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突顯尊重病人,白安歌出聲朝衛鈞問去,隻見衛鈞一愣,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道:“我自己吃吧!”
“嘿,你這丫頭,剛剛我說什麼來著,衛公子不能亂動,你怎麼伺候人的啊?”赫連風再次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訓斥著白安歌,弄得她有點兒懵圈。
“我......”
白安歌剛想解釋,赫連風卻遞了把勺給她,道:“記得把粥吹冷了,別燙著人家了。”
說完,他背手走出了屋,徒留白安歌一臉鬱悶,這是什麼情況?
衛鈞瞧著這兩人對話,不禁一樂,開口道:“白姑娘,沒事的,我還是自己來吧!”
“算了吧,衛公子你還是躺好得了,我二叔性子怪,你我都得罪不起。”
白安歌的這話說的不假,赫連風治病的規矩就是這樣,若是病患不按照他的叮囑療養,那他絕對會揮揮手,立即走人,不給對方一絲挽留的機會。
再者,白安歌瞧著衛鈞這模樣,要是因為她的疏忽變成了瘸子,她可擔待不起啊!
衛鈞沒想到白安歌會這麼回答,愣了愣,隻好說道:“那麻煩姑娘了。”
之後,白安歌坐在床邊,每一勺喂的那叫一個仔細,生怕二叔又從哪裏冒了出來,她今日對赫連風是有很大陰影的。
“白姑娘在想什麼呢?”衛鈞忽然開口,將白安歌出神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我在想公子為何生的如此好看啊!”
白安歌定了定神,一臉天真的誇讚著衛鈞。
衛鈞卻聽得耳朵泛紅,心裏麵跟小鹿亂撞似的,神情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白安歌並未發現衛鈞的別扭,繼續直直的看著他的小臉,心中感慨:這人到底是吃什麼,長成這樣的啊?
碗中的粥就在白安歌欣賞衛鈞的美貌之際,喂完了,隨後,她收拾好碗筷,叮囑衛鈞好生休息,便走出了屋子。
衛鈞也忽地鬆了一口氣,不禁自嘲的笑了一聲。
“過來。”白安歌端著碗筷路過前院時,瞧著赫連風正在乘涼,這時,赫連風也恰巧看見她,伸了伸手就跟逗狗似的,招呼著白安歌過來。
白安歌本不想理會,赫連風卻威脅道:“不過來,別後悔哦。”
於是,白安歌隻能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問道:“怎麼了?”
隻見,赫連風神秘兮兮地從懷中取出一把紙扇,示意白安歌打開瞧瞧。
可打開後,看著就是一把普通的紙扇,完全沒什麼特別之處,白安歌疑惑的看向赫連風,誹謗道:二叔怕不是個傻子哦!
“沒看出來?”赫連風有些得意,“我就知道你看不出來,哈哈,想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好生對待那名衛公子不?”
“為什麼?”
“瞧瞧這裏的落款。”說著,赫連風指著扇麵的一角,解釋道:“這是錦和布莊的印章落款,錦和布莊是富可敵國的百裏雲辰名下的產業,而這印章......”
“所以,你覺得他就是那個從未露麵的百裏雲辰?”白安歌插話道。
赫連風挑了挑眉,反問:“你不這樣認為嗎?”
“我”白安歌指了指自己,“我有資格這麼認為嗎?”
“也是......”赫連風傲嬌的收回紙扇,重新躺回了藤椅上,悠哉道:“即使他不是,也定是與錦和布莊有關係,這麼一大條肥魚,可不能放過啊!”
唉!
白安歌默默地歎了一口氣,不禁替衛鈞擔心起來,這世上要是有人被赫連風惦記上了,不少塊肉,都得扒層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