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饒命啊......我可、可是鼎爺的人......”
主持人跪在地上,身子不住顫抖。
煞白的臉蛋,比死了親爹還要難看。
怪物!
這個叫破軍的男人,簡直是個怪物!
五十多號人。
光遠處看著,就是黑壓壓的一片。
別說手裏拿著家夥。
哪怕一人隨便來一拳,都能把人給活生生揍死。
但現實卻是,赤手空拳的破軍。
猶如推土機一般,衝入了洶湧的人潮。
隻是呼吸之間,便將這五十來人全部碾壓!
“在我這裏,什麼爺都不管用!”
破軍說著,將手摁在了主持人的頭顱兩邊。
跪在地上的主持人,明顯感覺到一股森然涼意,止不住地往背脊上湧。
腦海中滿是,剛才那些手下被破肢斷臂的血腥場麵。
完、完了!
這怪物真要殺了自己!
“不要!不要殺我!”
主持人驚恐的大喊道:“我、我隻是奉命辦事而已,你要想幫夏小姐報仇,應、應該去找高老大啊!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
“姓高的賬我們自然會去算,但你的賬也免不了!”
破軍說罷,雙手猛地一扭!
哢嚓!!!
主持人的腦袋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
再無一絲生機!
破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起身朝司天跟了過去。
“司天,王家是如日中天的四大豪門之一,王澤雖然隻是旁係子弟,但終歸是王家的人,你殺了他......”
趴在背上的夏晚秋一臉擔憂。
無論是司天,還是破軍,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都非常驚人。
但四大豪門在懷城,可謂是一手遮天。
隻靠勇武,是不可能鬥過王家的。
“趁王家還沒收到消息,我們離開懷城吧......越遠越好!”
“放心,該逃的是他們,在我眼裏,所謂的四大豪門,不過是群螻蟻罷了。”
“可是......”
夏晚秋還想說些什麼。
但看著一臉霸氣的司天,隻能將心裏的話咽了回去。
沒辦法。
司天在從戎前,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窮小子。
根本理解不了,四大豪門在懷城是怎樣的存在。
“你這賤民果然在這裏!”
司天幾人剛一走出拍賣場。
就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人從三輛麵包車上走了下來。
下一秒,這群人便齊齊掏出腰間的手槍。
數十把漆黑冰冷的槍口,如同死神的凝視,緊緊的鎖定在司天身上。
“敢殺我高海鳴的兒子,今天我要你全家陪葬!”
破軍見狀,跨步護在了司天身前。
司天卻麵色平靜,“你就是那個高利債大王?來的正好,免得我再上門找你!”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高海鳴雙目血紅,咬牙切齒道:“隻是陪葬,太便宜你們幾個了!”
“我決定把這個女人和你妹妹賣到窯子,受萬人欺辱!再把你的骨灰做成刀,讓你親自切下自己女兒身上的血肉,當老子的下酒菜!”
“都他媽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他!開槍!!開槍啊!!!”
在他充滿怨恨的嘶吼下,二十多名精英打手,毫不猶豫的打算摁下扳機,將司天射成蜂窩!
突然,一陣鳴笛聲由遠至近的響起。
一輛六七十萬的盛世,緩緩駛入了眾人的視野。
在懷城,這個檔次的車子並算不上豪華。
連高海鳴一個方高利債的地下霸主,開得都是三百多萬的路虎攬勝。
問題是,那車牌號上的數字,實在太刺眼了!
中H·A6188!
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隻要是在懷城有一定地位的,都知道“6188”這四個數字的含義!
那代表著一個人的生日——懷城首富,許德本!
和四大豪門不同,許家是真正的百年世族。
先祖許仲平。
乃是大蒙朝的理學教育大家。
被譽為當世第一,大蒙第一通儒!
生前製新曆,任國子祭酒。
死後更是加贈三司,追封魏國公,從祭孔廟!
其子許敬臣,仕途更佳,曾三次出任宰相。
直到現代,許德本,亦是懷城商業界的傳奇。
光是個人財富,就足有兩百億之多!
最重要的是,他不僅將文正集團打造成了國家級的巨頭。
六年前,本就是退役士兵的他。
還親自從戎,參加了西南邊境之戰。
儒門世家,又有軍功加身,還是懷城首富。
光是許德本自身的人脈,都恐怖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這麼說吧,在懷城這一畝三分地。
許德本隻需要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讓所有勢力重新洗牌!
以高海鳴那點資本,可還沒資格在許家麵前耀武揚威。
所以回過神後,他麵色驟然大變,急忙揮手道:“快!收槍!讓路!!!”
一眾打手,還從沒見過高海鳴如此緊張的樣子。
全都被嚇了一跳,立馬把槍收回,退到了兩邊。
有了空地以後,那輛盛世,直接停在了眾人中央。
很快,一名老者,從車上走了下來。
高海鳴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陳福,許家的管家。
雖然明麵上隻是一個下人。
但任誰見了麵,都得喊上一聲陳老。
因為許德本從戎那三年,整個許家幾乎全是這位老管家在打理。
高海鳴吞了唾沫,連忙鞠躬行禮,“高氏信貸,高海鳴,見過陳老!”
陳福點了點了頭,剛準備說什麼。
視線卻在掃過司天之時,愣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
這年輕人,為何與家主珍藏照片上的青年如此相似?
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司天沒有回話,高海鳴倒是開口作揖道:“陳老,此人是當年西南邊境之戰的逃兵,如今回來,不僅在我郊外的豬場鬧事,還殺了我唯一的兒子!”
“海鳴不敢在您老麵前造次,但以命償命,乃亙古不變的道理,待我殺了這畜生,再聽您臨問!”
許德本雖為商人,但最重戎旅之風。
否則,當年也不會主動參加西南邊境之戰。
陳福整日耳濡目染,多半也是一樣脾性。
所以高海鳴刻意將司天說成逃兵,就是為了讓這位老管家心生反感。
見陳福不語,高海鳴立馬下令道:“給我殺了這個雜碎!”
得到命令,一大幫打手冷著臉把槍掏了出來。
眼看眾人就要扣動扳機,陳福的聲音幽幽響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