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誠心認真做一件事,那麼回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個月後,我坐在春風樓二樓老地方,南宮恩坐於我對麵,笑看著數錢的我。
“怎麼這麼多呢,不可能這麼多啊,哈哈”。我情不自禁笑起來。看著麵前的一大堆金子,為了方便我拿走,老板直接兌換成了金子給我,金燦燦的就如窗外的銀杏葉一般。
“今日怎麼有時間過來,你最近不是很忙麼!”我看著坐在我對麵的南宮恩,一臉認真。這一個月前半個月還好,時常過來教我騎馬,可是後半月他幾乎都沒有出現,一直忙著朝堂上的事情,他不是閑散太子嗎?竟也如此忙。
“今日無事,便想來見見你,果然尋來這裏便見到了。”南宮恩微微笑著眨眨眼說道。正想問他最近在忙什麼,老板卻急衝衝進來,高興的說道“公子,你真乃神人也,這些人不光都回來,還帶動了其他人一起來呢”。我笑笑,那是肯定的,現在的東升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所以我讓老伯講三國這麼熱血的事,肯定讓那些未曾經曆過戰事的人熱血沸騰。
我示意他坐下,說道“我要的已經足夠,餘下的便都是你的,隻是你不可虧待了老伯那一份”。老板一臉驚訝,對啊,他是想不通,這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我突然退出,他自是不安。
“掌櫃不必急,我已給過老伯許多手稿,他手上故事多著呢,至於我嘛,我要的已然得到,當初隻是借你的地方用用,此時自是不便在進來摻一腳”。我輕聲出口,掌櫃似懂非懂突然向我行一禮道“公子可是要出遠門,若是如此,公子可放心去也,你這一份我自給你留著,待你回來之時找我取便是”。
我一驚,下意識抬眼向南宮恩看去,他一張臉毫無血色,臉上表情微微冷下來。我立馬抬眼示意掌櫃出去。掌櫃將房間門一關,立馬奔至樓下。
“你想走!”南宮恩語氣稍抖,微微壓住怒氣。
“南宮恩......”。我有些心虛,隻想讓他不要多想。這是他第一次對我怒目而視。
“子寧,你不信我”。他雙眼咄咄逼人,直視著我。
我咬咬牙,知道滿不過一狠心說道,“其實我從未和你皇叔做過一天真實夫妻,我們也並非相愛,我一直想要逃離現在的生活,所以才出此下策,並不是有意滿你”。我見他如此,著急將話一股腦兒全說出來,又因為驚嚇連忙說道“你不許與你皇叔說”。
“什麼,你和皇叔?”南宮恩一臉難以置信,驚訝過後又一臉驚喜我不知他在想什麼,遂又提醒他道“不許與你皇叔說”。
他點點頭,極認真道“子寧,我可以幫你”。
我抬眼與他對視,他是認真的,眼裏沒有一絲雜念,我突然想起那日在城郊荷塘,他笑得一臉開心而美好,我點點頭,便告訴他日期與時間,讓他為我準備好馬匹。
我做事向來周全,這一次,也許是因為太過想逃離,也許是因為對南宮恩太過信任,竟把所有事都合盤攤出,隻是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的無腦讓往後的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想著快要離開的興奮,我全然沒注意這一個月以來南宮辰的所有動向。我這一個月的行事要是換成以前,他早已大發雷霆,而這一個月,至此現在我們既然都相安無事,他早出,我早出,我晚歸,他晚歸,似乎商量好一般,極其有默契。
這一日,我早已打聽過他有事需出門,便早早候著,天色還未亮,我便見他出門,便也悄悄起身,換上衣裝,趁著清晨的薄霧,悄悄去往後院,那個我幾次踩點的地方,先將包袱扔了出去,我努力爬上那半截矮牆,以往出門都是七拐八彎的才將跟著我的人甩脫,今日尚早又未出門,自然不會有人跟我,待爬上矮牆,正準備跳下去時,心下卻一空,似有什麼東西爬在我的心上,如小蟲子般,極其難受。我真的要離開了麼,我騎在牆頭,回望這莊嚴肅穆的王府,情緒一瞬湧上來竟有些不舍。
南宮辰,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你在我心底竟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原來,我竟已愛你如此,一想起來此後不能再見,我悲從中來,抬手掩麵而泣。
我知道我喜歡你,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在此時離開你。一開始想逃,是因為恨你,現在想逃,卻是因為愛你。
我抬手將眼淚拭去,扭頭跳向牆外,順著牆角,來到和南宮恩約定好的地點。果然,南宮恩已經站在樹下,牽著兩匹馬一臉嚴肅。我走近,輕聲喚他,他立馬轉身說道“子寧,你來啦!”
我點點頭,牽過我學騎馬的時候騎的那匹,正想跟他告別,他卻似賭氣一般先開口說道“子寧去哪,我就去哪”。
我回頭眼神犀利隱忍怒氣“南宮恩,你別鬧,你是這東升國的太子,你是未來的王”。
“子寧,我隻想與你......”南宮恩見我語氣不好,有些心虛。
“你是我來東升國交的第一個好朋友,以前是,往後也是,就算以後你我再也見不到,你也要記得,曾有一個人陪你遊荷塘,爬楓山”。我打斷他,本不想將離別說得太傷感。
“王妃這是想要去那?”我本盯著南宮恩,身後卻想起南宮辰的聲音,我一驚,回頭,南宮辰一臉寒霜騎在馬上,他身後是大匹人馬,我身體像被抽空般,大腦一片空白,完了。
南宮恩搶一步站在我麵前,與南宮辰對視。南宮辰下馬,一步一步向我和南宮恩走來,他眼神陰霾,我從未見過他如此,不覺竟有些怕。
“南宮恩,是本王最近交於你的事情不夠多還是你打算就這樣放棄自己,竟跑來拐帶你皇嬸”。他一字一句,說得冷酷無情。我將南宮恩拉到我身後對上南宮辰眼睛說道“不關他的事,都是我的主意”。
“王妃是說你作為本國王妃,竟拐帶太子出逃”。南宮辰眼裏一片冰寒,這次,他是真的怒了。
“送太子回宮”。冷漠開口,不容置疑。
“我不走......”南宮恩話未說完,人已經倒在地上,我一驚,慌忙去查看他怎麼樣,人還未碰到已經被南宮辰拽著走向馬。黎陽立馬上前將太子帶走。
“你竟然連自己的侄兒都殺,你會遭天譴的,你放開我”。我大怒,不願跟他走。
“你不願留下,就是為了他”。南宮辰猛回身,一瞬將我拉至他麵前。見我沉默,他怒不可遏,惡狠狠說道“你若不跟本王走,本王此時就可殺了他”。我一瞬失去力氣,南宮恩沒死,沒死就好。而我未曾注意,南宮辰已將稱謂我改成本王。
他粗暴的將我抱上馬,一路狂奔回王府,本就不遠,一會就到,一進門他就吩咐道“從現在開始,私自讓王妃出府的,斬,私自讓王妃見府外人的,斬”。他拉著我怒氣衝衝邊走邊說,一行人跪地行禮。
我清晨出去,卻不過幾分鐘便被捉了回來,我聽著南宮辰放出的命令,這就是赤裸裸的監禁,計劃這麼久終究一場空,為何會是這般。
眼被淚模糊,我跌跌撞撞,一路被他拉扯著,不經意抬眼,我拚命反抗,這是那座我再也不想來的院子,茂盛的植物,森嚴的院子,我無聲的抗議。南宮辰極憤怒,他回身直接將我攬腰抱起,我抬頭看著他因惱怒而遮上寒霜的側臉,心突然疼的厲害,他目不斜視上前,一腳踢開門便直徑走到溫泉處,他低頭看我,眼神微紅,我怒目而視,他抬手便將我扔進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