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手感覺像是握著一個剛煮熟的雞蛋一樣,而且這個雞蛋還在不斷地向外掙紮著想要重開我的手掌。
此時我手中這雞蛋一樣大小,散發著幽幽寒光的光團就是劉山金的命魂。
我緩緩將手張開,這命魂在我的手掌中顫抖著。
還不錯,這家夥的命還真挺好,看命魂的狀態,這貨雖然生的五短身材,但是命魂上來看,應該是一個長壽的命。
哎,這也就是遇到我了,真是命裏該著如此啊。
命魂此時已經徹底的從體內抽離出來,而劉山金嘴中畫著小人兒的黃紙,其上也有一個“命魂”。
隻不過這個“命魂”是假的,是我用道法將自己的童子之血畫於上麵。
因為有著比較強的陽氣,所以在身體被抽離命魂的一瞬間,我將黃紙塞入口中,讓身體誤以為命魂還在體內。
命魂隻要在,七魄則無礙,七魄無礙,周身生理功能則正常運行,所以,劉山金繼續打著鼾聲。
但是,命魂不能離開本體時間太長,時間長了,命魂歸體後,命魂會有所損傷,記憶和意識也會受到損傷。
我右手握著劉山金的命魂,快步來到後方的水晶鏡子麵前。
此時上午十點多,太陽光越來越足,這麵鏡子吸收的陽氣也越來越多,而我要做得就是將這麵鏡子弄碎。
我將腳抬起,稍微活動了一下,伸腿量了一下距離,丹田蓄力,猛地一個擺腿,一腳揣在了水晶鏡子麵上。
“卡”。
我去,竟然之時裂了一個口子。
而我的腳卻被這水晶鏡子震的有些發麻。
真是舍得用料啊,我用了八成的力道,竟然之時裂開一道口子。
雖然我心裏有所準備,這能在外麵擺放的水晶鏡子肯定要結實一些,可是我這十年的外加工工夫也不是白給的。
看來,要使十成的力道了。
我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這一次,我將右手稍微的向後移了移。
“給我......破”,我猛地一發力,右腳劃過一道弧線,正中剛才裂紋的那個地方。
“嘩啦......”,水晶鏡子好似倒塌的磚塊一樣,劈裏啪啦的碎成了一地殘骸。
聲音驚動 了王夜臨,一股煞氣瞬間傳來。
我一回頭,王夜臨正警覺的看著我......
“沒事”,我對著王夜臨喊道。
王夜臨見我之時踹碎了一麵鏡子,看了我一眼,緩緩的將頭轉回去,煞氣也跟著消散。
我看著和王夜臨,心裏對這個血屍更加的感興趣了,這可是師傅沒有告訴過我的。
等這個事情處理完了,得好好的和這血屍聊聊。
幹正事,我手握劉山金的命魂,原地站在鏡子殘骸內。
此時風水陣內聚陽的地方已經被我破壞掉,而我手中劉山金的命魂卻是陽氣實足。
我將手臂高舉,然後緩緩將手掌攤開,漏出命魂。
這一瞬間,命魂內的陽氣源源不斷的被抽離出去。
好,使勁的向外泄吧,按照這個速度,估計永不了幾分鐘,命魂內的陽氣就悉數被吸幹淨了。
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來到了地三分鐘,命魂的本來幽幽的泛著的光澤已然失去,此時的命魂好似一個缺鈣的雞蛋一樣,軟踏踏的攤在我的手掌中。
時機已到,我迅速將手掌握起,轉身來到劉山金的麵前,此時這家夥鼾聲如雷,看樣子睡的很是舒服。
我左手食指和拇指伸進劉 金山的嘴中,一下捏住那張畫著小人的黃紙,右手迅速拍向劉山金的撓門。
拍在撓門的同時,左手猛地從其嘴裏一拽,將黃紙一把拽出。
緊接著,我將劉山金撓門的那張定魂符摘下,塞入懷中。
嘿嘿,一切順利,根本就沒有師傅說道的那麼嚇人。
做完這一切,我拍拍手,轉頭看了看三丈開外的王夜臨,背對著我,不斷地環視著眼前。
而整條路北封了半個多小時,遠處已經有很多的車堵在那裏,就連行人都已經集了不下數百人之多。
“孫大寶…省下的交給你了啊”,我喊了一聲坐在車裏偷偷觀察的孫大寶。
孫大寶應該是看到我在喊他,立刻開門下車。
“大師,這就完事了?”,孫大寶好似意猶未盡的看著我問道。
“你沒看夠,那你去坐那裏,我來給你弄一遍好了”,說這話,我抬手準備去按孫大寶的腦袋。
“啊啊不不,看夠了,看夠了,省下的交給我,交給我,您回酒店休息”,孫大寶連連擺手。
按照我的交代,被打碎的鏡子可以重新在豎一塊,但是不要弄得太高太大,有之前的三分之一足以。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正算著回家的時間,昨天下午到現在,過去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
估計我爸媽在家等的已經迫不及待了,所以,接下來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回家。
“大西,大西......類真是覺對滴大西啊”,人未到,聲音已經到了。
劉山金穿著筆挺的西裝進屋就要下跪,我一把將其扶起,畢竟我才十七歲,這家夥沒有五十估計也差不多了。
“孫大寶,還是你給我翻譯吧”,我看著劉 金山身後的孫大寶說道。
因為覺得聽劉山金說話實在是一種折磨。
“這個......這個是給您的報酬,聽說您準備回家看望父母,這是老劉為了報答您,給您的父母買一些禮物......”,孫大寶說這話,將一個支票本遞給了我。
我望著嶄新的沒有寫上數字的支票本有些發懵,這家夥是不是忘了寫數字就給我了?
估計是孫大寶看出了我的疑慮,趕忙上前笑嗬嗬的說道:“大師啊,是這樣,這個支票本子,您隨便寫,想花錢了,就自己寫數兒”,孫大寶說完,看了看一邊的劉山金。
而劉山金正瞪著眼睛看著我燦爛的邊笑邊點頭。
啊,原來是這樣啊,這老小子這回可是大出血了啊,這麼豪爽。
“這樣......好麼?”,我緩緩的結果孫大寶塞過來的支票本子假惺惺的說道。
“沒係啊,沒係啊,好好”,劉 金山一個勁的點頭。
那就隻能恭敬不如聰明了。
接下來,我回家的進程就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