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嚇唬我,我要是被抓走了,爹爹不會饒了你的!”騰淵臉色煞白,聲音裏已經帶了哭腔。
他才不信騰昕珠真敢報官!
“你可以試試。”騰昕珠陰惻惻的語氣。
滕秀秀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把騰淵擋在身後,一副保護的姿態控訴她:“夠了,淵兒好歹是你弟弟,若非被逼無奈也不會拿你的銀子填補,難道你真就狠心到看著他被人剁了手嗎?”
“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鐵石心腸了?”
“你說的輕巧,不是你的錢你當然不心疼,又不是我讓他出去賭的,既然他有那個膽子闖禍,願賭服輸被人砍手也是理所應當,憑什麼我要替他擦屁股?”騰昕珠不耐煩聽滕秀秀這通矯揉造作的道德綁架,毫不猶豫懟了回去。
“你!”滕秀秀被她這番粗魯的話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可你是她姐姐啊。”
以前騰淵出事,她都是護著的,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易安哥哥她不理,對淵兒她也心硬如鐵,這人是腦子壞掉了嗎!
“那你也是他姐姐,你怎麼不拿錢替他還?”騰昕珠似笑非笑反駁。
“我......”滕秀秀被她堵的徹底說不出話來,騰淵在外麵可是欠下了整整兩千兩,她哪有那麼多銀子替他還,就算有,她也舍不得扔出去給他填窟窿。
騰昕珠也懶得跟他們掰扯,逐漸失去耐心,看向騰淵:“剩下的錢你是自己拿出來,還是我動手?或者,你真想去蹲大獄?”
騰淵臉色一變,那錢他已經拿去還賬了,剩下的錢也都賭光了,現在兜裏連一百兩都不剩,哪裏來的錢還她?
幹脆胡攪蠻纏耍賴:“我不管,反正我錢都花出去了,一點都沒有了,騰昕珠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跟你沒完!”
他才不信騰昕珠真敢動他!
他可是相府小公子,將來要繼承爵位的,這個惡毒的女人巴結他還來不及。
事實證明,騰昕珠不僅敢,還做的絕。
隻見她指尖銀光一閃,騰淵忽然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腹部像被一萬根紮一樣的疼,讓他瞬間哭嚎出聲,怨恨的瞪著騰昕珠咒罵:“你這個賤人,對我做了什麼?!”
“啊!好疼...你給我等著,我要去告訴父親,讓他扒了你的皮!”
“你這個老巫婆,老妖怪,惡毒的女人,你放開我!”
站在一旁的滕秀秀也錯愕的瞪大眼睛,她也不明白明明騰昕珠都沒碰到騰淵,為什麼他會疼成這個模樣,太詭異了,讓她猛地打了個寒顫。
騰昕珠臉色冷沉:“這銀子你到底還不還?”
她好歹一個上仙,就算如今法力被封,折磨人的法子也有的是。
“不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賤人!”騰淵這時候還在嘴硬,哀求的看向滕秀秀:“姐姐救我!”
滕秀秀下意識朝後退了半步,這騰昕珠詭異的要命,她這會兒哪裏敢上前?
“住手,你們在做什麼?”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怒喝,院子裏的人下意識轉頭看去,就見林易安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正滿麵怒容的看著他們,大步進來指責騰昕珠:“騰昕珠你瘋了嗎?,騰淵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如何能對他下如此毒手!”
騰昕珠眨眨眼,都要氣笑了:“林榜眼你家住海邊嗎,管的那麼寬,如果我沒記錯這裏是相府吧?”
“你一個外男私闖相府後院,不合禮數吧?”
騰昕珠一口一個外人,聽的林易安胸口一陣憋堵,臉色冷了幾度,反問:“那你如此對待親弟,就不怕傳出去嗎?”
“對於偷銀子的盜賊,我沒直接把他扭送衙門已經是網開一麵,傳出去又如何?”
騰昕珠嗤笑的看著他:“還是說,林榜眼願意替他還?”
許是被騰昕珠的態度氣到,腦袋一熱道:“我還就我還,你快放開他!”
“行。”騰昕珠聞言挑了下眉,指尖輕彈放開騰淵,他身上霎時就不疼了,隨即朝林易安伸手:“他一共偷我八千兩,現在還了一千兩還差七千兩,還錢吧。”
林易安:“......”怎麼這麼多!
他錯愕的看向地上的騰淵,心裏難免有些後悔剛才嘴快,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收不回來了,隻能認命掏錢:“給你。”
騰昕珠接過銀票眸光輕閃,林易安家境雖不好,可這些年原主的私房錢幾乎全給了他,七千兩還是拿的出來的。
隻不過這錢拿出來後,他要過一段時間苦日子了。
想到這她心裏就一陣暢快,收起銀票轉身就走,不理會身後神色各異的眾人。
滕秀秀眼巴巴的盯著被她揣進兜裏的銀票,心裏一陣幽怨,明明是她弟弟闖禍偷錢,憑什麼讓易安哥哥還,那些將來可都是她的!
林易安也心疼的滴血,人還沒走遠就後悔了,他做什麼為了一口氣白白送幾千兩銀票出去,剛剛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現在追上去要回來還來的及嗎?
三個人中,怕是隻有地上的騰淵心態平穩,甚至還有點高興。
接下來的幾天騰昕珠都在忙開店的事,她給店鋪取名解憂雜貨鋪,顧名思義,專賣為人解憂之物,第一個上架售賣的就是她之前調配出的駐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