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福接下來的表現,更讓司機驚訝。
麵對如此不敬的行為。
平時最護著許家顏麵的陳福。
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依舊一臉客氣的說道:“那真是太遺憾了。”
他雖然還不清楚司天的身份。
但從彙報時,許德本那激動的神情。
以及明明想親自去見,卻又擔心打擾對方的糾結表現。
都不難看出,此人在家主心中有著極重的地位。
而且派他來時,許德本特地交代過。
來與不來,皆看司天的心情。
他陳福不得有任何僭越不尊的行為。
“不過這四張壽宴邀請函,還望您收下,當然,參加與否,由您自己決定。”
陳福說著,將邀請函恭敬地遞了過去。
司機一臉呆滯。
他打死也無法想象。
整個懷城,除了許德本。
還有誰能讓陳福這般恭順。
最令人震驚的是。
許德本居然一下子,命陳福送出去了四張邀請函!
要知道,懷城各大名流。
為了得到邀請函。
哪個不是爭得頭破血流?
甚至有人開價一千萬,都買不到一張!
四張,少說四千萬!
就這,聽陳老這意思。
似乎還怕對方不會收下。
乖乖!
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東西我收下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子上了,司天也不好駁了許德本的麵子。
畢竟剛從戎那會兒,許德本沒少因為同鄉的關係,照顧當時還是新兵蛋子的自己。
“我妹妹還需要我治病,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了。”
陳福退到一旁,尊崇的躬身道:“您請!”
司天走後,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陳老,這年輕人是何方神聖?”
“不該問的別問!”
陳福瞪了他一眼,“開車,送我回去向老爺複命。”
“是!”
司機不敢多言,連忙回去發動車子......
另一邊。
土坯房內。
夏晚秋看清衝進來的人以後,臉色猛地一變,“大伯,詩琪,你們怎麼來了?!”
來者是夏家長子夏國富,還有他的女兒,夏詩琪。
和夏晚秋不同,這對父女,極受老太太喜愛。
以前在夏家,排擠夏晚秋最多的,就是他們。
此刻再見,不免有些慌張。
司月和往常一樣,急忙護在了夏晚秋身前,“我哥已經回來了,你們別想再欺負我嫂子!”
“你哥回來又怎麼樣,真以為他有多大本事啊?”
夏詩琪輕蔑道:“要不是你們運氣好,這一家子早就沒了!”
“運氣好?”司月麵泛不解。
“別裝了,現在整個懷城都知道了。”
夏詩琪雙手環抱身前,“你們本來是要死在高老大手裏的,沒成想許首富要舉辦壽宴,命陳老親自通知各大勢力,一個月內不得殺人見血。”
司月不由一愣,“所以,高洋才放了我們?”
家醜不可外揚,無論是高家還是王家,都沒把死人的事往外說。
而且,許德本壽宴在即,誰也不敢觸黴頭辦喪事。
“不然呢?要不是走了狗屎運,你們幾個能活到現在?”
司月一臉恍然。
難怪哥能如此輕易的帶著我們離開。
原來是碰上了許首富的壽辰。
這確實很幸運。
不然,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夏晚秋深吸了口氣,“你們興師動眾的過來,到底想幹嘛?”
“幹嘛?”
夏詩琪噗呲一笑,揮手道:“來人!把夏晚秋還有這個小賤種抓回去!”
幾個夏家仆人,上前就要拽走夏晚秋和小司念。
“夏詩琪!你別太過分了!”
夏晚秋嚇得俏臉發白,急忙將小司念抱在了懷裏。
一旁的司月也在阻止,卻被夏家人蠻橫的推到了一旁。
夏詩琪意味深長道:“許首富原話是一個月內,各大勢力不準殺人見血,可沒說一個月後怎樣。”
“你什麼意思?”夏晚秋眼中閃過一抹惶恐。
“什麼意思?當然是怕你們一家,逃離懷城!”
夏詩琪冷笑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那個賤民自打回來,不僅得罪了高老大,還在地下拍賣會冒犯了鼎爺和王家人!”
“一下子招惹三個勢力,就算是我們夏家也遭受不住,為了避免一個月後他們找不著人報仇,從而對夏家下手,我們必須抓你回去!”
“夏詩琪,我可是你親堂妹,你怎麼能這麼做!”
夏晚秋確實有逃跑的心思。
因為她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
除了逃,已經別無選擇。
可她沒想到,夏詩琪會這麼不顧情分。
司天殺了高洋和王澤,還大鬧鼎爺的地下拍賣會。
等一個月期限過去,隻有一身蠻力的司天,必死無疑!
“你一個敗壞家門的野女人,也配當本千金的親人?別忘了,六年前你就被逐出夏家了!”
麵對夏詩琪的無情嘲諷。
夏晚秋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
隻能轉頭看向夏國富,帶著哭腔哀求了起來,“大伯!”
“看我做什麼,這是老太太的意思,誰敢忤逆?而且,夏家沒必要為你這個外人闖出的禍事買單,對嗎?”
夏國富收斂笑容,揚手下令道:“動手,不肯走就打,隻要不見血,打斷腿都行!”
淚水伴隨夏晚秋慘然的笑容滑落。
這就是所謂的夏家!
一個為了自身安危利益。
連親人都可以拋棄的冷漠家族!
“大壞蛋快走開!”
小司念從夏晚秋懷裏探出小腦袋,凶巴巴地瞪著想要用強的夏家眾人,“不然爸爸回來,肯定把你們揍成餅餅!”
“就憑姓司的那個賤民?別開玩笑了!”
夏詩琪滿臉不屑,“我們來這麼久都沒露麵,怕不是早就丟下你們跑路了!”
“壞人!爸爸才不會丟下我們!他還給念念買了最好吃的糖葫蘆呢!”
小司念用力地舉起手裏糖葫蘆,仿佛那不是簡單的零食。
而是可以代表爸爸,守護家人的一把利劍!
“喲?是嗎?”
夏詩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趁著小司念不注意,一把將糖葫蘆拍到了地上。
小司念先是一愣,等回過神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爸爸給念念買的糖葫蘆沒了!”
司月氣憤填胸,上前道:“念念還是個孩子,你未免太過分了吧!”
“她是個孩子我就過分了?那你這個賤丫頭不是孩子了吧!”
夏詩琪話音剛落,便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毫不留情地往司月身上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