奶個孫子。”
村長臉都氣輕了,甚至扭曲成了一團。
眾人見狀急忙衝過來拉扯。
場麵亂成了一團,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人群的身後,也就是院牆那邊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
眾人轉頭,看到了倒塌的院牆外麵,謝白拎著藥箱正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
李翠和李甜的臉色爆紅。
“李甜,你怎麼在這裏?”謝白疑惑的問。
李甜啞口無言,牧蘭芝在身後涼涼的回答:
“他們來抓奸的!”
“抓奸?抓誰的?”謝白傻乎乎的問。
牧蘭芝邪惡的笑了:“抓你和我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