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鈞的傷一天比一天恢複的好了,但是他所謂的家人卻還不曾看見,赫連風幾乎每天都要站在穀口觀望一番,看看有沒有人前來,可惜,總是失望而歸。
慢慢地赫連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弄錯了。
這一夜,就在赫連風將白安歌叫到他屋中,詳問了一些關於衛鈞在這幾日的情況時,突然,衛鈞屋中傳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聲。
兩人急忙趕了過去,衛鈞已難受的摔下床,滾在地上,掙紮著。
“安歌,摁住他。”赫連風出聲喊道,可白安歌哪裏摁得住這人啊!
無奈,赫連風隻好自己動手,在衛鈞身上迅速紮了幾針,沒一會兒,衛鈞就昏睡過去了。
“二叔,這是怎麼回事啊?”白安歌有點茫然,之前衛鈞都挺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這般痛苦了呢?
此時,赫連風正給衛鈞診脈,眉頭不由緊鎖,臉上浮現出的困惑神情,就跟便秘一樣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赫連風才收回手,嚷道:“大意了,大意了,真是太大意了。”
“怎麼了?”白安歌追問道。
“這人除了摔傷和骨折外,他體內還有寒毒。”赫連風的眉頭緊皺,垂眸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白安歌的醫術雖不如赫連風那麼精通,但這幾年跟著他,也算是學了些皮毛。
所以,聽見衛鈞居然身中寒毒,也有詫異。
這寒毒難解,可也不好中啊,必須是沾染上了天山的琉璃草汁液,才會中這毒,而琉璃草位於天山人跡罕見處,離開天山就是一株廢草了,所以,世間很少有人中這種毒。
這衛鈞怎麼就中這毒了呢?
“那他還有救嗎?”白安歌不免有些擔心,她跟著赫連風這些年,可是第一次遇見中寒毒的人。
再者,瞧著赫連風頭次如此嚴肅,白安歌也緊張起來,過了好一會兒,赫連風才無奈道:“試試吧,怎麼說也是在明犀穀發作的,若是讓人知道,我沒出手,還不得說我明犀穀見死不救,無情無義了。”
啥,赫連風居然擔心外人的說道了?怕不是自己聽錯了吧!白安歌狐疑的看向赫連風,卻見赫連風已經開始寫方子了。
解寒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麻煩到白安歌除了把藥方上的配齊熬煮後,也不知道該怎麼幫赫連風打下手了,所以,一切都得靠赫連風他自己動手了。
一夜之後。
臉色本是已經恢複紅潤的衛鈞,因為寒毒發作,整個人臉色蒼白不說,還瞬間清瘦了許多,看上去很是可憐。
“安歌,扶他到木桶裏泡上藥浴,過了今日,他這寒毒應該就好了。”赫連風抹了抹額頭的汗,有些疲憊的說道。
聞言,白安歌趕緊攙扶著虛弱的衛鈞走向一旁的浴桶,裏麵已經放好了數十種藥材,聞上去,有一股特有的藥材清香味。
而這時的衛鈞除了穿著一條褲子,上身什麼也沒穿,待白安歌將他扶進桶中坐好後,衛鈞盡然醒了過來,有氣無力的虛弱道:“白姑娘,你能先出去一下嗎?”
“為什麼?”白安歌不解。
“我這樣子......”
“很帥啊!”白安歌本想安撫衛鈞,可衛鈞卻嘴角微微抽搐,尷尬道:“白姑娘,男女......”
“授受不親,是吧!但也沒辦法啊,二叔替你解毒,現在整個人已筋疲力盡,回屋估計要睡上個三天三夜,而明犀穀就是我與我二叔兩人,他無法照顧你,自然就隻有我了,衛公子,你就將就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