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微愣,很快明白了,他什麼也沒說,抿著唇一臉的陰沉。
“今天是周末麼?你們也都不用上工,不要工分了是吧!”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村長。
村長氣惱的掄起煙袋鍋子繼續砸人,邊砸邊怒罵:
“平時要你們幹活一個個沒影子,現在倒是熱情如火,大白天的還來抓奸。”
“抓你奶奶的腿,人家是好鄉親的來幫忙,你們硬是給說了那麼惡心的!”
“你們一個個的,都特麼閑著沒事幹是不?”
村長越說就越是氣惱,後來的煙袋鍋子逮著誰抽誰,不管男女,誰衝上來就砸誰。
砸了沒幾下,村長累的呼哧呼哧喘氣,這時,身後大剛衝了過來:
“叔,你讓開,這群畜生哪裏用你動手。”
話落,大剛越過了村長,對著方才嘴賤那小子就是一拳。
場麵似乎更加混亂。
李翠見狀腦袋也是嗡嗡響的很,急忙喊:
“他是我們村長,一定是哪裏搞錯了,你們快走吧!”
李翠想著人走了,也就沒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牧蘭芝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快走?走去哪裏啊!”
眾人朝著聲音看去,卻見牧蘭芝拎著扁擔就站在大門口,站在那倒塌的院牆上。
李翠感覺腦皮發炸:“我們是搞錯了,我們道歉還不行!”
牧蘭芝冷笑:“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眾人:“......”
李翠氣得磨牙:“那你想怎樣?”
“殺人也不過有點地,我們就是弄錯了,和你道歉還不行?”
牧蘭芝嗤笑:“行啊,你對你們的愚蠢行為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牆塌了。你們都給我留下修牆!”
他喵的,她還正犯愁沒人給她修牆呢,現在這幫人主動送上門來,她咋能拒絕呢!
李翠皺眉,有些鬱悶的看向了身邊的姐姐李甜和本家的這些親眷們。
“你家牆塌了,關我們啥事,我就一腳還能踹倒了牆,你家牆原本也不結實,我不過就是碰了一下,誰知道就倒了!”先頭來踹倒了牆的那個小夥子說。
牧蘭芝嗤笑:“你們來的時候,牆是好的。”
“別管以前什麼樣子,被你踹倒的是事實。”
“別廢話,都給我留下修牆!”
“你做夢,你以為你是誰,還要我們留下修牆。”另一個中年男子吼道。
牧蘭芝點頭:“不修是嗎?”
“行,村長,你可都看到了啊,這些人,你大多都認識吧!”
村長點頭:“是,大多都認識。”
村長剛才用煙袋鍋子砸人累的夠嗆,這會正在呼哧呼哧喘氣呢。
牧蘭芝收回了扁擔:“行吧,既然村長都認識你們了,那你們走吧。”
眾人微愣,這一下反而不敢走了。
“你要幹啥?”李翠皺眉問。
牧蘭芝咧嘴:“沒事,我一會就去鎮上報警,左右現場就在這裏呢。我相信公安民警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這年頭也不是沒有法律是吧,大白天的踹塌了人家的牆,還不給修好了,我相信人間自由公理在的!”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滾了。
李翠幾人麵麵相覷:“咋辦?”
“能咋辦,左右也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走!”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眾人一窩蜂的走了。
李翠和李甜互相對視了一眼,扭頭也走了。
他們來的快,去的也快。
牧蘭芝看向了村長:“您給主持個公道吧。看看這事怎麼弄,要是不給我修牆,我立馬去派出所報警。”
“還有李翠昨天輸給我二十一斤糧食的事啊,您老看著辦!”
村長背著手點頭:“行,你放心,三天之內,這牆要是不給修上了,你就去報警,我給你做證人。”
“還有我!”這時候,謝白走過來說道。
“而且,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我現在就回去和她離婚。”
牧蘭芝微愣:“不是,你離婚和我可沒關係啊。”
謝白愧疚的道:“和你沒關係,是我們兩口子自己的事,今天,對不住了。”
說完直接走了!
村長輕歎了一聲,背著手也走了。
牧蘭芝見他們都走了,轉頭,瞧見兩個孩子站在門口。
“嚇壞了吧?”
兩個孩子搖頭。
牧蘭芝走過來,將手裏的扁擔放在了一邊,忽然問他們:
“今天這件事,你們有何感觸?”
兩個孩子微愣,一臉懵逼。
牧蘭芝幽幽的說:“今天這件事告訴我兩件事。”
“第一,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他們以為我和謝白有什麼,沒抓到證據就來興師問罪,其實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所以,他們大錯特錯!”
“第二,他們看到村長在,就以為我們有什麼。”
“這告訴我們,不要人雲亦雲,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說完,她進門去看兔子了。
幸好方才那些人鬧哄哄的時候,母兔沒有趁機將小兔咬死 。
不過牧蘭芝也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將小兔子都拿出來,單獨喂養它們。
上午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旁觀者,主要那會都去隊上幹活了。
但當時來了不少人的,人多嘴雜的,不少人開始傳言開了。
起初的謠傳是啥樣的已經沒什麼依據了,但是在經過了一天的發酵和傳遞後。
最後的版本變成了這個樣子:
“聽說了嗎,楊蕭家的到處勾搭男人,居然勾搭到了村長的頭上。”
“那算什麼啊,我還聽說,她一天和三四個男人睡呢!結果被人家媳婦給抓了個一正著。”
“不是,這些男人都是眼瞎嗎,就楊蕭家的,那黑熊一般的樣子,他們也能下的去嘴?”
“誰說不是!”
“你們懂啥,女人都差不多,關了燈誰知道啊!”
“嘖嘖,可不是呢,可惜了那些好老爺們,都讓那個熊娘們給腐化了。”
“你們這消息算什麼,我今兒聽我家那口子說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聽說,楊蕭家的那個熊娘們大半夜的打孩子,硬是把小丫頭的手指頭給剁掉了一根。”
“哪裏是一根啊,是一整隻手呢!”
“是啊,我也聽到那慘叫的聲音了,半個村子都聽得真真的。那孩子滿身的血啊!”
“嘖嘖,造孽啊!”
“你說說,楊蕭多好的人,怎麼就找了這麼個媳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