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音驚呆了,她從沒見過這等浩瀚的場麵。
尤其是跪在最末位的那個,江城城主柳振南,他也是徐福的徒弟?
“他們都是你的徒弟?”
六年前,徐福跟她提過自己桃李滿天下,也終究是被貪心之徒害的人不人鬼不鬼,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有上百人,甚至有幾個是電視上經常播放的大人物。
她有些臉紅,急忙晃了下徐福的胳膊,並嬌嗔道:“你讓他們起來,我什麼都沒做過,受不得他們跪拜。”
“你不需要做過什麼,因為他們有今天,都是我左右了他們的人生,如果你想讓他們起來,就親自下令!”
突然被抬到這麼高的地位,秦詩音有些不好意思,小臉被憋的通紅。
見她如此窘迫,徐福壓低聲音,命令道:“都起來吧,找地方休息一下,隨時等我的命令!”
“遵命!”
眾人散去,唯有馬冬雷留了下來。
他故意弓著身子,諂媚的笑道:“小主,遊樂場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去玩?”
“好啊好啊!”
安生兩隻小手鼓著掌,特別可愛。
秦詩音被硬拉著去了隔壁那棟遊樂場,她心不甘情不願,嘴裏嘟囔著:“我是不想掃了安生的興致,不是因為遷就你。”
“明白,一切為了孩子嘛!”
徐福厚著臉皮去抓秦詩音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了。
她還是那麼冷漠,表現的那麼無情。
但徐福比誰都清楚,她是外強中幹,實際上自己回來,她也很開心,隻是剛見麵的那場誤會,讓她心裏很受傷。
這一天,安生真的很快樂,她和秦詩音開著碰碰車,不知道把徐福撞翻了多少次。
倒不是徐福遊戲不精,是因為他每次被撞翻倒的時候,安生就會放聲大笑,那麼開心,他寧願自己多翻車幾次。
直到傍晚,安生玩累了,三人才散場。
二人的關係也漸漸地緩和,隻是秦詩音還沒那麼容易接受他。
“詩音,中午秦雨閑通知你,晚上是秦老爺子八十大壽,你想不想去為他祝壽?”
聽到這個消息,秦詩音和安生都沉默了。
她看了眼安生,安生又看了一眼徐福,三人麵麵相窺,卻說不出個結果來。
“爺爺對我恩重如山,那些年她也對我委以重任,隻是......”
說到這,她把安生抱在懷裏,有些疼惜。
“媽媽,我不怕,有爸爸在,他們不敢欺負我!”
“懷姑姑今下午就被爸爸教訓了!”
“我相信爸爸一定會保護好我們!”
秦詩音一愣,狐疑的問道:“下午雨閑來找過我?”
“恩,她說話有點難聽,我就簡單的教訓她一下,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五年屈辱,秦詩音不可能不恨,徐福謙虛地說出來,說白了就是想貪功,讓秦詩音對他另眼相看。
但她並沒有,反而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武力來解決,我希望你以後不要那麼莽撞!”
“好的,老婆!”
“你叫我什麼?”
一瞬間,秦詩音臉就紅了,像熟透了的番茄。
“沒......我就是提前適應下,遲早會這麼稱呼。”
徐福急忙改口,生怕秦詩音會生氣。
“當著孩子的麵,別胡說八道!”
“好的,老......都聽你的。”
下一秒,徐福隻覺得腰間一痛。
一隻嫩手抓住他腰間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圈。
十幾分鐘後,馬冬雷從外麵拿了三件衣服送進來。
一件是元青花旗袍,一件是精致可愛的童裝,最後一件則是勁黑霸道的西裝,簡直就是霸總的標準服飾。
“小馬的一番美意,咱們就別推辭了。”
秦詩音不好說什麼,轉身帶著安生進了屋子。
等她再出來時,徐福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這件旗袍也太適合她了,整個S型曲線顯得格外好看。最亮眼的要屬下麵的美腿,如兩條象牙般白皙......
再看安生,一件粉色的童裝顯得格外精致,她掐著腰,擺的姿勢就好像在學模特走秀一樣,想讓徐福誇她兩句。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就是好看,真俊!”
徐福不想讓秦詩音覺得他輕浮,所以他沒多說,但是眼睛是誠實的,他總是忍不住偷看秦詩音。
江城東街,秦府。
秦家也屬於有頭有臉的二流家族,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道路兩旁都排滿了車輛。
秦雨閑的臉上畫了濃妝,因為她不想被人看見她受傷的臉,但是偏偏就蓋不住,所以顯得格外詭異。
“雨閑姐,你臉怎麼了?”
一個騷裏騷氣,大半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了過來。
“別提了,還不是秦詩音那個賤人,她男人回來了,無緣無故就打我,真是傻子!”
此女正是秦家二爺的孫女,因為是旁係,所以地位不是很高,一直在秦雨閑麵前阿諛奉承,希望能謀個好差事。
“野男人?那可有意思了,今晚咱們一定要羞辱他,讓他知道秦家誰才是老爺子的心頭肉。”
“妙妙,你可一定要幫姐!”
很快,賓客越來越多,秦雨閑也等急了。
李保坤還沒來,也就意味著他未來公公,李邦德還沒來,他們不來,今晚他就很難施展陰謀難為徐福。
秦家老爺子也帶著秦家上下出來,準備迎接李邦德。
“雨閑,你公公怎麼還沒來啊?”
“應該快了,保坤說五分鐘就到了!”
秦家做的是水產生意,一直以來都靠著水利站支撐,所以今天主角之一是李邦德,秦家上下必將給足他麵子。
就在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從街頭開了過來。
開車的正是馬邦德,隻是他今天穿的比較低調,他的身份隻是徐福的“司機”。
“勞斯萊斯,這麼有錢的賓客,一定是你未來公公,快去迎接!”
秦老爺子拄著拐棍,朝著車的方向緩慢走來。
車子停在他們側麵,幾人都滿懷期待的等著下車之人。
車門打開,先下車的是一個陌生男子,他身穿勁黑西裝,顯得格外霸道,而他的懷裏,正抱著一個精致可愛如瓷娃娃般可愛的孩子。
最後下車的是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她儀態萬千,麵帶笑容。
可這一幕,卻把秦老爺子看傻了。
“詩音?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