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爺爺不歡迎詩音?”
多年的折磨,讓秦詩音的心被傷的千瘡百孔,上一次的壽宴,更是讓秦詩音感受到了人情冷暖。
如今,徐福回來了,她想重拾尊嚴。
“歡迎,當然歡迎,是我通知秦詩音回來給您祝壽的。爺爺,你看詩音在咱們秦家生養了二十多年,哪怕是條狗也該有感情了,就讓她進去吧!”
秦雨閑及時搭話,但也讓秦詩音明白了一個真相。
爺爺並沒有召見自己回來,是秦雨閑想借此來羞辱自己。
同樣的把戲,她竟然連用了兩次。
“這樣啊!那你就跟著下人忙活忙活,我們秦家的飯可不是白吃的。”
秦老爺子鐵石心腸,完全沒把秦詩音當個人來看,貌似與秦詩音口中的“恩重如山,曾委以重任......”都是假話。
也難怪,像秦詩音這樣善良的人,往往隻能看到別人的“善”,不記仇,隻能記住別人的好。
“好的......”
“抱歉,我們是來祝壽的,不是來幫忙的!”
突然,徐福一把拉住她的衣襟,先一步拒絕了。
他的嗓音洪亮,生怕秦老爺子聽不清。
“放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顧情麵的拒絕自己,秦老爺子的麵子有點掛不住了,他上下打量著徐福,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是你?我認得你!”
徐福一愣,他從未踏足江城,更不曾與秦老爺子碰麵,他是怎麼可能認識自己?
難道說,是秦詩音保留了照片?
不可能,當初為了不連累秦詩音,他沒留下任何關於自己的東西。
“哦?老爺子,你是覺得我們很投緣?”
徐福狐疑的問道,心裏有些不祥的預感。
“確實很投緣,月耀,你帶他們進去!”
老爺子異常的舉動,讓秦雨閑很不滿。
他怎麼可以對徐福那麼客氣,而且,還讓自己的父親親自送他們進去?
“爺爺,今天就是他打的我,你得給我做主啊!”
為了提醒老爺子,秦雨閑指了指自己的臉,哭的梨花帶雨,希望老爺子給她做主。
但是,老爺子卻並沒有按他的想法做,反而笑眯眯的說道:“他可是咱們秦家的貴客,一定要好生招待,至於他打了你,一筆勾銷吧!”
“???”
秦雨閑啞然,她怎麼都沒想到爺爺竟然會對徐福這麼客氣,難道爺爺也覺得他是個有錢人?
不可以!
若是爺爺也這麼看好他,那這個仇就徹底報不了了。
“爺爺,他就是一個窮鬼,憑什麼優待他?”
“閉嘴!”
從來都是掌上千金的秦雨閑,今天竟然挨罵了!
連徐福都是一愣,莫不是他看出自己的身份了?
“可是......”
“啪!”
秦雨閑還想出言侮辱,卻見老爺子一巴掌甩了上來,這種行為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雨閑知道錯了!”
這一幕,讓秦詩音一家三口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福攤了攤手,笑道:“既然老爺子這麼客氣,那徐福就卻之不恭了!”
當幾人徹底走進之時,秦老爺子才捋了捋胡子,放聲笑道:“是他,真的是他!”
“爺爺,他是誰呀?”
秦雨閑心裏憋著口氣,這一巴掌她想不明白。
“六年前,江城二流之上的家族,全部收到了一張風雲令,是由風雲殿殿主龍旗親自頒發的,照片上的那張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秦老爺子的眼光如火,又激動又興奮。
“照片上的,該不會是......”
一老一少對視,同時會心一笑。
“沒錯,正是徐福!隻要有人能爆出他的行蹤,就能得到十個億!”
十個億,這是何等驚人的數字。
他竟然這麼值錢?
“我現在就打電話!”
秦老爺子撥通了那個以0開頭的號碼,興奮地說道:“您好,我是江城秦家家主秦受,我發現了六年前的那個人,他正在為老朽祝壽!”
“什麼?”
中州血域大廈頂層,一個如紳士般的男人,手裏的酒杯突然掉在了地上。
“你確定是他?”
隱藏六年,他終於肯現身了?
“千真萬確!不知道您說的那筆錢......”
秦老爺子很興奮,又很忐忑,不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了風雲殿的人。
“馬上打到你的賬戶!”
待到電話掛斷,男人的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
六年了,本來他都打算放棄了,沒想到他還是現身了,那就借此機會,徹底除掉他。
六年前,他全身筋脈被打碎,就算出現了也是個廢人。
如今,他能與江城小小的秦家為伍,那就說明他這六年混跡底層,那功力自然無法恢複。
“我的好師傅,既然你主動現身,就別怪龍旗心狠手辣了。”
......
風雲殿,是大夏有意扶持起來組織,裏麵籠絡了各國各地的高手,勢力遍布全國。
......
“哈氣!”
正在秦家祝壽的徐福,當場打了個噴嚏。
“不會感冒了吧?”
秦詩音急忙遞過來紙巾,捂在了徐福的鼻子上。
和六年前一樣,她還是那麼會疼人,這種關懷是演不出來的。
“你在關心我嗎?”
徐福心裏一暖,這說明秦詩音也在慢慢接納自己。
“胡說八道,我隻是怕你把感冒傳染給安生!”
秦詩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嫌棄了他一通。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色西裝,坐在輪椅上的紳士被人推了過來。
他臉上掛著洋溢的笑意,說道:“秦詩音,你可真有臉啊!是不是剛在侯登科那回來?”
一聲嘲諷,令周圍的賓客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秦詩音和侯登科還有一腿?怪不得她今天能穿的起這麼漂亮的衣服!”
“穿的再漂亮,有什麼用,不還是個婊子!”
“真給秦家丟臉,我要是她絕對沒臉回秦家,看見那個野種沒有,那就是她出去胡搞生的孩子,那時候才剛成年,多丟人啊!”
......
上一次她回來時,秦家人就是這麼帶的節奏。
那天,不知道有多少唾沫星子吐在她臉上,汙言穢語全都集中她耳邊。
就連剛會說話的小安生都受到了侮辱,那天她就在秦家大院,抱著安生蹲在地上,被罵的狗血淋頭,剩飯剩菜倒了他們一身。
“爸爸,他們又開始了!”
安生拉了下徐福的衣角,小臉上說不出的委屈。
徐福愛憐的撫摸著安生的頭發,微笑的安慰道:“爸爸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突然,他站起身,麵向甄向光。
“今上午我就覺得你眼熟,原來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嘍囉!”
徐福的臉上沒有怒意,但卻嚇得甄向光渾身一抖。
真的是他!
連副城主都沒做掉他?
不可能,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憑一己之力滅掉侯府幾百打手,要知道他們可都有持槍證啊!
“不......我......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徐福沒理他,一步一步地向前,問道:“你誹謗我妻子,差點發生誤會,這筆賬怎麼算?”
“知不知道我背後是誰?江城一流家族,韓家!”
在場賓客過百,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篤定徐福不敢動手,何況韓家是江城納稅榜前十,就連城主都要給麵子。
“沒聽說過!”
徐福沒廢話,拿起桌上的高度白酒,一酒瓶就砸在了甄向光的頭上。
酒瓶碎裂,甄向光的頭滿是鮮血,渾身更是刺鼻的酒精味!
“你敢打我?”
他怎麼都不敢相信徐福敢當眾動手!
“打你算輕的,你到處造我老婆的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突然,他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在甄向光麵前晃了晃。
“你要幹嘛?”
甄向光怕了!
酒精的易燃性不亞於汽油,打火機要是落在他身上,必死無疑!
“當然是讓你永遠閉嘴!”
“別......別這樣,好漢,我都是開玩笑的......韓少,你快出來幫我說句話啊!”
瀕死之際,他喊出了韓少的名頭。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手拿古巴雪茄的少年走了出來。
“到底是誰這麼大的擔子,我韓文斌的人都敢欺......”
突然,那枚打火機脫手而出,落在了甄向光的身上。
火焰猛地飆升,像一團蘑菇雲。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秦詩音也驚得捂住了嘴。
“你繼續說,等你把威脅我的話說完,這瓶‘生命之水’就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