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安歌劈裏啪啦說了一通後,衛鈞眼神無助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最終帶著一絲無奈,故作閉眼小憩了。
衛鈞本以為白安歌隻是守在他身邊,可沒想到,她盡然還一直舀著藥水淋在他身上,從未與女子有如此近距離接觸的衛鈞,不禁別扭起來。
半個時辰後,衛鈞應從浴桶中出來,可他死活不肯,非要白安歌出去,自己才肯起身。
“衛公子,你是不是害羞了?哎呀,沒事的啦,前兩日,我也是這麼照顧你的啊。”白安歌越說,衛鈞的眼睛睜的越大,好半天他才狠狠地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字蹦出道:“前幾日,勞煩姑娘了,今日,我一人便可以了。”
“你確定,這桶可不太好出,你要是摔著了怎麼辦?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全啊!”
白安歌不免有些擔心,你說這麼帥的一個人,要是不小心摔了,落下了殘疾多可惜啊!
“真沒事,姑娘若是不出去,我就一直在這裏泡著了。”
衛鈞開始耍賴,這讓白安歌很是意外,她完全沒想到這人居然還有小脾氣,真是好玩!
見狀,她也隻好妥協,出門後,白安歌特意在門口高聲對著屋中的衛鈞喊道:“我就在外麵候著的,要是有事,記得叫我啊!”
說完,屋中沒有任何回應,白安歌不免有些失落,這人太不知道感恩了。
過了許久,一直守在外麵的白安歌發現裏麵很是安靜,靜的有些詭異,衛鈞該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白安歌連忙推門而入,卻瞧著衛鈞已躺回床上,疑惑下,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居然燙的如此厲害?
白安歌跑到赫連風門前拍著門,但屋裏沒有人答應,隻聽見一陣陣的呼嚕聲傳來,白安歌於是用勁推門,可是,赫連風好像在屋內把門抵死了。
什麼人啊,他這是在屋中藏了黃金白銀嗎?弄得那麼嚴密。
無奈,白安歌隻能壯著膽子,以自己平日裏所學的醫理,替衛鈞熬煮了一副湯藥,給他灌了下去。
喂藥時,白安歌才發現衛鈞的床單被套以及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他居然沒換衣服就躺下了,你說說,這能不發燒嗎?
於是,白安歌喂完藥,便替衛鈞換了被子床單和衣服後,才鬆了一口氣。
次日清晨。
白安歌在衛鈞床邊驚醒,抬眸看去,衛鈞呼吸均勻,後又伸手探了探,額頭也沒有發燙了。
她這才伸了一個懶腰,準備回屋再睡一會兒,卻見衛鈞悠悠地睜開了雙眸,朝她看來。
“你醒了?餓不?”白安歌關切的出聲道。
此時,衛鈞並沒有搭理,而是看了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以及探了探他身上的衣服,出聲道:“我身上的衣服......”
“是我換的啊,衛公子不用太感謝我哦,是我應該做的!要是想到衛公子會穿著濕衣上床,我當時定不會讓你這麼做,你是不知,昨日就因你如此,導致了發熱,差點就功虧一簣了。”
“是嗎?”衛鈞嘴角斜揚道:“白姑娘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你是病人,我也算半個大夫,拘什麼節啊!對了,這幾日都不曾見衛公子家人前來,你真的確定他們尋得到這裏?”
白安歌想起赫連風之前的話,這都好幾日了,明犀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衛鈞的家人不會是路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