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就割破你母親的脖子。”
夏文青愣住,隨後凶狠的開口:“你敢!”
話音剛落,夏紅嬋手中的匕首就動了,一抬手,直接刺在萬朝鳳的肩頸上。
“啊——”
伴隨著萬朝鳳的叫喊,鮮血頓時噴濺而出,還濺在她臉上幾滴,刺目的鮮紅和她絕美容顏映襯著,有些駭人,更多的是一種不可忽視的美。
她笑著說:“我敢,所以,勞煩二哥屈尊跪下來,如果你不照做,下一刀,我會直接刺向你母親的胸口上。”
萬朝鳳痛的臉色發白,還不忘咒罵她:“你這個狐媚小賤蹄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等著,我定讓人好好收拾你......”
夏紅嬋沒理會她,隻盯著夏文青,聲音一冷:“還不跪?!”
說罷,就要舉起匕首給萬朝鳳來第二刀。
“我跪,我跪.......”
夏文青連忙出聲阻止,一彎膝蓋,咬牙切齒的跪倒在夏紅嬋麵前。
“掌嘴!”
夏文青猛地抬頭看她,思及她手中的匕首,隻能照做,啪啪的甩了自己兩個耳光。
“繼續打,我讓你停的時候再停。”
啪....啪.....啪.....啪........
夏紅嬋從未聽過這麼悅耳的聲音,心中一陣暢快,得意地笑出聲,最後笑的直接前俯後仰。
原來,這就是他們作弄自己後的心情。
聽到消息的夏紅樂也匆匆趕到院子裏,看到眼前的場景後,先是一愣,隨後才大吼出聲:“賤人!你在做什麼?還不趕緊放了母親!”
“你也跪下。”夏紅嬋淡淡的命令她。
天生傲骨的夏紅樂自然跪不下去,分不清形勢的說道:“放了我母親.....”
噗呲一聲。
刀子又插到萬朝鳳另一側的肩膀上。
“跪下。”
夏紅樂傻眼。
夏文青扯了扯妹妹,小聲說道:“你就跪下吧,這小賤人瘋了,先別惹怒她。”
夏紅樂咬著牙,讓她跪那庶出的小賤人,不亞於讓她去死一樣難受。
可......
她彎曲膝蓋,最終跪下來。
“掌嘴。”
“........”
夏紅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夏文青又扯了扯她:“三妹,你就照做吧,等母親脫困了,我們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啪......啪.....啪....啪.....
夏紅嬋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笑的大聲了,她目光呆滯的看著地上的二人,嘴角浮現怪異的笑。
“你們,去把夏昌林的人頭給我帶過來。”她突然說道。
正在掌摑自己的夏紅樂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夏紅嬋看著她,一字一頓:“殺!了!父!親!”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來,就不可遏止的占據了她整個腦海,她恨!她恨夏昌林不好好對待自己!同樣是血親,為什麼他要這麼苛待自己?
她不甘心!
想起夏昌林對待自己冷漠的嘴角和眼神,簡直就像一根根尖刺紮向自己的心窩。
“快去啊!”她衝著夏文青怒吼出聲:“我倒要看看,在你們的心目中,是你們的母親重要,還是父親重要?”
夏文青被她吼得一個激靈,喃喃地重複一句話:“你瘋了....你瘋了.....”
她想,她可能真的瘋了。
可不瘋還能怎麼樣?還要忍嗎?忍了十七年,她真的忍夠了!
正在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夏府的管家夏福安急匆匆地跑進來:“夫人,不好了!翼王帶著人來了,點名說讓三小姐去見他......”
提起翼王,眾人立刻驚恐起來。
就連殺瘋了的夏紅嬋麵色也微微一緊,整個南詔國誰不是談‘翼’色變,招惹了他,就相當於沒有了好日子。
也難怪夏福安不分形勢的闖進來。
夏紅樂一聽這話,立刻不安地問:“他找我做什麼?我好像沒有惹過他?你...你...你去把他打發走,就說我.....身體不舒服。”
說到最後,夏紅樂都結巴起來。
夏福安如實稟告:“今日出殯的時候,翼王攔過棺材,還和老爺鬧了一頓,想必.....”夏福安狡猾的眼珠子往夏紅嬋臉上一溜,餘下的話沒說完。
夏紅樂臉色木然,癱軟在地上,顯然是被嚇著了,她下意識的去找萬朝鳳求救:“母親,你想想辦法,翼王來者不善,肯定是聽到小賤人在長街上胡言亂語,所以來找我們秋後算賬的!”
夏紅嬋:“......”
原來在長街上攔棺槨的是翼王?
怪不得他會說那樣一番話......
她突然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又有些惶恐不安,心一下就揪起來,這緊張的情緒來得毫無緣由。
而就在她出神之間,一個清淺好聽的聲音由遠及近傳過來。
“沒錯,本王就是來秋後算賬的。”
眾人循聲望過去,就見一張絕美的俊臉慢慢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張臉俊美的有些過分,可同時又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矜貴、慵懶、不屑一顧、狂妄自大,這些形容詞在他身上很好地體現。
最惹人的當屬那雙眸子,深邃,時常半斂,漫不經心中透出冷意,令人退避三舍。
當他看到夏紅嬋與人對峙的畫麵,先是愉悅的輕哼一聲,才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可怎麼辦?四姑娘也在與人秋後算賬,可本王也要找人算賬,不知道四姑娘能否排在我之後呢?”
這樣好商好量的話,讓人不敢相信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夏紅嬋先愣了一瞬,才大方的收起匕首,將身前的萬朝鳳往前一推:“王爺請便。”
尊彧對她識相的笑了笑,想不到她也對自己笑了笑,這倒讓他起了好奇心,他好看的眉頭詫異的挑起。
“你不怕我?”
“王爺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為何要怕你?”
尊彧笑了笑:“那你這麼盯著我,不怕我摳你的眼睛?”
夏紅嬋一僵,目光趕緊從他臉上移開,單膝跪倒在地上:“王爺恕罪,小女隻是想感謝王爺長街的救命之恩。”
尊彧笑的古怪:“你是說棺材啊,無妨,我又沒打算救你,隻是想抓住夏昌林.....也就是你爹的把柄,好定他一個欺君犯上的罪名。”
夏紅嬋:“.......”原來是這樣子。
眾人:“......”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