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療養院就打來電話了,說媽媽欠了醫療費被轉進低級病房了。
低級病房,就是十幾個病人住一間。
裏麵什麼樣的瘋子都有,條件極其惡劣,而且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她根本不敢想象。
“我馬上打錢。”
五十萬。
對她來說,不是問題。
可是,她的卡被凍結了。
她的那些首飾,就連限量版的包包,鞋子,所有能換錢的物件,全部被清空了。
蘇河改了保險櫃密碼,他是故意的。
這就是他說的,代價。
沒辦法,她隻能去求父親。
阮家是媽媽的,爸爸是入贅的。
不管怎麼樣阮家也有她的一份,可父親無情的拒絕了。
“是你和你媽不要臉在先的,我憑什麼要給一個背叛我的賤人拿錢治病?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看見你就想起你母親的那個賤樣兒,永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徐懷誌氣急敗壞,拿起手上的杯子朝她砸過去。
她閃身躲開,可還是被砸到了額頭。
血,一下就湧出來了,眼睫毛都被黏住了。
“老公,你這是幹什麼呀?大人的錯,怎麼能怪孩子。”繼母梁悅歡很快跑過來勸架。
“清夏,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清夏抬手,推開了她的碰觸,扯了點紙巾捂著頭,倔強的爭辯著:“爸,我沒有串通媽媽和蘇叔叔在一起,而且我堅信媽媽是清白的。那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我一定會還我媽媽一個公道。”
“公道?捉奸在床了,你還想要什麼公道?”徐懷誌大聲嘶吼著,指著清夏的鼻子叫她滾。
“清夏,你先走吧,你爸爸心臟不好,萬一再氣出好歹.......”梁悅歡柔聲勸說著。
阮青夏抬眼仔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她以前是爸爸的秘書,小時候還經常帶著她和梁欣一起玩。
母親出事,不到半年她就上位了。
她忽然嗤笑。
“梁阿姨,你滿意了嗎?”
“什麼?”梁悅歡臉色白了白。
“我媽媽出事,你是最大的受益人,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吧?”
“你,你血口噴人。”梁悅歡急得哭了。
徐懷遠二話沒說,衝過去給了阮青夏一耳光。
“混賬東西,還不給我滾。”
阮青夏被這一巴掌打的兩眼發黑,暈倒在了阮家。
不知道暈倒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是被瓢潑般的雨水淋醒的。
她被父親像喪家之犬一樣,扔了出來。
因為母親的事,她變成了不要臉的眾矢之的。
她沒了朋友,沒了親人。
就算是現在,馬上死了,也不會有人在乎。
可,她放心不下媽媽。
她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媽媽不是那樣的人。
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她要活著,咬牙活著,除了她沒人能去證明媽媽的清白了。
......
盛江集團,總裁辦公室裏,冷氣開的很足。
阮清夏的額頭簡易包紮了一下,換了一身幹衣服,站在蘇河的對麵,冷的渾身發顫。
“蘇河,你到底想幹什麼?”
阮清夏攥緊拳頭,極力克製。
蘇河一身藏青色手工高定西裝清貴無雙,冷漠如冰的抬頭看著她,厭惡的吼道:“這就是你來求我的態度?”
阮清夏麻木的勾唇笑了笑,是呀,她是來求情的。
“蘇河,我錯了,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懷上孩子。求你,別動我媽。”
她的聲音在顫抖,心也在顫栗。
蘇河不屑嗤笑:“要給我蘇河生孩子的女人有很多,你不願意,還有李家,王家,很多家千金都願意。”
“我願意,隻要你別動我媽,我什麼都願意。”
阮清夏急切的,生怕被人搶走機會。
蘇河臉上的笑冷漠如冰,眼神戲謔嘲諷。
“現在才求我,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醫生說了白天受孕幾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