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撐著傘,徐懷誌站在傘下,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臉色格外陰戾。
“爸。”阮青夏虛弱的喊了一聲。
“青夏,你命真大,這樣都沒被雷劈死。”他的語氣低沉中帶著幾分嘲諷。
阮青夏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他是爸爸呀,他怎麼會想著她被雷劈死?
“爸,我好疼,你鬆開我,帶我回家好不好?”阮青夏虛弱的請求著。
爸爸小時候很疼她,很寵她,他一定是一時糊塗才會被梁悅歡蠱惑,為了阮家的家產對媽媽下手,可他不會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不管她的。
徐懷誌站在那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回家?回誰的家?青夏,你別怪我無情,是你母親欺騙我在先的。我對她忠心耿耿,為阮家當牛做馬,可她卻把我當傻子,讓我帶了二十幾年的綠帽子,給別人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
徐懷誌說起女兒,聲音憤怒炸裂。
“爸,你什麼意思?”阮青夏倔強的抬頭看著他,她不信他說的一切。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是你媽不知道和誰生的野種。所以,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欠你們母女的,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守護我的家人,我的女兒。”徐懷誌冷冷睨了阮青夏一眼,退後了兩步,示意保鏢動手。
保鏢上前,戴上手套,走到了她身後。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
“與其讓你在這兒凍死,被雷劈死,倒不如給你一個痛快。你先走一步,很快我會送你媽媽下去跟你團圓的。”徐懷誌冷冷勾著唇,朝保鏢點了點頭。
保鏢的雙手,即刻捂住了阮青夏的口鼻。
口鼻被封,無法呼吸。
阮青夏拚盡全力的掙紮,可她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一個專業訓練有素的保鏢。
蘇河,這次你終於如願了。
保鏢見阮青夏不掙紮了才鬆手探了探她的口鼻,才向徐懷誌彙報。
“徐總,人已經死了。”
徐懷誌唇角微微揚了揚,目光深寒的打量了一下阮青夏。
“阮青夏,要怪就怪蘇河,是他把你綁在這兒的,是他想要你死。”
保鏢站在一邊,四下張望。
突然發現山下有燈光,好像有人來了,連忙拉上徐懷誌。
“徐總,好像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徐懷誌回頭看了一眼,想著應該是蘇河來了,隨即跟著保鏢從另一條路走了。
反正,阮青夏已經死了,蘇河就算來了也晚了。
他隻會認為是他害死了阮青夏,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到他頭上。
到時候,阮家是他的。
蘇河娶了梁欣,蘇家就是他的親家。
阮蘇兩家珠聯璧合,就再沒人敢瞧不起他徐懷誌了。
......
蘇河的車在路上遇到了堵車,前麵的車發生了碰撞,雙方都不願承擔責任,一直在吵。
很多車都被堵在後麵,偏偏南安的車也堵在了路上。
一直到交警趕到,才疏散了交通。
南安的車剛到墓地,蘇河的車也到了。
在山下看到南安,蘇河很震驚。
南安看到他也驚呆了。
“先生,你,你怎麼也,也來了?”
蘇河以為他早該到了墓地了,沒想到他卻也才到。
他心裏一沉,什麼也沒說,撒腿就往山上跑。
心裏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他感覺心口好像缺了一塊一樣。
可他來到母親的墓碑前,怔住了。
墓地漆黑,空空如也。
隻有他的領帶被丟棄在地上,阮青夏早已卻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