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說來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胖小劉補充道，“屍塊那麼多，竟然沒有一個人頭！我都懷疑，江森會不會惡心到把所有的人頭都做成了豆腐，賣給顧客了！可是頭骨呢？他究竟怎麼處理掉？”

“嘔——”餘一佳頓時受不了了，“劉哥劉哥！請您嘴下留德，別再往下說了！我這胃受不了！”

秦川轉頭看向馮凱道：“凱哥，那可真的要辛苦你了！這工程量的確不小！當然，咱們首當其衝的是先把二隊轉過來的那個屍首的身份調查清楚，總也應當給餘副局一個交代才行！”

馮凱喪頭捶胸，拎著資料離開會議室，準備開幹。

“張隊，咱們下一步的部署是啥？”胖小劉請示道。

張占峰看了一眼秦川，本想說“各司其事”的話，最終還是憋了回去。

“秦副隊，要不你看看怎麼安排比較妥當？”張占峰轉念問秦川道。

這次，秦川倒是不客氣，把手中的資料放下，正了正身子。

“既然大家對我都這麼信任，那麼我就簡單交代一下。”秦川指著胖小劉道，“劉睿，你帶人把江森家仔細搜查，邊邊角角都不要落下！我倒是認為，江森一定會給他自己留後手，關於死者的信息，他家應當會有個詳細的記錄才對。”

胖小劉點頭，認真記下。

“等凱哥把死者拚湊出來後，確認了死者身上的特點，再和林婉露對峙，說不定她也能提供出一些線索。”張占峰補充道，“咱們要雙管齊下，不能隻靠凶手給我們留下的線索才行。”

秦川點頭稱是：“沒錯，不過那都是後話，先把眼下的事兒幹好。劉睿，你在處理現場的時候多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特殊的違禁藥品。想來，江森是被人注射了違禁藥品致死的，就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他自己的，還是被凶手攜帶的。凶手用違禁藥品的用意，我們也還沒有搞清楚。”

胖小劉一一記錄下來。

“劉鶴，我認為你應當和胖小劉一起去，你對現場的把握更精準，畢竟是做痕跡的。”張隊又補充道，“說不定，凶手去過江森家，留下過痕跡呢！？”

“別！劉鶴我還有其他安排。”秦川頓時和張隊搶起人來，“羊湯安涉案的還有三個男人沒調查呢！劉鶴，不如你和我一起？”

“不不不，如果你想要用人的話，讓餘一佳去！”張占峰堅持意見，“劉鶴去案發現場幫忙，餘一佳也是時候應當鍛煉鍛煉了！你昨天不還說，想要成為一個出色的警察嗎？要不然，你就拜秦副隊當師傅怎樣？”“

“他？”

“她？”

這倆人異口同聲，雙雙都覺得張占峰的提議很不靠譜。

“要是帶她，我還不如自己去呢！”秦川瞥了一眼餘一佳，“這——”

“秦副隊，你這是單純對我有偏見，還是對女警察有偏見？”餘一佳怒瞪了眼睛，站起來和他對峙。

“沒有沒有，我就事論事！”秦川趕快解釋，“單純就是覺得帶個女人查案不太方便，所以......”

“你就是有偏見！”餘一佳端起手中的水杯，走到秦川麵前，“我現在就拜你為師，無論你收不收，我都拜師！從今天起，不，從此時此刻起，你就是我師父！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這......”秦川側目看著張占峰，“張隊，你這明擺著是塞給我的！我......我可以拒絕嗎？”

張占峰壓低聲音，湊近秦川的身邊，嘀咕著：“要不然，你和餘副局商量商量？餘副局一直都不想讓她幹這行，也算是打消她的積極性！餘副局把她放在我這兒，我一直都沒找到好的人選，我看的出來你是個鐵麵人，這壞人還是你做吧！更何況，你和餘副局的關係，交給你，他應當更放心！”

聽張占峰這麼一說，秦川肩上的擔子頓時輕鬆了許多。

不就是打消積極性麼，這個他倒是在行！

“行！既然是這樣，收徒弟的這事兒，我就勉強答應了。”秦川撇著嘴，“不過這杯師父茶就算了，等你真的能獨立辦案了，再喝也不遲！”

可實際上，秦川是想要等到餘一佳請辭的那天。

餘一佳瞪著秦川，她就知道這小子又在打什麼鬼算盤！

她剛要發作，秦川又對坐在角落裏的馬晉鳴說道：“小馬哥，麻煩你把近三年報失蹤人口的資料都調出來。年齡在二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的女性。”

“呦，給我的這個稱呼很別致嘛！不過秦副隊，你為啥對年齡要求這麼嚴？有什麼說法麼？”馬晉鳴敲打著電腦鍵盤，很快，他又說，“哎呀！沒想到啊，既年輕又漂亮的女人失蹤的還真是不少！”

“這暫時不著急，你整理好資料，發給我和張隊各一份。”秦川說道。

馬晉鳴點頭答應下來，隨後沉浸在他的個人世界了。

餘一佳這位準備拜師的人，竟完全被晾在了一邊，被秦川給無視了。

最終，秦川把目光落在了冬陽的身上，他微笑著說道：“至於冬陽老師，我還真沒有什麼交代的，如果你能幫的上忙，可以給凶手做一份心理畫像嗎？至少要比我給出的條件，更精準，畢竟你是專業的。”

冬陽啜了一口咖啡，默默點頭。

“那——咱們就散會？”秦川竟忘了張占峰還坐在身邊，直接下達了命令，“有情況第一時間彙報吧！我可還要去會會另外的那三個男人。”

秦川的話音剛落，大家都紛紛帶著自己的任務離開了會議室。

“我我我！”餘一佳在秦川的背後一個勁兒地喊著，“秦副隊？！秦師父？！秦老師？！”

秦川這才回過頭來，瞟了一眼餘一佳，冷笑著。

“走吧！我今天就給你上第一課！”他卻不懷好意地笑著，笑容陰險，“不過你拜我為師，千萬別後悔！”

“絕不！”餘一佳一拍胸脯，跟著秦川出了刑偵四。

在路上，餘一佳很是無趣地和秦川閑聊。

“秦副隊，你昨天大半夜的去江邊欣賞夜景，得出什麼結論了？”她心中還是略帶負氣，認為在秦川的身上學不到什麼本事，“你總不會把希望寄托在那三個和案件本來就相隔甚遠的三個男人身上吧？”

“膚淺。”秦川來了一句，“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的身上！我這人，從來都是靠自己，不依靠別人！不過下次請別叫我秦副隊，怪疏遠的，叫我川哥！”

“川哥？”餘一佳撇著嘴，“我看還是算了，咱倆保持點距離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