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落在對著人胡說八道的時候,時不時的看著在一邊生無可戀已經到了崩潰邊緣的落原。
瞧著他這樣子,應該也是個“斯文人”。不然很難被自己逼成這個樣子......
生意搶得差不多了,雲綺落準頭用眼神勾了勾落原,:“喂,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他哼笑了一聲,服了軟:“姑娘真是挖得一手好牆腳,在下不得不服!”
“別那麼多的廢話,說!誰讓你紮的小人,寫的符文?”
落原實在是被逼無奈,隻好攤了牌:“小姐,那小人是誰紮的我真是不知道,那符文是我寫的沒錯。”
“那是誰讓你寫的?說!”
“雲家的二夫人,之前她總來我這裏算命什麼的,忽然有一天會不會下詛咒,我......就是為了掙錢......所以就......”落原一邊說,一邊搓著雙手,盡情的在雲綺落的麵前展現自己在“金錢”麵前的無可奈何。
“確定是二夫人?”雲綺落美眸輕眯,審問的口吻讓落原再次確認,落原點了點頭:“是是是,就是你們家風情萬種的二夫人。”
“閉嘴!”
果然是她。
雲綺落用腳後跟想也想到了是她,卻沒證據,這下好了,有證據了。
估計魏氏一定是等著父親回來之時,再來誣陷自己,贈自己一份大禮。雲綺落知道,古人很相信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她想了想,對落原說:“你謀害朝廷大將軍,其罪當誅,但是現在這件事隻有你我二人,外加上二夫人知道,她是始作俑者一定不會亂說,但我就不一定了,你要是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饒了你,這件事之後,兩清,怎麼樣?”
落原靠在牆邊,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
“你聽好了,這些天,你都得讓我的人隨叫隨到,有人陷害我你得立刻出現在雲府,替我作證,指著二夫人說就是她做的這些。”
落原沒有異議,點點頭。
“還有第二點。”雲綺落將筆遞給了落原,將符文再一次拍在了他的麵前,:“照著張符文,給我畫兩張一摸一樣的!”
落原瞬間崩潰了,:“我說姐姐,我就是個孩子,你饒了我吧!”
“你下詛咒的時候想沒想過還是個孩子?”
“我寫......我寫......”
“之後的名字這裏,一個寫雲綺落,另一個......”她眼波一轉,靈動的美眸深而內斂,歪嘴一笑:“另一個,給我寫雲逸!”
落原一滯,不敢多問,直接低頭就寫,隻想要拜托這個“女魔頭”。小卓不懂,打算加以阻止:“小姐,這是胡來!”
“別說話,按我說的做。”
“可......”
“放心!”
小卓實在不懂。
落原畫完了圖,寫完了字之後老實的交給雲綺落驗收,她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走吧!小卓,咱們回去。”雲綺落起身,接著吩咐身邊的隨從跟著落原,不能讓他跑了。
落原撇撇嘴,:“小姐慢走。”
“別忘了你的職責,想活就給我老實點。”
雲綺落一身輕鬆,拿著三張符離開了,臨走之前還對自己的人使了顏色,示意機靈些,別讓這小子逃了。
她步伐匆匆,小卓緊跟其後。
回到景華院,雲綺落趕緊洗了洗手,想要洗掉手掌上的臟東西。
總得來說,沒白跑一趟,也算是值了,她轉頭吩咐小卓說:“你最近幾天閑著沒事的時候,照著我床下的娃娃紮兩個,再刺上針,然後交給我,但是切記!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雲綺落極度認真的叮嚀著她。
小卓蹲下身子,在床下看見來娃娃,心中更加明白了小姐遭遇了什麼,但是她就有一件事不明白。
小卓上前問道:“小姐,奴婢隻有一件事不明白。”
“說。”
“小姐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是二夫人做的,何不直接把那落原抓過來,當麵對質?”
雲綺落不在意的哼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似在嘲笑小卓的單純:“你覺得這個院子裏,真的有人會為我說話嗎?”
“仔細數數能為我說句話的人,根本沒有,倒不如這個娃娃。況且魏氏巧舌如簧,到時候反咬一口說我誣陷也說不定,畢竟寫著“雲遠啟”三個字的娃娃是在我的床下。”
“老太太哪裏明眼人都能看懂,魏氏和我,她都不喜歡,能少一個是一個。”雲綺落的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深宅大院的形勢她馬上就要摸清楚了。
“那小卓不明白,您為了證明這娃娃的真實性寫了自己的名字,但為什麼又寫了雲逸的名字?”
雲綺落一笑嫣然,徐徐道來:“落原算是人證,寫著雲遠啟三個字的娃娃算是罪證,而寫著我名字的娃娃是在讓眾人相信,這件事與我無關,我不會蠢到詛咒自己,還放在自己的床下。但是單單是這兩個無法讓眾人信服,讓眾人真正相信的,是那個寫著雲逸名字的娃娃。”
“雲氏有二子,雲絕和雲逸,在外人看來,真正視雲逸為眼中釘的應該是我這個無關緊要的嫡女,還是庶長子生母魏氏呢?”雲綺落的話音剛落,眼裏劃過一絲狡黠,如狐狸一般狡猾又美麗......
小卓聽完,徹底歎服。不禁豎起來大拇指:“小姐,妙啊!”
“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她就坐等著魏氏掀翻了這件事,惹得她自己一身騷氣了。
估計等到父親回來之時,應該就是魏氏打算搞事情的時候......
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