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著坐火車汽車再進到縣城轉拖拉機,這樣沒有意外的話大概三天能到家,但是,按照孫大寶跟我說的,有專門的的司機和商務大轎子,全程高速 ,也就一天,就能到達家門口。
這樣正好能彌補我在這裏耽誤的一天,而孫大寶更是求之不得。
中午在酒店又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過後,我心滿意足的坐進了孫大寶那台最新款的奧迪A8。
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順利,並沒有師傅經常和我提起的世道險惡,要萬分的小心。
而我從下山到現在,似乎師傅說的話並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也可能是不到時候吧。
一想到我要見到十年未曾謀麵的父母,心情就異常的激動,七歲的時候,依稀的記得父親和母親的樣貌,可是十年過去了,父母的樣子在我的意識裏已經漸漸地模糊了。
也不知道我的樣子是否還能讓父母記起,也不知道我們在大街上是否能相互認出對方。
十年間,不知道我記憶中的後山村如今是什麼樣子,但是北方的發展還是沒有南方那麼迅速,一種矛盾的心態出現。
我既希望我回到的還是我七歲離開的時候那個熟悉的後山村,因為這樣,可以喚醒我太多的美好回憶。
我也希望後山村能發展成富裕的山村,家家都蓋著小洋樓,戶戶都有小汽車......
還有......
還有那後山村裏還有一位等著我相親的姑娘,似乎一想起這個,我的心跳更快了。
汽車飛速的行駛在北上的高速公路,車內我和孫大寶坐在後座,副駕駛坐著王夜臨,還有一個開車的司機。
從中午出發開始,孫大寶坐在我身邊,我發現這家夥的身體陽氣比之前以前要少了那麼一點點,按照這個速度,可能用不了幾個月,陽氣耗盡,也就基本壽終正寢了。
可是看孫大寶的身體狀況,並沒有什麼生理上的損壞和缺陷,這讓我感到很是奇怪。
反觀坐在副駕駛的王夜臨,從恢複正常狀態開始,隻有我的擊碎玻璃的時候,漏出了那麼一次煞氣,其餘時間都是極其嚴肅安穩。
在我的仔細觀察之下,也並沒有發現王夜臨對身旁的人漏出嗜血的氣息。
哎,我這一下山,帶著一個身體怪題的孫大寶,又帶著一個極為罕見的血屍回家。
師傅要是知道的話,估計棺材蓋子都能頂飛了出來,哦,對了,師傅已經火化了......
轉眼已經傍晚,按照司機的時間計算,晚上過夜,第二天上午午飯的時間就能夠到達家門口。
此時已經進入了北方的地界,溫度也隨之下降了好幾度,傍晚時分,小風一吹,還是有點涼。
在孫大寶的建議下,我們從下了高速,來到了一個還算是比較繁華的小縣城留宿。
一通電話後,孫大寶和司機交代了具體 位置,沒一會,車子緩緩停在了一處燈紅酒綠的酒店門口。
“大師,咱們今天就在這過夜了,怎麼著也不能委屈了您”,孫大寶樂嗬嗬的想我說道。
我下車一看,好家夥,這那裏是什麼酒店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夜總會。
在車上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一下車,通過旋轉門,已經能聽到裏麵傳來的靡靡之音。
而且整個酒店處在一個相當繁華的街道中間,兩邊全是酒吧亦或者是迪吧之類夜店。
“嘿嘿,坐了一天車了,咱們放鬆一下,不過,大師您放心,這裏絕對安全......”,孫大寶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向往裏麵進了,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就想往裏麵進。
對於這種場合,我還是有些許的排斥,畢竟山中十年時間,對於這新型的娛樂方式,我還是無法習慣。
“主人,這裏麵有......有我的同類”,正在我遲疑的時候,王夜臨趴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靠,什麼?
我趕忙一把甩開拉著我的孫大寶,轉頭看向王夜臨。
王夜臨依舊是那副嚴肅冷靜的表情,此時見我看他,輕微的對著我點了點頭,確認了自己剛才和我說的話。
這屍變和動物是一樣的,對於自己的同類似乎別異類要更加的敏 感和精準一些。
王夜臨身為屍變之一的血屍,自然對其他屍變的同類更加敏 感,這種敏 感以及超越了我對於這些屍變的嗅覺。
孫大寶見我表情一下變的嚴肅起來,也把裂到了耳朵根的嘴合上,眼皮一耷拉,腦袋也一低,小心的看著我。
人來人往的旋轉門依舊是轉個不停,裏麵的音樂和女人抒情的歌聲緩緩傳來。
我擊中精神,感知著夜總會裏麵的一切,但無奈裏麵的聲音和氣息還有人的陽氣都比較重,我實在是感覺不到裏麵任何異樣。
我轉頭看著王夜臨輕聲問道:“你可知道是什麼屍變?”。
“主人,我感覺不到,但是屍變的氣息是不會錯的,就在裏麵”,王夜臨輕聲說道,語氣鑒定。
我皺起眉,將目光轉向了孫大寶。
“......大師,這,我......怎麼......?”,孫大寶見我再一次看著他,一時間這家夥幹張嘴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這裏,你來過?”,我看著孫大寶一字一句的問道。
“額......以前來過,大師......這裏......?”,孫大寶抬起雙手,聳了聳肩膀問道。
我皺著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孫大寶看了足足十秒鐘。
孫大寶前幾秒鐘的表情看似很無辜,然後見我還在看著,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忐忑,最後幾秒鐘直接崩潰。
“哎呀......靠,我就說不想帶你們來,這個老劉......啊!!!”,當說道老劉的時候,孫大寶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拿上把嘴巴捂住。
但,為時已晚,我這十秒鐘目不轉睛一眼不眨,還真有結果,而且是意外收獲。
“說”,我低喝一聲。
“啊......大師......我我......咱們換一家吧?”,孫大寶被我一聲低喝嚇的全身一哆嗦,話又說不利索了。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這一次我太高了音調吼道。
“啊......大師我說,是劉山金,他讓我帶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