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神色一僵,騰昕珠漫不經心接著道:“實話說這駐顏液賣不賣我倒是無所謂,隻是對你們那位閣主十分感興趣,既然他現在閉關,那就等他有時間出來見麵商談後再說吧。”
君胤槐:“.......”
掃眼對方把玩在手裏的瓷瓶,有些不甘心道:“姑娘冷靜些,售賣駐顏液和見閣主並不衝突,您可以先將駐顏液製造出來在店裏掛賣,待到合適時機,閣主自會見您。”
他打量著對麵的小姑娘,實在不明白為何對方對他的身份如此執著。
可她做出的駐顏液效果實在匪夷所思,他曾找人分析藥方複製無一成功,這東西一旦做出來大規模售賣,定會成為一攬財神器,他正是缺少銀錢的時候,無論如何都要說服騰昕珠與他合作。
若是普通人他喬裝打扮見她一麵也不是不行,偏偏這個女子邪門的很,一不小心就被抓了,他冒不起險。
“不成,太久了,我沒耐心。”騰昕珠撇嘴,誰知道合適時機是什麼時候,這不是誆人呢嗎?
談判到此僵住,誰都不肯再退一步,最後君胤槐黑臉離去,此事不了了之。
騰昕珠絲毫不受對方情緒影響,美美睡了一覺後次日一早又出門了,這次她是出來挑店鋪的,雖然不打算再跟天淵閣合作,但駐顏液還是要繼續做的,她準備自己開店!
自己開店有個好處,可以每日接觸形形色色的人,說不定其中就有找到天淵閣主的線索。
她特意在天淵閣暗樁客棧對麵買下一個門臉超大的三層小樓,既能買東西又能監視到客棧的一舉一動,看過鋪子後便交了定金,等明日過來付尾款改房契,這裏就徹底屬於她了。
客棧裏,君胤槐坐在二樓雅座看著對麵與房東商談的騰昕珠,不用猜都知道對方打著什麼主意,俊臉沉的厲害,一雙黑眸冷颼颼的冒著涼氣。
孤影恭敬的站在後麵,憤憤道:“主子,這滕小姐將店開在我們對麵,分明是故意的,這樣於我們不利,要不要屬下過去阻止?”
他有的是法子讓契約簽不成。
“你是嫌活的太長了嗎?”君胤槐冷哼一聲,嫌棄之意明顯。
他絲毫不懷疑若他讓孤影從中作梗,對方明日就會提著大刀親自劈了他的客棧,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屬下知錯。”孤影碰了一鼻子灰,老實的不再說話了。
君胤槐有些頭疼的扶額,他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騰昕珠的駐顏液是個不錯的財路,可對方這明顯是不想再與他合作了,不僅如此說不定還會搶走他原有的客源,讓他著實有些難受。
難不成,要答應她的要求嗎?
君胤槐開始認真思索這件事的可能性,最後還是搖頭放棄了,駐顏液雖好,卻也不能因小失大。
這邊君胤槐把自己糾結成了麻花,騰昕珠已經才打道回府。
然而剛進院子她就察覺不對勁,很多東西變了位置,跟她走前有很大出入。
有人來過!
而在丞相府中能偷偷潛入她院子的人並不多,心中過濾幾個人選,她快步走到自己放銀錢的地方拿出匣子打開,裏麵果然空空如也。
幾千兩銀票全都不翼而飛。
她臉色猛地一沉,起身就往騰淵的院子衝去,剛到門口就看到騰淵抓著大把銀票往滕秀秀衣兜裏揣的一幕,差點沒一口氣憋出內傷。
原主對騰淵掏心掏肺,毫不藏私,騰淵別說給她塞錢,就是好臉色都少之又少,而滕秀秀滿心算計,卻被他奉為上賓,親近維護。
真替原主不值!
她冷著臉上前奪下銀票,揣回兜裏。
滕秀秀愣了一下,抬頭就看見騰昕珠揣錢的動作,頓時氣惱:“騰昕珠,你幹什麼搶淵兒給我的銀票,快還給我!”
那可是一千兩,她一年的份例都沒這麼多!
“你的銀票?”騰昕珠冷笑:“難道騰淵沒有告訴你,這些銀票都是他從我那裏偷來的嗎?”
私事被戳破,騰淵頓時惡狠狠的瞪著她尖叫:“騰昕珠你胡說八道什麼?!”
“趁我不在偷我銀子,怎麼敢做不敢認?”騰昕珠點了點銀票,冷聲問他:“這裏隻有一千兩,剩下的七千兩哪裏去了?趕緊給我還回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憑什麼?”
明明騰淵偷了錢卻絲毫不心虛,反倒理直氣壯的指責她:“那些銀錢本來就是我的,我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你憑什麼管我要錢?”
騰昕珠冷笑一聲,威脅道:“我最後問一遍,你是自己把銀子給我還回來,還是我去府衙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