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那位乖巧的大小姐......今天瘋了嗎!
阮心悠臉上的表情有些瑟縮,畢竟整個雲城乃至M國,敢潑盛淩梟一身酒的人,真的沒有。
她眼神一轉,看著男人冷凝的臉,咬了咬牙打算開始下一步計劃。
既然要作死,索性一次做到底!
“盛先生,我,我幫您擦擦。”
她極力將聲音放得又作又嗲,拿了紙巾又湊到了男人麵前,抬手為他擦拭衣服,手還不老實的摸了摸男人的胸膛。
盛淩梟的臉色,如她所見的更難看了一點。
阮心悠勾了勾唇,她在這男人身邊待了那麼久,實在過於了解這個男人。
現在她耍的這套把戲,在盛淩梟眼中,恐怕就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引他注意想要勾引他的心機婊——外加她還潑了他一身。
下一步,盛淩梟應該會掰斷她的手,然後憤怒離場,從此以後看見她就惡心!
“小,小女不懂事,盛先生見諒!”
阮正源嚇得手一抖,完全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兒,為什麼會突然作死!
是被盛總那張妖孽的臉迷了眼?
但是得罪盛淩梟的後果......
阮心悠等著男人暴怒,卻沒想到他隻是語氣淡漠的開口,似乎完全沒有追究這件事的想法。
“沒關係,令愛並不是故意的。”
阮心悠:??
這正常?
這個變態不是要扭斷她那不知死活吃他豆腐的爪子才正常?
“總,總裁!”
廳外突然傳來一聲匆忙的呼喊。
盛淩梟蹙眉,表情微微一冷,看著自己的助理朝著他大步跑過來,語氣冷凝的開口:“我是沒有教過你,什麼是規矩麼?”
“出,出......”
助理渾身都在顫抖著,卻沒想到男人身上沾滿了酒漬,杯子裏的香檳空空蕩蕩——
那杯酒,總裁喝還是沒喝?
助理咬了咬嘴唇,極力控製著周身的顫抖:“總裁,請,請您先移步......”
要走了?
阮心悠狠狠鬆了口氣,前世的生日會上,她倒是無比乖巧的跟男人碰了杯,但沒過多久,盛世的助理就匆匆趕來,叫走了盛淩梟。
盛淩梟皺了皺眉,直覺可能真是出了事,才放下酒杯衝著眾人微一頷首:“失陪。”
那道身影走出盛世大廳時,阮心悠才算落下一顆心,卻突然被阮夫人一把扯到一邊。
“你,阿阮,你這是怎麼了!”
“那是盛世的總裁,惹怒了她,你,你......”
“沒事,媽,他一個大總裁,會跟我一個小女孩計較麼?”
阮心悠心裏倒是明白,這種程度的把戲,頂多讓盛淩梟厭惡她,卻不至於影響阮家。
畢竟,現在盛家還是一團糟,盛淩梟需要拉攏雲城的豪門。
但是一年之後,這個男人就將阮家,逼到了那個境地......
她的眼神一冷,表麵上卻一副乖巧模樣,老老實實聽著父母的訓斥。
......
“有消息稱有人要在阮小姐的生日宴上對您動手!”
助理的眼神極其驚惶:“因為時差關係,消息傳來的時候您已經在宴會了,萬幸您沒事!”
他不敢在大廳上說出那件事,如果盛總真的中毒,少說會在醫院住上半個月!
到時候,雲城這些豪門會做些什麼,誰說得清!
盛淩梟的眼中閃過森寒的光。
“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啊。”
男人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開口,語氣森寒:“是誰動的手?阮氏,還是盛家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還在查證。”
助理的表情宛如劫後餘生:“那個侍者保鏢們已經去抓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備車,回大宅。”
盛淩梟轉過頭,看一眼觥籌交錯的阮家大廳。
“去將我剛拍下的那條藍寶石項鏈,送給阮家的小姐,之前給她的生日禮物,有點太輕了。”
藍寶石項鏈?!
將近六百萬美元的那一條?
總裁這是......
助理不敢多話,點點頭恭敬的為男人打開車門,心裏卻有些狐疑。
宴會已經結束,阮家夫婦還在犯愁今天阮心悠做的事情,會讓那位權勢滔天的盛總如何對付阮家,管家卻匆匆趕來,說盛世的特助在門口求見。
“快請進來。”
夫婦兩人的表情頓時有些忐忑,阮心悠心裏也有些緊張。
“阮小姐,我家總裁祝您生日快樂。”
盛世的總裁特助手中捧著一個盒子,恭敬的走到表情有些僵硬的阮心悠麵前。
阮心悠看著那個熟悉的小盒子,心裏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這條項鏈最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她這裏,還比前世的時間提前了,難道......
助理微笑著將盒子朝著阮心悠打開:“總裁說,很抱歉要提前離場,希望您收下這條項鏈——隻有您,才足夠和TA匹配。”
“......”
盒子裏那條藍寶石項鏈熠熠生輝,是她前世無比熟悉的那條“人魚之心”,也是盛淩梟送她的第一個禮物。
那時候她以為,這真的隻是男人對她的欣賞,百般推拒,助理卻堅持要她收下,說隻是一件小禮物。
她收下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後來精心挑選了回禮給盛淩梟......
現在想來,那句“隻有您足夠和TA匹配”的那個TA,恐怕本來就一語雙關!
那個變態,又盯上了她嗎?
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