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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姐。”也不知是不是光線問題,劉伯眼圈似乎有點紅,“老爺前端時間身體不好住院了,聽說你要回來,吊瓶都沒打完,拔了就回來了。”

“怕的就是你知道會擔心。”劉伯哽咽的厲害,“我不該說這些話的,實在是看著心疼,他太想你了,有時間的話,多回家看看吧。”

穆棲安茫然的站在那邊,後脊梁骨層層竄著寒氣,就連手指都凍僵了,不能彎曲。

痛苦的閉了閉眼,“好,我知道了。”

是她不孝!耽擱這麼久回來。是她任性!一意孤行嫁過去,才會給穆家招惹那麼多禍端。

屋內的燈依舊是亮著,她下意識的想進去,可最後還是一步步往外走。

腳跟被高跟鞋磨的生疼,不知道應該走向哪裏。

就在這時,手機嗡嗡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

那邊是秦言冷到骨子裏的假笑,“錢已經彙過去了,暫時穆氏不會有風險,那麼,我收報酬的時候是不是到了。”

“明天遊輪上有場宴會,其中有趙家的人,那筆生意我要。我聽說,阮家小姐雇傭了幾個打手,用的還是穆氏的名義,票我會送你,該做什麼不用我說吧。”

遊輪上舉辦的宴會,多半都是上流圈子裏無需多言的默契,去的都是每個圈裏最頂端的家族,這不僅是放鬆的地方,更是交際做生意的好地方。

阮阮雇傭的打手,一旦鬧出點什麼動靜來,不需要媒體,就自然會被傳播出去,效果更甚。

她可真是費盡心思了。

“我知道了。”穆棲安頓了頓,冷聲道。

那邊才滿意的笑了笑,略帶陰騭的揶揄道:“那弟妹可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夜色如涼,風都裹挾著陰冷,帶走身上的溫度。

手機又震動幾下,是阮阮的電話。

神使鬼差的手就按下去了,獨屬於阮阮的溫柔的聲音傳出,“穆棲安。”

這熟悉的聲音像是另一種號角,幾乎在一瞬,穆棲安從就方才的茫然中,瞬間武裝全麵,警惕起來。

“這麼晚了打電話,難不成阮小姐是不滿?”她冷笑道,“長夜漫漫,打我的電話可沒用處。”

阮阮絲毫不生氣,反而說:“今天這羞辱,讓我到現在都覺得不舒服呢。”

“羞辱?”穆棲安忍不住笑了,“論起自虐來,沒人比得過阮小姐,如今跟我談羞辱,難不成是想要惡人告狀?”

“你嘴巴厲害,我說不過你,但是我不舒服,你的孩子就要遭殃了,比如這樣。”阮阮的聲音有多溫柔,做出來的事情就有多麼的狠辣。

緊跟著電話裏就傳出來嬰兒的啼哭,撕心裂肺的,比上次有過而無不及。

心口像是被瞬間緊攥,穆棲安忍不住尖利怒叱:“阮阮,你就是個瘋子!孩子何其無辜,你是喪心病狂了嗎?!”

那邊的笑都是清淡的,孩子的哭聲逐漸的變弱,阮阮才繼續說:“我隻是在提醒你,我讓你不舒服,你有三百六十種本事對付我,但是我不舒服了,可就隻剩下這一種方式了。”

又補充道:“還是最有用處的。”

笑聲清脆,似乎極其愉悅,就掛斷了電話。

阮阮這一通電話,不是羞辱,也不是威脅,而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自己,命脈她踩著,若是想鬥,也要掂量,能不能輸,敢不敢輸。

手指骨捏的發白,穆棲安腦子裏嗡嗡的,像是針紮,手指顫抖的按了幾次,才把電話按痛了,情緒有些失控。

“剛才的條件我答應了,但是我需要你從別墅裏把孩子給我帶出來,不管是偷天換日,還是強搶,我要我的孩子。”

電話那邊語氣都帶著震驚,忍不住的冷譏,“穆小姐是被風吹傻了吧,剛才的交易已經是完成了,你覺得我會瘋了的去偷孩子?”

秦言並不配合,他冷漠無情,慣會算計,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你就不想知道。”穆棲安強撐著才沒有倒下,臉上愈加蒼白,“穆老爺子當初留下的盒子裏究竟是什麼嗎?”

那邊刹那間安靜下來了,似乎在同意和不同意之間徘徊。

胃部絞痛的厲害,她緩緩地捂著胃蹲下,使勁咬著牙憋著,才沒狼狽的在路邊痛哭出聲。

太疼了,心口絞的太疼了,這種明知道卻無能為力的感覺,像是分分鐘在火架子上一樣,從內到外都被熾火給烤傷了。

“你能?”秦言終於開口,但是卻滿是不信任。

老爺子臨終前留下的東西,除了秦景行,誰都沒見過,誰也不知道裏麵藏著的是什麼,是普通的東西,還是有關秦氏最高層的機密?

“大少爺,信則有,不信則無,就看您的選擇了。”

穆棲安死死的攥著腹部的衣服,才盡量讓語氣平淡道,半點警惕不肯放鬆。

這秦家大少,比較起來秦景行,更像是一隻老狐狸,可最後卻敗給了秦景行。

從天之驕子,一下子摔下神壇,可想而知,他到底多麼的恨秦景行。

“那好吧,孩子我可以帶出來,但是保的住保不住的,可就跟我沒任何關係了。”秦言說完,就不耐的掛斷電話。

穆棲安一直緊繃的情緒,才有了功夫舒緩,怔怔的看著地麵,手心被掐紫了,眼裏有淚要落不落的,頭埋在臂彎裏,笑了笑。

剛才那麼一瞬,她都害怕的在顫,手連手機都攥不起來了。

寶寶,等等媽媽,再等等。

她低聲說。

別墅內,孩子的啼哭聲斥滿,擾的人心煩意亂的。

“怎麼哭成這樣?”秦景行皺眉道。

阮阮不著痕跡的把手機塞到另一側的枕頭下,垂眼抿唇道:“不知道呢,可能畢竟不是親生的媽媽,總會有點隔閡的。”

“誰在你麵前胡說八道了。”秦景行皺眉,不虞。

孩子的事情,是他們之間永遠都跨不過去的,也是他對阮阮容忍任性和小手段的愧疚點,她很聰明,知道怎麼才能抓住這一點,卻不顯得攜恩索求。

“不是。”阮阮抱起孩子,溫柔的笑道:“我也是太擔心才亂了方寸。”

“明天,是不是有個宴會啊?”阮阮試探,“明天我生日,你還有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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