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李纖柔是一陣牙癢,恨不得上去扇這女人幾個大嘴巴子。
不過想著前幾日殿下對她的維護這便忍住了,好歹她現在也受了寵,自己總得忍著些,否則定要吃虧的。
等著殿下對她的新鮮勁過去之後....再好好收拾這人!
“小蓮,我們走。”
見著李氏氣勢洶洶地帶著自己的婢子走了,王婧妍這才繼續往文華閣走去。
“娘娘您還要去嗎?方才側妃娘娘都說了殿下現下在氣頭上....咱們這麼去,會不會不大好?”小玉問得小心翼翼。
“我們這都出來了,若是不去豈不白忙活一場,且去看看在說,若是門口侍衛也將我們攔下,那回來了便是。”
“娘娘說的是。”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文華閣門口,門口的侍衛見了是太子妃便行了禮。
“殿下可在裏頭?”
“在是在,不過殿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去,還請娘娘回去歇著吧。”
果不其然聽見這話,王婧妍也不打算多說什麼,正打算領了小玉往回走,驀然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房中傳來。
“太子妃既到了孤門口也不進來嗎?”
這男人屬狗的嗎?
他們之間可是隔了好段距離,況且她隻講了一句話他便聽出來了......
她原還想著反正是這男人不讓自己進去的,那自己正好回了,誰料臨了他竟會出聲讓她進去。
侍衛當然也聽見了太子爺這話,麵上一驚,他們還以為殿下心情不好不會讓旁人入得文華閣。
況且方才李側妃來了也未曾進去,還以為太子妃也進不去,看來殿下待她卻是不同的,於是他們也便恭敬地側讓了身子。
王婧妍從小玉手中接過食盒便進了文華閣,眼見著閣中的布置心中難免不平,區區一個書房就比自己的繡閣好了不知多少。
因著時候也不早了,外頭的天有些黑了,這書房內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都發著光亮,她一時間也看不清上座男人的神情。
“見過殿下。”她福身。
高淩寒遠遠地便見著身形窈窕的女人款款走了進來,他也不知為何獨獨對這個女人的聲音那麼敏感,明明她隻在外頭說了一句話,自己便聽得分外靈清,還未多想就喚了她進來。
“過來。”
王婧妍聽話地走了過去,這才看清了這位太子爺,好些時日不見他竟瘦了些,不僅如此,麵上也添了幾分憔悴,本是俊逸清臒的眉目這下又多了些淩厲。
她將食盒放在邊上的側桌上,又將盒中的飯菜一樣樣端出來布置好,這柔順的模樣落入太子爺眼中,竟讓他有些悸動。
“殿下,你做甚?”
王婧妍驚呼一聲,她的腰被猝不及防地攬住了。
身後便是他堅實的胸腔。
高淩寒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子,感受著懷中之人柔軟沁香的嬌軀,方才還不痛快的情緒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多日不見,孤甚是想你。”
這男人!偏要挑在自己耳邊說話,難道沒瞧見她耳根子都紅了嗎?
王婧妍身體有些僵硬,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不利索了:“殿下...可要先用膳?”
太子爺眉一挑,問道:“太子妃為何將話題扯開了去?”
“...什麼...”
“孤方才都那般與你訴了相思之苦,你就沒什麼表示?”
“殿下...希望妾有何表示?”
太子爺對這個回答極其不滿,一把將她別過身來,這下子王婧妍可是著著實實地與他正麵對上了,她是一個回眸就掉進了一雙極其漂亮的鳳目中,於是神色更加不自然了。
高淩寒自然也是察覺到了,勾唇就笑,愈發貼近她的臉頰,這才出聲道:“孤要你...”
“殿殿...殿下”王婧妍差點咬了舌頭。
“給孤研磨。”太子爺撂下這句便放開了她,又重新坐回高座,王婧妍的七魂六魄這才歸位,她暗暗鬆了一口氣,幸好隻是他隻是讓自己研磨。
殊不知那位爺將她的這些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裏,他隻是眸色暗了暗,倒也沒說話。
王婧妍上前安靜地給他研磨,他也未曾再和自己說過一句話,隻是不停地提筆在白紙上寫,王婧妍看著他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幾張,一下有些好奇,想知道他寫的到底是什麼。
高淩寒自是察覺到了女人探頭的動作,他也沒打算遮掩,索性由她看了去。
因為王婧妍與他是對立的角度,所以就算是她再怎麼探頭看得也不是十分清楚。
加之這位爺寫字實在是太快了,看得她心裏難受,但若是不知心中更是不舒服,於是這便開口了。
“殿下密密麻麻寫的這是什麼?”
“折子。”太子爺頭也不抬。
王婧妍內心翻了個白眼,這話說與不說有差別嗎?
“妾知道是折子,隻是不知這折子上寫的是什麼?”
“東夏用軍奏折。”
王婧妍一驚,她雖時穿越而來,但到底也是知道東夏這個國家的,國土不大卻富饒得很,也是近些年新興起來的。
之前有聽聞過東夏那個太子,用兵也是個厲害的,不然怎麼才幾年功夫便將四周小國一並收複了呢。
“殿下,是要用兵東夏了?”
“是。”
“此舉是為何?”
高淩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作聲。
他是想著王婧妍一個女兒家哪會懂得什麼朝堂上的事情,多講了也隻是費口舌,倒不如不講由著她自己猜測。
王婧妍見他不說話,並不怎麼在意,不過她的腦子也沒閑著,使勁回憶著原體腦海中存在的一些記憶。
東夏是在南邊,大唐是在中部靠上一些,兩國之間好歹還隔著好些距離。
據她所知就有兩山一海,雖說東夏這些年四處征戰所得的財物也不少,但打仗光憑錢肯定是不行的。
況且大唐乃百年大國,就算是財力不如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