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難以接受:“為什麼我會多一個魂。”
宗先生告訴我,這才是他奇怪的地方,所以才有了一個猜測,自己去我老家那邊證實。
現在老家那邊已經沒有人了,隻有幾個住在那邊很久的老一輩,因為語言不通的緣故,最後宗先生也沒有問出什麼來,但是無意間卻獲得了這張照片。
“那邊的人大概說,這是你的妹妹。”
“我妹妹?我哪裏來的妹妹。”
“親妹子。”
我知道我的表情肯定仿若見了鬼:“師父,你可不要開我的玩笑,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妹妹。”
宗先生卻是一臉嚴肅:“你不是記不清小時候的事情了嗎?”
“大部分能記清。”
“那你妹妹的存在,就是小部分。”
換了誰忽然多了一個妹妹,能夠接受,但是因為對麵是我的師父,還有腳下這箱子裏的衣服,也容不得我接受不接受。
但是,奇怪的是:“師父,那這跟我多一魂有什麼關係啊?”
宗先生又開始透過我看另外一個人:“能夠看得出來,那個魂魄有點像小孩子的人形,我才有了這個猜測。”
就因為宗先生這句話,我整宿嚇得沒合眼,滿腦子的疑惑,我到底哪裏多了妹妹,假使真的有,又為什麼像是從來沒有存在我的記憶裏一樣。
但是我也不想打電話給我的父親母親去問。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宗靈來敲我的門。
我頂著兩個黑眼圈去開門,把他嚇了一跳:“你昨晚偷雞摸狗去了。”
“偷你去了。”我沒精打采的轉回床邊,又想躺下去,卻被他拉住了後衣領。
“別睡了。”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請假了。”宗靈說:“師父讓我叫你的,說了要去你老家的。”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睡覺之前宗先生對我和宗靈說了,這件事情還是要我親自回去一趟,因為隻有我能聽得懂那邊的人說話。
興許就能找出我為何多了一個妹妹的原因,而那妹妹如今又在哪裏,魂為什麼長在了我的身上。
不過——
“師兄,我覺得我這個多出來的妹妹既然沒有找上我,那就證明沒有什麼事情,要不如就別去了。”
說起來還是我有些故步自封了,待在這裏許多年,不到過年就不願意出門了。
“找上了,你沒有感覺到嗎?”
我疑惑:“感覺到什麼?”
“我以為你知道呢。”宗靈輕描淡寫的說道:“昨晚你回去的時候,有一個穿著碎花裙的小姑娘跟在你背後啊。我還以為你知道。”
我箭步衝回了被子裏:“幫我帶上門謝謝。”
宗靈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就你這樣,真正開始學,沒有十年半載也學不出什麼來。”
我不服道:“信不信我幾個月就能學會。”
“吹牛吧。”宗靈不想說話了,就也不聽我說,關了門走出去。
我覺得他這個人也是脾氣很奇怪,看著就不好相處,但是又莫名得令人不太討厭。
勉強的壓了壓驚,想到這幾日受到的驚嚇,麵上不說,我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現下也不敢一個人待著了,草草洗漱了番下樓去買早餐。
出門前,宗先生讓我帶上兩個小得可以放在手心裏的紙紮人。
我沒多問,順手撈了小紅小綠,揣在口袋裏出門。
坐班車回老家,已經過了晌午,我坐在車上補覺,不知不覺間整個腦袋歪在宗靈胳膊上,甚是不好意思的起來後,摸了摸嘴角的口水:“已經到了師父。”
我許久沒有回來,也不覺得親切,之前老家隻有爺爺奶奶,並不親,每次都是住兩晚就走了。後來他們相繼過世,就留下一個灰塵很大的老房子。
我和宗靈兩個人簡單打掃了一下,就等著晚上去詢問照片的事情,因為他們白日裏都要做農活,隻有晚上才在家。
宗先生放了東西,站在門口說:“正好現在沒事,你們都進來。”
我們走進去,這才發現宗先生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法器和符篆給擺在了桌子上。
“師父。”
“嗯,小凡過來,教你驅邪的符咒。”
宗先生說教東西,那都是很幹脆利落,直接給你還算詳細的步驟,接下來的事情就自己悟了,簡直將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過好在我覺得我在這方麵天賦還真的很高,無論宗先生教什麼手訣,諱法,或者是符篆法器的應用,我都很快就能記住,而且上手 也快。
宗先生這才難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誇我和小時候的宗靈很像,都極為有天賦。
宗靈就會冷哼:“無聊。”
新學了幾個符篆的畫法之後,宗先生看我在旁邊用朱砂用得起勁,說道:“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血畫符,你進步可快,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教你用法器了、”
我得意的朝著宗靈揚下巴,聽見沒有?我就是這麼厲害。
不過吹牛歸吹牛,認真學還是要 認真起來,我一個下午就關在房間裏麵練畫符以及運用的效果,打開房門時才想起了白日的事情,於是問道:“師父,為什麼我要帶兩個紙紮人出門。”
宗先生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給你做護法用,監督你學習。”
我知道做 我們這一行的,都會有護法,護法可以是任何有靈性的生物,也可以很多個,看著挺好,但是時不時的能去師父那裏告狀,著實有些討厭了。
我拿出小紅小綠來,最後又把他們送回了口袋裏。
出門憑著以前的印象,我在老房子找到了還住在這裏的老一輩,他們一眼就認出我,高興的喊我的名字。
其中有一個陳二叔,小時候還帶過我。見了我就立馬要去張羅晚飯,攔也攔不住,我們最後隻好 都一字排開的坐在灶台前麵聽他說。
“陳二叔,這個照片上的女娃子認得不?”
那陳二叔眯著眼睛,拿起來看了一會說:“認得啊,怎麼會不認得這個女娃子,你以前不是總帶她上二叔這裏來玩嗎?”
聽到陳二叔也認得,我心裏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