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掛了電話,在窗邊站了一會兒。
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電閃雷鳴,心神不寧。
他以為這場雨來勢洶洶,不會下太久,可沒想到這場雨一直持續到了夜裏。
“蘇河,你在想什麼?”
梁欣突然又從身後抱住了他,他整個身體微微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把她的拉開,敷衍的應了一聲。
“沒想什麼?你差點流產,醫生說了要臥床休息,我送你回房間。”
說完後,直接將她抱起來送到了臥室。
梁欣似乎預感到他要走,更是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
“蘇河,你別走,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
“我還有點事,你先睡,我很快就回來。”蘇河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安慰了兩句。
他不放心墓地那邊,當時在氣頭上給青夏綁的是死結。
下這麼大雨,她要是一直被綁著,沒人幫她,她會承受不住的。
想到這裏,他更是一秒鐘都不想再耽誤。
梁欣隻能放手,我見猶憐的紅著眼嬌滴滴的說道:“外麵下那麼大的雨,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我等著你。你不回來,我會做噩夢,睡不著的。”
“嗯,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蘇河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轉身快步離開。
房門剛關上,梁欣就拿起手機給梁悅歡打電話了。
“媽,蘇河現在趕去墓地,一定是去找阮青夏,你趕快派人去看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
雨漸漸小了,墓地裏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在陰森荒涼的墓地裏聲音顯得格外突兀,格外瘮人。
手機鈴聲持續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聽。
斷了線後,又繼續響起。
就那樣,不知道對方持續的撥打了多少電話,阮青夏才從昏迷中慢慢蘇醒。
才發現是她的手機響了,可手機在包裏,她雙手被捆無法接聽。
她虛弱無力的看著扔在身邊的包包裏,手機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光,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白薇。
白薇,她不是去國外封閉式拍戲了嗎?
她回來了嗎?
白薇的電話,不停的打,不停的打著......
她進了一個國際大片的劇組,一走就是半年,如果回來找不到她一定很著急。
阮青夏再一次咬牙,掙紮。
雙手被捆綁得太久,血液不流通,已經麻木得動不得了。
她又用腳去夠包包,可是距離還是太遠了。
她還是夠不著,隻能聽著手機響,卻什麼也做不了。
終於,手機不響了。
白薇應該是放棄了吧。
“啊!”
她絕望的,心碎的嘶喊著。
一張嘴,聲音嘶啞,喉嚨口如同被風灌進了碎玻璃渣子,嗓子撕裂般疼痛。
她的聲音幾不可聞,就算她想喊救命,都已經喊不出來了。
這就是她的報應.......
蘇河,我恨你,恨你。
她在心裏一遍一遍喊著,心肺早已溺斃。
絕望中,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來了。
她心中再次升起絲絲希望。
是蘇河回來救她了嗎?
一定是他,隻有他知道她在這裏。
蘇河,蘇河,她沙啞的聲音一遍一遍叫著他的名字。
可腳步聲越走越近,借著手電筒昏黃的燈光,她艱難的抬頭看清他們的臉。
不是蘇河,他終究還是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