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打開視頻錄製,又將手機藏到了空調扇葉後。
這個角度,應該能最大程度的拍下房間全景。
待她回到床上重新躺好,浴室裏的水聲也很快停了下來。
洗好澡的男人打開門,不著寸縷的走了出來。
“嘖嘖嘖,小美人,哥哥來啦!等急了沒有?”
明明以為床上的人昏睡不醒,男人還是自說自話著。
陰鷙的讓人惡心想吐。
“不急哦,乖,等著哥哥,今天可是咱們的大好日子!”
楚矜年聽的直犯惡心,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吐了出來。
好在男人不再廢話,做起了一些準備工作。
她閉著眼,也不知道他都幹了些什麼,隻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
但她知道,手機一定已經拍下了他所有的醜態!
在他俯身上床想要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知道,時間已經夠了。
她猛然睜開雙眼,與此同時,刺出手裏的銀針,狠狠的刺中的男人的穴位。
本該昏睡的女人赫然醒來,男人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隻是對上那雙長睫飛揚、異常美麗的雙眼時,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裏麵的殺意和寒氣,本能的後脊發涼。
自從學會針灸之後,隨身攜帶銀針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至於帶幾根,就視方便程度決定了。
這男人運氣“很好”,今天她帶了整整五根。
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麼人,隻是在全身酸痛麻木無法動彈時,明白這是個他惹不起的女人。
“你想幹什麼啊?我還什麼都沒對你做呢……你想要錢我都給你!我褲子裏有錢包!手機手表你都拿走!都拿走!”
楚矜年漫不經心的走到床頭,用指尖勾起那隻手表來,玩味的打量著。
男人以為她動了心,忙說:“這隻表是江詩丹頓的,二十多萬呢!你拿去賣最少也能賣個十幾萬!”
“哈?這麼貴呀?”
楚矜年輕笑一聲,誇張的反問。
隨即她手一鬆,將表扔在了地上。
鞋跟踩上表盤,再一用力,“哢嚓”一聲脆響。
“哎呀,碎了呢,好像不值錢了呢?”
像是在惋惜,可美豔的小臉上,卻隻有盈盈的淺笑。
男人徹底絕望了,恐懼深深的從心底沁上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隻要你能放了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楚矜年不禁替楚涔惋惜,怎麼找了個這麼沒用的窩囊廢。
她想了想,說:“這樣吧,你把楚涔叫過來,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你想幹什麼?!”男人警惕的問道。
受人之托,把事情辦砸了,他已經在楚涔麵前無地自容了。
真邪門,眼前的人明明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臭丫頭,怎麼想這件事都不該出紕漏。
自己怎麼就栽在了她手上?!
今天算她走運,且讓她得意幾天,等他緩過神來,必定十倍百倍奉還!
到時候他不僅要這小娘們的身子,還要讓兄弟手下們都嘗嘗她的滋味!
楚矜年看得出來,這男人還沒窩囊透
雖然嘴上拚命告饒,可必定在心裏盤算著怎麼報複她。
她笑眯眯的走到空調下,抬腳踩上床頭櫃,取出裏麵的手機來。
點開視頻播放,男人醜態避嫌,那令人作嘔的姿態展露無遺。
“你?!你什麼時候……”
不用說,自然是他出浴室之前。
“不想讓你這幅德行被全網欣賞,就乖乖聽我的話,更不要想著伺機報複。你放心,隻要我受到一點威脅,這份錄像就會被送到法院去。這個罪名,我想想看,要判多少年來著?”
得知自己徹底別人抓住了把柄,男人肝膽俱顫,終於妥協了。
楚矜年拿著他的手機,讓他找助理把楚涔接了過來。
楚涔搞不清楚狀況,隻以為得手了,是請她來看勝利的戰果的。
一走進房間門,她就聞到一種奇怪的異香。
那香味濃重的有些刺鼻,卻又莫名的好聞上癮,讓人通體舒暢,忍不住想要舒服的歎氣。
走進裏麵,卻沒有看到楚矜年的身影,隻有一個男人趴在床上。
“陳哥?怎麼就你一個人,醒醒,別睡了!”
她用力推了推男人。
這時,男人睜開眼睛,看清麵前那嬌美誘人的女孩,猛地將她撲倒在了床上,眼中隻剩下猩紅。
楚涔掙紮起來,理智告訴她絕對不可以和陳哥發生關係。
他不過是她吊著的一條舔狗,怎麼配和她上床。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她的身體開始癱軟。
怪異的感覺讓她渾身無力。
怎麼回事?
楚涔慌了,想要逃離可是身體已經軟無力。
她被人設計了——
“陳哥,我是楚涔,如果你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讓你好看……”
“小美人,就讓哥哥幫你!”
男人早就毫無理智了。
再加上楚矜年手上的視頻,今天決計不會讓楚涔逃出去。
夜還很長……
房間門外,聽到裏麵動靜的楚矜年勾唇微笑。
“不用謝。”
她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
那些藥,可是很貴的!
雖然這件事做的不算光彩,但以牙還牙,她一點都不會良心不安。
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範,如今慘遭侮辱的人就是她了。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穆雅珍的電話。
她不知道今日的這個計劃,是楚涔自己決定的,還是和穆雅珍串通一氣的。
如果是後者,那穆雅珍真的不配為人。
但無所謂,從她用矜朝威脅她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勢不兩立了。
楚矜年看著自己修剪整齊的幹淨指甲,笑著說。
“恭喜您啊,楚太太,楚涔要當陳家的兒媳婦了呢。春宵一刻,陳家應該會負責任吧!”
“你這賤蹄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嗬,等楚涔回家,你應該就明白了。提前通知你一聲,把你們的臟手從我弟弟身上撤開,再敢幹涉他的治療,楚涔今晚和姓陳的幹的好事,就會傳遍北城的每家每戶!”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穆雅珍現在或許聽不懂,但很快,她就會明白了。
為了女兒的名聲,她必然會妥協。
這樣就能換來弟弟的片刻安寧。
收好電話,她長舒一口氣,朝外走去。
剛出了小旅館的正門,一聲厲嗬在身後響起。
“楚,矜,年!”
那一字一頓的怒氣,隔著數米的距離,都幾乎要穿破她的耳膜。
言熠麵色如鐵,站在清冷的夜幕下,周身散發著淩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