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斌傻眼了,他是想用同樣的方式燒死自己?
“啊!啊!徐福,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當著眾人的麵,甄向光被燒的痛苦大叫,那聲音就仿佛來自地獄,痛苦的嘶吼聲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
期間,沒有一個人敢救他。
就連他一直依仗的背景韓文斌,也半句不敢多言。
能當眾做出這麼極端的做法,無非有兩種可能。
一、他是個瘋子!
二、他是個有絕對實力的大佬,哪怕是鬧出人命,也沒人能耐何得了他!
兩種可能性,無論是哪一種,韓文斌都不敢跟他鬥。
他和甄向光的關係還沒到生死之交的地步,不至於把自己也賠上。
“徐福,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秦詩音主動向徐福靠了過來,聲音細小的像蚊子一樣。
“我記得你說過,六年來他造謠生事,沒少給你添麻煩,他們欠你的,我會一筆一筆的幫你拿回來,直到沒人能欺辱你!”
這隻是一個開始,秦詩音自然接受不了。
徐福拂袖,一陣風拂過,滿地打滾的甄向光停止了掙紮。
他沒死,但生不如死!
秦詩音下意識的堵住安生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這殘忍的場麵。
“媽媽,我不怕!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會跟爸爸做同樣的選擇!”
她太成熟了,以至於讓秦詩音更為愧疚。
她隻是個孩子,難道不該和其他小孩一樣,無憂無慮的快樂成長嗎?
徐福拉了把椅子,坐在甄向光身前,一腳踩在他心口處。
“我顧忌詩音的感受,饒你一命,希望你好自為之,下一次就沒這麼幸運了!”
甄向光嚇得渾身發抖,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徐福的威脅了。
他從不敢當成是玩笑話,因為那種逼近死亡的感覺簡直讓人窒息。
“好漢,從今往後,我一定淡出你們的世界,絕不騷擾。”
說不恨,那是假的!
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不得不這麼做。
“滾吧!”
很快,救護車來了,把他給抬走了。
自始至終,韓文斌沒敢再說一句囂張的話。
徐福麵向他,笑問道:“韓少,同樣的話,我不想說兩遍,做朋友,你不配。做敵人,你不夠資格。但偏偏你幫他出頭,我很不爽,這事怎麼解決?”
韓文斌一愣,他這是要找自己算賬?
“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隻是幫他說了句話,你犯不著跟我過不去吧?”
他試圖解釋,不敢和徐福為敵。
“但我很不喜歡你囂張的姿態,韓家,不過爾爾!”
突然,徐福冷眼一撇,韓文斌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
他不服氣,因為他身後還站著韓家。
他低頭了,就代表韓家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瘋子妥協了。
“先生,不如把他交給我處理,我保證三天之內江城再無韓家!”
一個“司機”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在徐福耳邊竊竊私語,像是在諂媚,更像是想立功勞,上下之分立見,像師徒,更像是主仆。
“馬......馬......”
韓文斌的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炸了。
他用韓家建立的自信,驕傲,一瞬間崩塌了。
隨之而來的就是崩潰!
“你怕了?”
徐福淡淡的問道。
“祖宗,我錯了,我韓文斌知道錯了,您千萬別怪我,今後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韓文斌突然倒戈,慫的一塌糊塗。
在場的賓客全都驚訝了,這個“瘋子”到底憑什麼?
他憑什麼讓堂堂一流家族的大少,磕頭認錯?
“今後雙招子放亮一點,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祖宗,從今往後,我就是您身邊的狗,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韓文斌是紈絝不假,但他比誰都清楚,能搭上馬冬雷這條線,韓家絕對能成為頂尖家族,若是能跟徐福打好關係,誰又敢肯定他會不會是下一個江城首富?
是機遇,是他翻身的機遇。
徐福沒理他,回頭挽住了秦詩音的手,麵向眾賓客。
“從今往後,誰敢誣陷,誹謗我老婆,下場不會比甄向光輕巧,別到了最後,還覺得自己死的冤枉。”
此情此景,就好像上帝在牽著天使的手,對罪民們聖光審判。
明明是一句威脅的話,但到了不知內情的人的眼裏,就覺得徐福是在故意裝逼,說出來的話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瘋話,以他這樣身份平庸的人,隨便找點意外就能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狂?”
門外,在秦雨閑和李保坤的攙扶下,一個身穿中山裝,嘴邊叼著煙袋鍋的老頭子亮相了。
連秦老爺子都在旁邊馬首是瞻,可見,這位應該就是李保坤的父親,水利站馬邦德了。
“是他!”
秦詩音急忙拉了徐福一把,示意他不要做聲。
徐福不禁偷笑,問道:“他還有別的身份?”
“他是江城水利站上級,手裏握著重權,據說這些年還培養了不少爪牙,也正是因為如此,爺爺才讓雨閑嫁給他兒子,說白了就是為了攀關係。”
聽到這個解釋,徐福更放鬆了。
“也就是說,他隻是個小小的水利站上級?”
“???”
秦詩音蹙眉,真懷疑徐福瘋了。
“你就是秦詩音的男人?”
說話間,李邦德步履蹣跚,直奔徐福而來。
他問的很輕蔑,也很沒禮貌。
但是,沒有任何人覺得違和,因為他高高在上,完全有這個資本質問徐福。
“沒錯!”
徐福大膽的承認了!
“很好,我聽說,下午你打了我兒子?”
他又向前一步,手裏的拐杖就要高高抬起。
“怎麼?我打之前還要跟你報告一聲?”
“放肆!”
電光火石間,李邦德拿起拐杖就要朝著徐福腦袋上招呼。
“小心!”
“爸爸小心!”
兩聲關心,讓徐福的心裏暖洋洋的。
下一秒,十米外的圓桌上,正躺著一個老人家。
圓桌當場被斷成了兩截,李邦德沒有慘叫,更多的是詫異。
“打我,你還不配!”
帝師者,萬人之上,誰也命令不了他。
一個小小的水利站上級,怎麼都無法騎在他脖子上拉屎。
“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爸是不是被臭傻子給打了?”
......
秦雨閑和李保坤兩眼相對,驚得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秦雨閑,她辛辛苦苦請來李邦德,就是為自己報仇,結果就一招,當場就是秒殺,先不說後果如何,徐福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她突然覺得馬邦德未必鎮得住他。
“好小子,我讓你知道我有沒有資格打你!”
李邦德一招手,六個身穿西裝的大漢突然衝了進來,他們體格壯如熊,個個凶神惡煞,手上還拿著三棱軍刺。
“不相幹的可以離開,有人膽敢不把江城放在眼裏,那就讓他知道我們江城人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