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打手瞬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畢竟,從剛才的表現來看。
自己老大,跟這老人家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
高海鳴不解的大喊道:“陳老,這個小畜生殺了我兒子啊!”
陳福麵色淡然,“家主許德本,壽辰將至,自得到通知這一刻起,一個月內,懷城各大勢力不可殺人,亦不可見血!”
“陳老!這?!”
高海鳴的表情比吃了屎還要難受。
“若非家主口諭,你覺得我會來這種下三濫的地方嗎?”
陳福看似眯眼微笑,但這話中意思,卻極為明顯。
殺子之仇無法得報,高海鳴險些沒氣昏過去。
但陳福是許家管事,並非他一個放高利債能招惹的。
最終隻能咬牙道:“一切但憑許先生吩咐!”
殺了自己兒子,還能再活一個月!
媽的!
這個鄉野賤民,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
居然碰上了許首富的壽辰!
司天開口道:“你家主人叫許德本?”
“放肆!”
高海鳴眼睛瞪得如同鈴鐺,“許先生的名諱,是你一個賤民可以直呼的麼!”
“正是。”
陳福特地說出許德本的名字,就是為了引起司天的注意。
現今司天問起,他自然不會否認。
“好,我今天就給許德本一個麵子。”
司天看了高海鳴一眼,“這一個月內,我不會動手,但一個月後,必取你性命!破軍,走!”
高海鳴本就在氣頭上,見司天得了便宜還敢賣乖。
一怒之下,大聲喝道:“許先生隻說不得殺人見血,可沒說不能囚禁!來人將這雜碎拿下,關進地牢!”
五十個手持器械的打手都奈何不了破軍。
更別說這赤手空拳的二十來號人了。
不過幾個呼吸,就全被揍得躺在地上哀嚎起來。
“廢物!全他媽是廢物!!啊啊啊!!!”
高海鳴氣得不行。
卻偏偏沒有辦法。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天一行人離去。
能夠讓身手這麼好的人,如此追隨。
絕對不會隻是逃兵那麼簡單。
陳福心中略作思量,對著高海鳴道:“我平生最討厭烏煙瘴氣的地方,裏麵那些人,就由你通知吧。”
說完,他便上車。
命司機朝司天離開的方向追去。
高海鳴心中鬱悶,但隻能安慰自己。
能給許家跑腿,也算是莫大的榮幸了。
結果沒過一會兒。
進去通知的小弟,就一臉蒼白的跑了出來。
話還沒說,倒是先吐了一地。
“你在搞什麼鬼?”
“裏麵......裏麵的人全都死了!”
“你說什麼?!”
......
“哥!!!”
司月倏地從床上坐起,臉上充滿了驚恐。
她左右看了一下。
發現是自家的土坯老房後,微微鬆了口氣。
但馬上,她的心就又提了起來。
因為屋內除了自己,空無一人!
“哥......”
司月眼淚猶如珍珠般,大顆大顆的滴落。
哥一定是死在了高洋手裏......
小司念也不見了......
怎麼辦......
司月俏臉煞白,崩潰的大哭起來,“哥......念念......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姑姑!姑姑!”
這時,一個拿著糖葫蘆的小丫頭,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
見司月滿臉淚痕,小司念自己也忍不住癟起小嘴,“姑姑,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念念偷吃糖葫蘆,惹你生氣了?”
司月愣愣的看著小丫頭,“念念,你沒事?!”
“念念當然沒事了,可是姑姑......你能不能別讓念念把糖葫蘆給扔了?這可是爸爸給念念買的。”小司念大眼睛裏滿是委屈道。
“爸爸?哥沒死?我昏迷以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麵對司月的一連三問,小司念沒有怯場,奶聲奶氣道:“念念不知道,總之念念一醒,媽媽就把糖葫蘆給念念了,說是爸爸特地買給念念的。”
“嫂子也沒事?”
司月正說著,忽然愣了一下,“念念明明被豬撞成了重傷......還有我手上應該有不少煙疤才對......怎麼全都好了......難道我在做夢?”
“小月,你沒有做夢,你和豆豆的傷,都是你哥帶回來的傷藥治好的。”
“嫂子!”
看到安然無恙的夏晚秋,司月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
“不哭不哭。”
夏晚秋上前幫司月抹去了淚水,“你哥說,現在他回來了,沒人能欺負我們。”
司月點了點頭,這話司天也對她說過。
“對了嫂子,哥有談起,為什麼這些年毫無音訊嗎?”
“你哥說,他當時身負重傷,被敵國邊境的善民救了,雖然僥幸活命,但失去了記憶,直到最近才想起來以前的事。”
對於這個說法,司月和夏晚秋都沒有懷疑。
三年前,戎旅送信回來的時候。
上麵寫的就是失蹤,而非戰死。
正因如此,除了一筆安慰金外。
她們這些年,並沒有受到烈屬待遇。
否則高家這種見不得光的勢力,哪敢欺負她們。
司月朝門外看了會兒,“這麼久了,怎麼沒見我哥?”
夏晚秋回答道:“他說自己從戎時,曾跟一名軍醫學過醫術,給你抓藥治病去了。”
“這樣啊......”
司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嫂子,當時我睡著了,你知道哥是怎麼帶著我們活著從高洋手裏逃出來的嗎?”
他何止是把你們活著帶了出來。
還把高海鳴唯一的兒子,高洋給殺了!
就在夏晚秋思考,該如何回答司月之際。
房門直接被人一腳踹了開來!
砰!
下一秒......
一群麵相不善之輩,有條不紊的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
中城區,德茂大藥房。
司天提著抓好的藥,走了出來。
後麵的破軍皺眉道:“龍帥,他還在跟著我們。”
“無須理會,隻要不打擾我的生活,任他跟。”司天神色平靜。
從離開地下拍賣會的時候,他就知道陳福在跟蹤自己。
隻不過看在對方是許德本的人,又沒有惡意,才沒有揪出來罷了。
誰料這次沒走兩步,陳福居然主動冒了頭。
“司先生,請等一下。”
“有事?”司天麵無表情道。
陳福恭敬的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家主人,想請您過府一聚。”
“沒空!”
本來陳福對司天,異於常人的尊重,就讓司機詫異無比。
現在司天這種冰冷的態度,更是讓他傻眼。
連許先生的邀約都敢拒絕。
這小子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