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騰昕珠用力眨眨眼睛,可對方胸膛光滑平坦,並無一絲疤痕。
不是她要找的人。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騰昕珠伸手剛要摸上去,旁邊的窗戶卻忽然被人從外踹開,一抹暗影飛速朝她攻來,騰昕珠隻好收回試探的手抵擋,身形一閃穿牆飛速朝府外掠去。
黑影看到她穿牆而過神情錯愕了一瞬,隨即捕捉到她窗外的身影,周身燃起烈烈戰意,提氣追了上去。
在他們離去後,床上“昏迷”的君胤槐忽然睜開眼睛,眸底清冷如雪,哪有半分惺忪?
他坐起身從胸口的位置撕下一小片肉色材質,露出下麵的劍傷疤痕,修長指尖抵上去,想到那個女子對它的執著,不禁低喃自語:“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孤影一路追著騰昕珠到相府後門,看到對方明晃晃翻牆進去,抽了抽嘴角,猜到了身份,轉身回去和君胤槐稟報。
牆內,騰昕珠好不容易脫身,扯了蒙麵紗布,剛要進府就被人拽住。
“騰昕珠,你給我站住!”
她被突兀拽的踉蹌一下,聽出聲音主人是原主那個白眼狼弟弟,不耐道:“鬆手,滾開!”
“你,你居然敢罵我?”
騰淵驚愕的瞪著她,那天她對他態度大變他隻當她腦子不清楚一時發瘋,沒想到都過了幾天了她還是這個態度,這女人中邪了不成?
“你是皇親國戚,還是九五之尊,我罵不得?”
騰昕珠嗤笑,說話絲毫不留情麵。
騰淵臉頰瞬間氣的通紅,憤怒的瞪著她:“騰昕珠!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你就不怕以後我都不理你了嗎?”
以前隻要他說出這句話,騰昕珠立刻就會妥協。
可惜他失算了,騰昕珠絲毫沒放在心上,甚至說:“是嗎?求之不得,我巴不得你離我遠點,越遠越好!”
“還有,我可沒有你這麼蠢的弟弟,你有話就說,沒話就滾。”
“你!”騰淵氣的恨不得上前掐死她,可想到自己找她的目的,生生將怒火忍了下去,不情不願理直氣壯道:“我懶得跟你廢話,你現在給我拿兩千兩銀票,我有急用。”
“哦。”騰昕珠扯開他的手轉身就走,拒絕的態度行雲流水。
騰淵氣急敗壞追上去:“我在外麵欠的兩千兩銀子,已經逾期好幾天了,那邊已經下了最後通牒,若是再還不上銀子就要剁我一隻手,你還不快點給我拿銀子?!”
“是砍你的手,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我替你出錢?”騰昕珠都要被氣笑了,這是個什麼品種的蠢貨。
騰淵瞪大眼睛:“你不出錢,是想看著我被砍手嗎?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是丞相府小公子,金尊玉貴,怎麼能因為區區兩千兩被人砍手?
騰昕珠聞言眼神一冷,忽然停下腳步朝他逼近,周身寒意懾人:“是我讓你不學無術出去賭的嗎?是我讓你欠下高利貸的嗎?我自己憑本事賺的錢,憑什麼給你?”
“你算什麼東西?”
說白了,騰淵這種人也不過欺軟怕硬的孬種罷了,他之所以敢對原主呼來喝去全無半分尊重,也都是仗著原主對他的感情罷了。
如今原主身體裏換了個芯,在騰昕珠眼裏他算個屁。
騰淵瞪圓了眼睛:“你一個丫頭片子遲早嫁出去的賠錢貨,霸占那麼多錢財做什麼,你快點給我!”
在他看來,那些錢本來就是他的,隻是暫時放在騰昕珠那裏保管罷了。
“你罵誰賠錢貨?再說一遍?”騰昕珠反手就是一巴掌,熊孩子太熊,不打不聽話。
“賤人,你還敢打我?”騰淵捂著臉,氣的差點一蹦三尺高。
“你可以試試,我不僅敢,還能打到你服。”騰昕珠作勢抬手,嚇的騰淵肩膀一顫,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還不忘撂下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騰昕珠慢悠悠的收回手,轉身回了院子。
接下來幾日風平浪靜,騰昕珠也沒再出門,自從確定了君胤槐不是她要找的人後,她就有些沉默,對什麼都興致缺缺提不起精神,直到這天晚上白衣男子忽然闖入,往她桌子上丟了個布袋。
是客棧那位神秘男子。
騰昕珠看著桌上的布袋,沒有立刻去撿,蹙眉問:“這是什麼?”
白衣男子君胤槐在她對麵坐下,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飲下,喉嚨濕潤,才解釋道:“你寄賣的駐顏液拍出天價,供不應求,這些是給你的分紅,閣主的意思是,如果可以希望姑娘能多做些在店裏售賣,利潤對半分,不知你意下如何?”
騰昕珠粗略翻看了一下,發現僅一瓶駐顏液的利潤就分給她幾千兩之多,她將布袋收起來,眼珠轉了一下。
開始提條件:“繼續做駐顏液可以,但我要見你們閣主,讓你們閣主親自來跟我談。”
土地和靖安侯給的訊息總有一個是準的,既然靖安侯不是她要找的人,那天淵閣主多半就是了。
君胤槐聞言微愣,很快反應過來,含糊的找借口搪塞道:“閣主近期閉關,閣中之事有我代為管理,姑娘想賣駐顏液找我也是一樣的,閣主短時間內恐怕無法過來見你。”
“哦,那不賣了,等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