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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晏先生她的晏先生
蔣可樂

第13章

晏修一頓,眯了眯眼,心裏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警惕,可這些念頭在腦子裏一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隻好向蘇家父母要了小澤的個人信息,便和魏梓文告辭了。

等警察走了,蘇母收拾剛剛被翻過相冊,看著看著就掩鼻細細地哭了。

蘇父歎了一口氣,攬了攬她的肩膀:“不是都過去了嗎”

蘇母眼淚模糊地看著年輕女兒的照片,心如刀割:“老蘇啊,我難受,心裏難受得厲害。”

“唉。也是我們沒有做父母的福分......”

“......”

晏修是回到局裏看到照片才猛然記起來小澤到底為什麼眼熟了!周炎看了一眼,很快替他說了出來:“黃姚死亡當天的攝影師!”

“所以......”兩人對視一眼,“唯一一個與張瑛和黃姚都有交集的人!”

會議室裏,魏梓文彙報小澤的個人信息:

“小澤......”

“本命名鄧幸澤、男、二十六歲,攝影師,獨居一棟洋樓。前段時間檢查出了他得了癌症,目前在市一醫的腫瘤科治療,但是沒有接受住院。”魏梓文說著,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指了指腦袋,“他是個天才,曾經是醫學院的學生,大二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而退學,學習攝影。據說他退學時老師都哭了。”

祝漁猜測道:“改學攝影是因為蘇純。”

反正愛情嘛,不都是這樣,看似隨心所欲,旁人不理解,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路在哪裏,那個人在哪裏。

“對,就是因為蘇純!”魏梓文接著說,“鄧家和蘇家關係很好,又是鄰居,所以鄧幸澤和蘇純算是青梅竹馬,兩人相差四歲。

因為鄧幸澤給蘇純拍的一組照片發在網上,蘇純一夜走紅,簽約某經紀公司,但是在拍攝時卻遇到攝影師猥褻未遂,所以鄧幸澤就退學了,專門為蘇純拍攝;一個天才,一個自身硬條件,很難不紅。蘇純二十二歲時,前途無量,卻遭遇火鍋店的意外事故,以至於多家合作的廣告公司紛紛要求解約,2013年12月,蘇純得了抑鬱症在美國自殺,2014年2月份,鄧幸澤回到C市,獨身住在當年作為他和蘇純的婚房。沒有工作。”

“蘇純自殺後,我們查到鄧幸澤還接受過心理治療,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工作,直到四年前,他開始慢慢接觸人群,正常工作,但是每一份工作都做不久。但是他好像再也沒有碰過相機,就在半年前,他突然應聘某家工作室的攝影師,一個月前工作室接了黃姚的合作,黃姚指定鄧辛澤為她拍照。”

“指定?”晏修挑眉。

魏梓文搖頭:“不清楚。”

祝漁猜測:“他開始工作想忘記蘇純正常生活吧。”

“或許。”晏修說。“走,去見見鄧幸澤。”

晏修聯係了鄧辛澤的助理,約在攝影棚見麵。晏修和周炎到時,鄧辛澤正好拍完了一組照片,和助理在討論。

“這組照片不是很合適,我不太滿意。小明,你待會兒聯係他們重拍。”

助理點頭應下,鄧辛澤抬頭看見晏修的身影,露出一個禮貌的笑:“你們來了。”然後扭頭對助理說:“倒兩杯水給二位警官,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上次見麵也是在攝影棚,晏修沒有對這個外表沉默卻禮貌和善的攝影師多駐留幾分。可現在,晏修認真地打量他,穿著黑色的襯衣休閑褲,工作認真,態度嚴謹,麵色不好,臉嘴唇都是淡白的,但眼睛很黑,像是看不透隱藏在眼底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突然想起一句話,溫柔是表象,冷漠是內裏。

休息室門合上,鄧辛澤主動問道:“你們來找我是為了黃姚的事兒吧?”

晏修搖頭,用平靜的語氣說出四個字:“為了蘇純。”

這些年來,鄧辛澤幾乎沒有聽到蘇純這個名字了,原以為情緒能夠隱藏得很好,可這會兒,他的瞳孔閃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為了小純?”

“對,我們想了解當年蘇純自殺的原因。”周炎解釋。

鄧辛澤很快收拾好麵部表情,苦笑一聲:“你們都說了是自殺,哪裏還有什麼原因啊。不就是不想活了,對世間萬物沒有興趣和留戀了......”甚至是,包括他。

晏修看著他的眼睛:“是因為那場火鍋店的事故嗎?”

鄧辛澤一頓,點頭:“是的。那場事故對她打擊太大了。”他歎了一口,“也怪我們把她保護得太好,禁不起一點挫折。嬌花易折,你們說不是不是?”

晏修和周炎對視一眼,心裏很明白,鄧辛澤給了他們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晏修摸不準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隻程序化地接著問:“那場事故後你們見過肇事者嗎?”

鄧辛澤說:“沒有,他們賠的錢我們也沒要,小純不想見他們。”

“蘇純很恨他們?”

鄧辛澤說:“當然恨他們。”

晏修繼續問:“那你呢?你恨嗎?”

鄧辛澤遲疑了幾秒:“恨。”語氣堅定又用力,似乎是恨到了骨子裏,“可是,我再怎麼恨也換不回她了。”他看向晏修:“你有失去過最重要的人的那種絕望嗎?就是不管你哭還是鬧,不認命還是妥協,她都不在了。”

他眼中氤氳出了濕意,聲音模糊又沙啞:“就是無能為力,恨不得替她去死。可她真的死了,我突然認命了,原來......這就是我和她的命運。”

晏修明白了,鄧辛澤的話外音就是——我曾經不甘心,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認命了。或許是在用感情牌的方式來洗脫自己的嫌疑。

他是有備而來!

晏修理解地說:“我能理解你。”可他心裏很清楚,他能理解此刻的鄧辛澤,卻不代表他沒有懷疑他。

晏修問:“聽說你......為什麼沒有在醫院接受治療呢?”

鄧辛澤歎了一口氣,勉強笑笑:“這樣挺好的,我不喜歡在醫院等死。”

晏修繼續問:“你還記得2014年5月18號到21號你在哪裏?”

“五年前?”鄧辛澤有些驚訝,隨即皺著眉頭搖頭:“我記不清了。”他想了想,“我可能在心理診所,也有可能在家裏,一個人......那是我過得最灰暗的一段日子,失去了小純,我每天躺在床上,什麼也不想做......”

“有人給你作證嗎?”

“心理醫生吧?我爸媽偶爾會過來勸勸我,還有朋友......”鄧辛澤不確定地說,“太久了,我真的記不清了。”

晏修無奈,隻得放棄,重新問:“黃姚死亡當天,中途你說休息,你去了哪裏?”

鄧辛澤一點也不意外他還會問這個:“就在這裏,看拍攝的片子。”

“拍攝質量怎麼樣?”

鄧辛澤很快速地回道:“還行,黃姚雖然出了名的脾氣不好,但還是很敬業。”

晏修問:“聽說拍攝前黃姚指名要你?”

提起這個鄧辛澤就很無奈:“是啊,她喜歡我的風格,一定要我給她拍攝。”

晏修環視休息室,很簡陋,但是也很封閉。

“看了兩個小時?沒人進來?”

“看了一個小時,助理知道我不喜歡被打擾。到五點多黃姚還不來,我準備前期拍攝檢查時,發現攝像機有點小問題,想著黃姚還沒來,就和一起小助理拿出去修。”

晏修琢磨著:“在哪兒換?”

“文苑路,開車過去十分鐘。老板說不是什麼大問題,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回來了,結果黃姚還沒有來,我們隻好等好到了六點半,快到七點,他助理說不拍了,我們就散了,當時並不是知道黃姚已經......”

“她經常這樣?”

“嗯,大牌嘛。”鄧辛澤無可奈何笑笑。這時,助理敲了敲門:“鄧老師,那邊開始催了。”

鄧辛澤看了看手表,歉意一笑:“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馬上要開始拍攝了。”

晏修和周炎隻好告辭。

警局。

晏修說:“由於走廊上沒有監控,無法確認鄧辛澤從四點到五點一直待在休息室,但是我們問過助理,助理在上下兩層樓跑來跑去,說是沒有看到他出來過。電梯監控顯示,五點左右他和小助理提著裝有攝像頭的箱子去了地下車庫。小助理開車,鄧辛澤把箱子放進後備廂,車上有行車儀,直接行駛到了維修點,維修過程中,兩人都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視線。”

周炎說:“全程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關於張瑛和船工......”晏修抿了抿嘴,“由於綁架案是在2014年發生的,不管是監控還是目擊證人都無法找到,所以我們的證據很匱乏,隻能從黃姚這邊找到突破口。”

其他幾人點點頭。

晏修翻了翻地圖,突然說:“鄧辛澤的房子距離黃姚拋屍現場,開車來回不到一個小時,具體查一下這段路的監控。”

魏梓文豎起爪子:“收到!”

晏修分完任務,拿起衣服起身,周炎見狀:“你去哪兒?”

晏修道:“我去拋屍現場看看。”

祝漁送資料上來,正巧碰到晏修飛快地走下樓,她問周炎:“找到新的線索啦?”

周炎苦惱搖搖頭:“沒,去看拋屍現場了。”

祝漁抿抿嘴把資料放下,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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