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中來了刺客你可知道?”
岑東溱在心中冷哼一聲,失望地撇開了眼,“不知。”
聽他這話的意思,是懷疑自己?若說前世的她對自己這位父親是敬重的,重生之後經曆過賢王下毒一事,她就已經對這位父親失望透頂了。
“嗬!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我岑雲鬆怎麼會有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女兒?”岑雲鬆冷冷地看她一眼,撩開衣袍在一旁坐了下來,“我問你!今日宴會你去哪裏了?”
還沒等岑東溱回答,月季連忙回道:“回老爺,小姐中途不舒服,就先回來休息了。”
“我讓你說了?”岑雲鬆不悅地瞪了她一眼,把月季嚇得渾身發抖,“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垂著頭死死地咬著牙。
“若不是今日府中遇刺,我還真不知道我岑府的女兒有多麼的不知廉恥!”
“居然敢跟外男私通!你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有沒有把我岑府的名聲放在眼裏?”
“來人!岑東溱與人私通,不知廉恥,道德敗壞!給我關進柴房!”岑雲鬆一句接一句,根本就沒有給岑東溱解釋的機會,說完最後一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裏撲騰著一股濃烈的殺氣。
岑東溱心裏一滯,胸腔裏震驚失望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翻騰倒海一般,讓她心裏堵得慌。
她這位父親,到底有多恨她,才會對她有這麼大的殺意。
才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這般無中生有地誣陷。
岑雲鬆話音剛落,身後的侍衛立馬領命上來抓岑東溱,薔薇跟月季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反應過來之後立馬護在岑東溱麵前,不讓侍衛靠近,“老爺......小姐一直在撫琴閣怎麼會跟人私通呢......”
“還愣著做什麼?”岑雲鬆瞪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侍衛,“還不快把這個孽女給我關進柴房!”
林藝宴伸手去抓岑雲鬆的衣袖,“老爺......許是有什麼誤會也說不定呢......”
岑雲鬆一把甩開她的手,“能有什麼誤會?人證物證都在還能有什麼誤會?”
說這話時,岑雲鬆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人證物證都有,隻是卻不能拿出來,尤其是這物證......
至於人證麼,周宏遠是個什麼樣的人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那事,他隻要一口咬定了他們之間私通,就可以隨意處置了岑東溱。
“可......”林藝宴似乎還想再求情,被岑雲鬆狠狠地瞪了一眼,隻好低下頭不言語了。
低頭的那一瞬間,林藝宴眼底閃過一絲得逞。
這個男人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就因為一支釵子,女兒說不要就不要了。
果然還是自己的前途更重要啊。
岑東溱冷眼瞧著岑雲鬆的無情與林藝宴的虛偽,心中一陣冷笑。
與人私通?這樣大的罪名他說安就安,竟是連岑府的名聲都不要了。
也不知道林藝宴到底做了什麼,讓岑雲鬆能有如此大的反應。
如果她真的中了計醒來跟周宏遠在一起被人捉了奸,岑雲鬆這樣的反應她認,可她明明在自己的院子醒來,卻被安上這樣拙劣的罪名,說處置就處置。
薔薇跟月季兩個小姑娘力氣哪裏能有男子大,被兩個侍衛揪著胳膊就扔到了一邊,眼看手就要朝著岑東溱伸來了。
“等等。”
一道冰冷清冽的聲音傳來,幾個正打算抓人的侍衛不由自主地停了手。
岑東溱愣了愣,隻見殷桉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從院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