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赫連風驚訝的看著白安歌,“我還以為他會再過兩日醒來呢。”
赫連風蹭地一下從藤椅上躍起,疾步朝那屋中走去。
進屋後,他先是給男子診了脈,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又檢查了一下男子的腿,說道:“公子腿上的傷,可能還需要幾日才能恢複,這幾日公子請不要著急起身,以免,動了骨頭就不好了。”
“多謝赫連神醫。”男子微微頷首,應道。
“客氣,客氣。”赫連風故作高深捋了下他的山羊胡,笑問道:“還不知公子貴姓。”
“衛鈞。”
“衛公子啊,不知公子家中可有什麼人?你這跌落懸崖,家裏人一定著急壞了吧!”
赫連風這話乍聽之下,是無限的關懷,可白安歌知道,他這是在套話,套出這個人的家底,以便他好估計著這診金怎麼算。
因為,明犀穀的診金從不明碼標價,全看赫連風的心情,這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的秘密,所以,一般敢來明犀穀瞧病的人,都是有點底氣的。
“沒事,他們會找到這裏的。”
啊咧!什麼叫他們會找到這裏啊!這人該不是要賴賬吧,看著他長得人模人樣,應該不至於吧!
衛鈞的回答,讓白安歌和赫連風都愣住了。
白安歌連忙朝赫連風使了使眼色,赫連風立即會意,出聲道:“公子,你現可在明犀穀,你確定你的家裏人會找到這裏?”
“嗯。”衛鈞很是淡定,“他們會的,神醫不用擔心,屆時,酬金不會少的。”
“哎呀,衛公子哪裏話,真是客氣了。”赫連風聽見酬金不少幾字,瞬間換上虛偽的笑容,客氣道:“那這幾日公子隻管在這裏養傷,不用擔心任何問題,有什麼事,你叫這安歌就好了。”
哈?白安歌瞪大了眼睛,看著赫連風:為什麼叫我,叫你不行嗎!他這“賣人”完全不帶眨眼的啊。
赫連風看出白安歌的不滿,卻繼續無視,並催促她道:“你這丫頭別愣著了啊,快去給衛公子準備些吃的。”
“啊,哦,是~”
白安歌心不甘情不願朝著廚房走去,拿了點剩的蔬菜葉子,便給煮起了蔬菜粥。
“你就煮這粥啊!”赫連風不知何時進了廚房,嚇得白安歌一哆嗦。
“不然呢!”白安歌拍著受驚的胸口,嘟嚨道:“我總不至於給他大魚大肉吧!”
“是不至於大魚大肉,但好歹見點肉啊!櫃子裏不是有肉沫嗎,我告訴你這個衛鈞可不是一般人,你好生伺候著。”
“什麼意思?”白安歌不解道。
赫連風低頭一臉神秘,“他剛才與我們說話時,是有意放低了姿態,故意裝作與人親近的模樣。”
“故意?瞧不起人啊!二叔你還不揍他啊!”
“就你話多,好好熬你的粥。”
赫連風沒好氣地瞪了眼白安歌,便出了廚房。
見著赫連風遠去的背影,白安歌心中狐疑:能讓二叔如此對待,看來這次救的這人果真不一樣,不然,加肉末!嗬,指不定他還要把菜葉子給挑出來呢!
片刻之後。
白安歌端著粥到了衛鈞的床邊,此時,衛鈞正閉目養神,聽見白安歌的腳步聲後,才將眼睛緩緩睜開,禮貌道:“辛苦白姑娘了。”
“沒事,沒事,不辛苦。”隻要你給的酬金不低,我再累都願意。白安歌把後麵的話咽回心中,隻說了前半句。
“公子是要自己吃,還是要我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