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孩子半點不配合,哭的不停地打嗝,被保姆接過去之後,才逐漸的安靜陷入睡眠。
阮阮眼裏的情緒一閃而逝,明顯落寞的說:“也沒關係啦,不過就是個生日而已,你忙就行。”
“等我們結婚就好了,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就不用這麼整日惴惴不安了,有時候想想,真羨慕穆小姐,至少能跟你有過一段。”
這種宴會,能參加的可不是普通女伴,不是未婚妻,就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太太,從無例外。
秦景行的眉頭皺起,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低聲道:“會的。”
“明天你也跟著吧,提前接觸一下,不是壞事。”
“好。”阮阮趴在他懷裏,溫順無害,但是嘴角卻揚起幾分的譏誚,她要的,不就是這個嗎。如願以償,真好。
......
遊輪上進行的是最為奢華的宴會。
等秦景行出現的時候,不少驚詫的視線看過去。
畢竟這宴會的規矩,幾十年未變,可秦景行身邊跟著的人,卻打破了規矩。
就算如此,依舊沒人敢說話,畢竟在這愉城裏,秦氏才是食物鏈頂端,秦景行才是那規矩。
誰敢說一個不是。
周圍的人心照不宣,誰不清楚這阮家姑娘的身份,隻怕不多久,這身份就得變上一變了。
阮阮驕傲的笑容還沒升起,門口又是一陣熱鬧。
視線幾乎全聚焦過去了。
穆棲安隻身一人進來,穿著純黑色的禮服,後背開叉露至腰部,高貴卻也帶著撩撥人的矛盾刺激。
阮阮的笑容僵硬住,差點生生的捏碎了手裏的杯子。
穆棲安,簡直就是她陰魂不散的噩夢。
她看都沒看他們,直接走到趙總那邊,坦言自己的目的。
趙總微怔,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才惋惜的挪開,“真是抱歉,雖然說都是秦家的人,但是這筆生意我是答應了秦總的。”
秦家隻有一個秦總,就是秦景行。
“可做生意講究的不是利益最大化嗎?”饒是窘態,穆棲安也半點不露倪端,依舊是露笑從容道。
把準備好的條件全都擺出來,一直到趙總神情動搖,才適可而止的停下。
“容我再考慮考慮。”趙總是個精明人,從其中聽出巨大的前景,眼裏閃爍了幾下,含糊不明的說。
穆棲安也不在意,交換的條件這算是做完了,剩下的隻是等待時機。
衛生間內空無一人,穆棲安掬起一把水,潑到臉上,暫時恢複了幾分清明。
門咯吱打開,阮阮徑直過來,踏著高跟鞋,審視道:“你怎麼會來?”
穆棲安冷嗤,“你一個連外室都算不上的都敢來,我有什麼不敢的?”
“穆小姐,你是真篤定了我不會殺人,尤其是親手捏死你孩子。”阮阮低聲說:“每次我抱著他,都覺得惡心,你知道嗎,一想到這是你的孩子,我就想親手殺了他。”
“你敢!”穆棲安抬眸,咬牙厲聲道,手差點揚起,揚在空中硬是僵住了。
她不敢,至少目前還不敢。
“我都警告過你了,為什麼你還要出現?”阮阮每個字都是從牙縫擠出來的,“非要穆家破產了,你才滿意嗎?”
“你什麼意思?”穆棲安秀眉擰緊了,問。
可阮阮卻隻是冷笑,嘲弄的說:“意思就是麵上的意思,我看看,昔日燈光的大小姐,能囂張任性到什麼時候。”
“我也要看看,你那個短命的孩子,還能在我手下活多久。”
穆棲安拽住她的領子,貓瞳裏通紅一片,看著有些嚇人,烈焰紅唇,美的灼眼張揚,“你要是敢,也別想活,我說過,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誰怕誰。”
一刹,阮阮被她的氣勢給震懾住,畢竟穆棲安曾經可真是不可一世,狠辣的手段也不乏,下意識的有些膽怯。
看到眼前的人安靜了,她才鬆開手,推開門出去,倦怠和悲哀一股湧上。
如今再怎麼跋扈也不像是原先了,頂多就像是虛張聲勢,徒勞的作為保護自己的偽裝。
茫然往前走的時候,手腕被猛然的拉住,一股力度讓她下意識的踉蹌,拽進了旁邊的屋子裏,進去的一瞬,門也被哐當關了。
尖叫聲還沒出來,嘴巴被捂住,聲音細碎的從指縫溢出。
“是我。”
秦景行的嗓音低沉沙啞,一隻手扣住她的腰,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熟悉的氣息,卻沒了之前心安的味道,穆棲安的後背抵著牆壁,冰涼的溫度順著後背蔓延,逐漸的恢複冷靜。
秦景行看她安靜下來,才鬆開手,冷聲道:“長本事了,從我手裏搶生意,送給我那哥哥?”
“什麼時候你跟他的關係那麼好了?回答我。”
他的手指捏起她下巴,抬起,屋內漆黑,隻有門縫裏溢出的絲絲光線,才能堪堪的看清楚。
原來是因為這個。
穆棲安也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理應如此。
“我幫誰難不成還需要跟你彙報嗎?你跟我什麼關係?”穆棲安說。
她後背的衣服開叉的厲害,露出大片光滑的皮膚。
想起剛才那些男人看她的視線,心中就一陣不喜,語氣更是陰沉煩躁。
“什麼關係?婚姻關係一天不解除,你就是我正兒八經的太太,你說是什麼關係?”
他咬重了音調,低頭在她耳邊說,本來灼燙的溫度就燙的耳根有些熱,可他偏偏氣不過,刻意的對著她的耳尖咬下去。
感受著顫栗,秦景行的情緒才逐漸的穩定下來。
外邊走廊有咯噔的腳步聲,還有阮阮的聲音。
“景行,你在這邊嗎?”
“阮小姐,剛才我真的看到秦總來這邊了。”還有陌生的聲音,像是侍者。
穆棲安身體僵硬,她下意識的避開,可卻被重新的按住。
“鬆開!”穆棲安掙紮,想起那天被按在落地窗的羞辱,更是抗拒,咬牙切齒,“你就不怕被人發現了?”
可雙手也被按在頭頂上,耳邊是啞沉的聲音,有些散漫,“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秦太太,怕什麼?”
“你不該挑釁我的,穆棲安。”
無形的羞辱,她偏過頭去,死咬著後槽牙,羞辱的閉著眼。
外邊的腳步聲更近了,似乎有手正在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