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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好歹根基比東夏穩得多了,無論是在行軍實力還是器械上都勝它一籌,東夏皇帝但凡是有點腦子也不會想著來侵犯這天朝上國。

但是現在太子既想著用兵東夏,那必定是它有什麼地方威脅到大唐的利益了。

否則也不至於如此,畢竟一個是後起之秀一個是百年大國,犯不著硬碰硬,若是傷了和氣還讓別國漁翁得利了去便不值當了。

問題又繞了回去,兩國平時也無什麼交集啊,怎麼就會利益犯衝了?

猛然,一個念頭在王婧妍腦海中劃過,要說兩國的交集也無非就是中間的兩山一海了,大唐曆來海上生意興盛,每年皇商靠著船隻賺進來的船隻,可頂的上國庫的三分之一了。

若是...若是東夏有意在海上攔截大唐的生意,那便相當於斷了大唐三分之一的國庫收入來源,這大唐皇帝若是知道了,還不得肉疼得很。

想到這,王婧妍便問了:"殿下對東夏用兵可是因為北海海運之事?"

高淩寒驀然抬頭,眸子黑沉,他本以為這女人不會懂,誰知她竟一下就點出了要點,就連朝中許多大臣都不知的道理她竟會懂。

見了太子爺這模樣,王婧妍心想是了,她方才說的八成沒錯,不過想想大唐與東夏確實也就這麼些交集,也不難猜。

"看殿下的樣子,妾是猜的不錯。"

"你如何得知?"

"妾想著兩國若是交戰,無非就是利益相衝,就又往深得想了想,大唐與東夏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除去北海與那兩座山之外便再無交集,那兩座山又是不中用的,好些年下來早就雜草重生了,更別提甚麼利了,那便隻剩下北海了。"

"妾既身為大唐子民自然是知道大夏的經濟命脈重在哪頭,於是對殿下用兵之由心中也大致有個數了。"

高淩寒看了王婧妍秀靜白皙的臉龐半晌,這才出聲,若是仔細聽的話其中還帶了幾分笑意在裏頭。

"孤從前還不知,太子妃竟是個明理的。"

"殿下現在發覺也不晚。"王婧妍揚了揚臉,她腦子自是靈光的,看這男人以後還敢不敢小瞧了自己。

"那你再與孤說說為何斷了海運孤便要向東夏用兵?"太子爺繼續發問。

"殿下此話何意?你既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了那麼多必定是有自己的見解,何故叫妾再說些什麼。"王婧妍不解,左右她說的話也入不了男人的奏折上,那自己也懶得費那麼多口水來向他說這事了。

"孤還聽不得你的見解了?"太子爺又是把眉一挑,姿態說不出的清冷華貴。

得得得,您是爺,你最大。

王婧妍就算是心中再怎麼誹議,也不得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首先,妾以為大唐一直以來重農抑商的觀念便是錯的。"她訃一開口,高淩寒便來了興致,"說下去。"

"有句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雖說有了錢也不是何事都能做到,但沒了錢確是何事都做不成的。在妾眼中,國之根本便是經濟,要說有些小國為何會民生哀悼,左右脫不了錢這一字,國家賦稅為何會那麼嚴苛,不過就是國庫幹癟,隻得從百姓那兒撈些來充充..."

"你說話倒是放肆。"太子爺臉又沉了下來。

王婧妍方才說得高興竟一時忘了這位爺也在那充國庫之列,隻得訕笑道:"是妾嘴快了,再者,妾說的也非大唐,要說咱們大唐在聖上和殿下的治理下是日益強盛,百姓也都是安居樂業的,哪來的怨聲..."

"繼續。"

"咳咳,如今東夏定是在大唐海運之事上動了手腳,壞了經濟收入,若是時日短些也還好,長了便著實影響大唐國庫了。”

“再者,這事情往大了說,東夏的劍鞘都挨著大唐的胸口了,若大唐還不出手的話,隻怕利刃見了血之後不好收拾。"

"到時候,費心的還不得是殿下,所以你這時忙著寫折子也是自然的。"

聽得王婧妍一襲話,高淩寒心中竟是暢快淋漓。

他不曾想過這女人家心細如針,且獨有一番見解,真真是比朝堂上那幾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強多了。他眯了眯眼眸,又示意她過來。

王婧妍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下哪敢輕易就過去了,她看著男人眼中的光芒索性連磨也不硯了,直直往後退了一步。

"殿下又要作甚?"

看著女人臉上大寫的警惕,高淩寒不覺著氣反而還有些好笑。

"你這女人好生奇怪,後院哪個不是巴著我上來,偏到了你這兒碰一下都像是占了你便宜似的。"

"殿下若是歡喜,大可以找她們去。"

"你說的什麼胡話。"太子爺這下有些不高興了,這女人就這麼不在乎自己?

王婧妍也不知自己方才怎麼就說出了那句置氣話,心裏也有些悔了,不過卻低著頭沒說話。

這下文華閣靜了下來,兩人都不說話了,最終還是高淩寒歎了口氣,又起了身站至她跟前,用手將她小臉抬起來。

王婧妍本就生的一張尖尖的瓜子臉,他這一抬,她的臉便穩穩卡在他的虎口處了,隻聽太子爺語氣帶了無奈還有些寵溺的意思。

"聽聞相府夫人自小脾性極好,真不知你這脾氣是隨了誰的,這般強。"

他口中說的相府夫人自然不是現在爬上去的那女人,而是王婧妍的生母。

這廂聽了他話的王婧妍心中也是無語,自己本不是那相府夫人生得,又如何像的了她的脾性,真正的太子妃早就魂歸西天了,她不過是寄住在這具身子裏的一個陌生靈魂罷了。

高淩寒見她沒說話,以為她還惱著自己方才那番話,便伸手揉了揉她的臉,方才拉起她的手來,瞥了眼邊上涼掉的飯菜便問:"你來之前用過膳了嗎?"

"未曾。"

於是太子爺就喚了門口的侍衛進來傳了膳,下人們也都是個辦事利索的,不出半柱香時間,側桌上邊擺了滿滿當當的菜食。

王婧妍無語:"殿下與妾就是吃上一晚上也吃不了這麼多。"

然而太子爺素來就奢侈慣了,絲毫沒有自覺性,隻淡淡道:"吃不下讓婢子撤了便是,你現在隻管吃。"

於是乎,兩人對著一大桌子飯菜開始吃了起來。

食不言寢不語的道理,王婧妍自然是懂得,她無意間瞥見對座的男人吃相優雅非常,舉手投足間皇室風範十足,於他而言吃頓飯就如同拈花一般悠然自如。

高淩寒一早便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原以為她就看上自己幾眼,沒曾想這女人的眼睛還黏在自己身上不走了,他驀然抬頭,鳳目中帶著幾分戲謔。

"太子妃如何半分不落地盯著孤,讓孤這話也吃不下了。"

王婧妍聽了這話本是羞的,但在看見男人眼中的神色之後羞怯便去了大半。

揚著臉笑道:"妾不過是看自己的夫君又有何錯,不過若是惹得殿下不自在妾不看便是了。"

"你現在可想起來孤是你的夫君了,方才怎不見你有這般覺悟?"

"妾...妾一個女子,近了殿下,見得殿下英勇神武的模樣,心中難免緊張。"

"如此,合著孤該誇你了?"高淩寒挑眉。

"殿下過獎,妾不過講了實話。"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高淩寒臉上拂過若有似無的笑意,他還未曾見過哪個女人如她這般不要臉皮子,自己方才那句誇不過是個問句,她竟當真接了下去。

"過些日子的寒食節你可安排妥當了?"他繼續問。

這些日他雖然忙,也沒忘了關注這事,畢竟寒食節也算是年度的盛宴了,萬不能出了差錯。

隻是他聽聞這女人對此事不太上心,他擔心依著她這個性子,到時候在宴會上會出些紕漏。

"嗯....還未。"王婧妍支吾道,她方才想起來這兒的目的,給他一攪和差點忘了。

"嗯?"

"妾...未曾操辦過此等宴會,還有些生疏,所幸得了管家幫襯,否則還不知怎麼令人頭疼呢。"她小聲抱怨。

太子麵上似笑非笑。

"孤聽著太子妃這話倒像是在怨孤從前未給你後院管事的權利。"

"妾不敢。"王婧妍無語,她倒不如做個悠閑太子妃,整日有吃有睡,不用忙這些事情,也省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高淩寒不說話,他先前以為太子妃是個軟弱的,管不得這些事,這才沒放權於她,現在瞧了才知她是個精明的,又討得自己幾分歡喜,於是便想著放她一些權利,誰想她非但不謝恩還抱怨上了,這女人還真是較尋常女子難伺候多了。

"那個...殿下,妾先前便與你說了,妾自幼在極地長大,那些個叔公叔伯也是不過寒食節的,於是妾便知曉得有這麼個節,在節日上要做些什麼,妾還真真不大清楚,還望殿下指點一二。"王婧妍睜著眼說瞎話。

據她腦海中的記憶,極地確是有的,而且還是個能人輩出之地,這具身子的原主倒還真的在極地待過幾年,不過是沒學著什麼本事罷了,正好也讓自己多了個解釋。

高淩寒心中微動,先前她由著極地這借口,他倒也沒甚在意,如今又從她口中聽見極地這處,想來她與極地之間的關係還挺密切。

"原是如此,不過也無甚大礙,這回的寒食節看著名頭大,實質要做的事倒也無多少,管家都會將這些事安排好的,你隻需記得當日宴上忌穿大紅大綠這些喜慶衣服,煙,火這等東西也是要忌的,還有就是食物備的都得是冷食,花樣可多些,切不得出現熱食之類,別的,也就沒什麼了。"

"妾先謝過殿下指點了。"

"不知太子妃欲如何謝孤?"高淩寒言語間又有些調笑的成分了。

王婧妍自是聽出來了,她估摸著自己若是再不走便又要被這位爺調侃幾句了,於是急急起身告辭。

"殿下,時候也不早了,妾便不再你這兒叨擾了,先回繡閣了。"

高淩寒本是不打算輕易放她走的,不過想到自己還有許多折子未寫完,讓她陪著也怕悶壞了她,這才頷首應道:"如此,你便下去吧。"

是,"妾告退。"

出了文華閣,那門口的侍衛也是恭恭敬敬地送太子妃離開,等得無聊的小玉見著自家主子總算出來了,這便興衝衝地迎了上去,接過王婧妍手中的食盒。

"娘娘娘娘,殿下方才對您如何啊?"

王婧妍睥睨了她一眼,心知她又要開始嘮叨,便隻是笑著卻不接她的話頭,小玉見她無甚興致,索性也不說話了。

這時天已經全黑了,兩人又沒有照明的東西,幸好太子的侍從還是個腦子靈光的,早就備好了紅燈籠,她們稍微收拾收拾便踏上了回寢宮的路。

趁著夜色正濃,貼碧閣也就是李氏的寢宮中一道黑影閃過。

裏頭李氏正發著脾氣呢,她也不管什麼貴重物品,直接拿來就砸在地上。

房中乃至房外丫鬟奴才跪了滿滿一院,他們全都不敢作聲,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響就讓正在怒火上的主子找了自己。

“真是人生的!她王婧妍算個什麼東西,怎麼就入得了殿下的眼!”

李纖柔是聽見下人來稟報太子將王氏領進書房門之後發起火來的。

怎麼她方才去的時候殿下房門外的侍衛攔著,到了王婧妍那兒就樂顛顛地領了進去。

她心中氣得不僅僅是王婧妍那賤蹄子,還有殿下這明目張膽的偏心。

這事兒不消多時便會傳遍整個東宮後院,她原先在太子爺那兒也算是得寵,誰料如今竟然被王婧妍那孬種踩在了腳下,這恥辱讓她如何能咽得下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模樣,李纖柔的怒氣才漸漸平息下來,又瞧見一群低著頭不敢言語的奴才,她心中便堵得慌,隨手揮了揮手便讓他們全部退下,那些奴才心中暗舒一口氣,這才麻利地爬了出去。

李纖柔走進裏間,卻覺著裏麵的燭火暗得慌,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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