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你去萊德仕商場給媽媽將那套貴婦霜取回來,”方楚紅看向滿眼怒火的江琴眨了一下眼睛。
江琴頓時就明白她媽給江楓枂準備了其他的事項,壓下那股怒意,“好。”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楓枂一眼,拿著沙發裏的手提包得意地走出別墅。
江楓枂沒有錯過兩人之間的神情,麵上閃過一抹嬌羞,“小媽,你也是過來人,何少他不準我走。我也不知道你們會等我回門,如果你生氣,晚上回去我給何少提一提,讓他給你道歉?”
何家什麼地位,江家是什麼地位,方楚紅恨不得撕了那張清麗的臉,不過她也是曆經大風大浪的女人,按捺住情緒,“瞧你說的,你們夫妻和睦才是我和你爸希望的。”
一個半身不遂的丈夫有什麼作用,裝腔作勢。
“好了,你上樓去休息。”
江楓枂沒有反駁,順應道,“好。”
她上樓,走進二樓最邊上的小房間,整個房間一片淩亂,就像小偷進來似的,她的行李箱已經破碎丟棄在一邊,裏麵的東西不翼而飛,整理完房間卻找不到了。
樓下,方楚紅轉向一邊的傭人,“吳媽,你快去準備晚上的飯菜,要精致一些。”
“好的,太太。”
方楚紅扭著腰上樓給王總打電話,最近江氏資金出現問題,江國良到處找人托關係,她手中有資源,於是給江國良提到新銳公司的王總。
王總這人喜愛美女,之前她拿著江楓枂的照片給王總看過他很滿意,他說隻要能讓他與江楓枂春宵一度就給江氏公司入注資金。
下午六點,停車場就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矮肥圓的王總走出,方楚紅熱絡地迎接進門。
客廳裏已經擺放了一桌菜肴,江楓枂站在樓上,看著樓下的一幕勾了勾唇。
白色的長裙映襯得她姿容清麗絕倫,王總的一雙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比照片上漂亮,我很喜歡,放心,明天我就讓財務打款進江氏公司。”
方楚紅哈哈一笑,“多謝王總。”
“請,上座,”方楚紅站在一邊,抬眼看向樓上的江楓枂,聲音沉了幾分,“你怎麼還不下來,要王總等你吃飯?”
江楓枂抬眼便見王總色眯眯的小眼睛,抿了一下唇,“小媽,爸怎麼沒有回來,他知道你在家宴請王總嗎?”
小賤人,笑話她曾是蓉城的交際花,但方楚紅慣會做麵子,嬌嗔地道,“瞧你這孩子,這事你爸是知道的。”
“哦,那我這就下來。”
江楓枂走近,王總的一雙眼睛都直了。
她掃了一眼飯菜,“小媽,你也坐。”
那秋水剪剪的瞳眸令王總的骨頭都酥了,不覺點頭,“是啊,江夫人坐下,一起。”
“好,”方楚紅不等江楓枂動手,率先拿起一個酒杯給江楓枂滿了一杯,“王總是長輩,你作為晚輩先幹為敬。”
江楓枂垂眸看著微微蕩漾的白酒,勾起唇角,“謝謝小媽替我倒酒。”
方楚紅看著江楓枂喝下,才露出一抹真實的笑容。
江楓枂給方楚紅盛了一碗甲魚湯,又給王總盛了一碗湯,最後才給自己舀了半碗,先喝了一口,“小媽,王總,見諒,我才從學校出來不會喝酒。”
王總道,“沒事,這酒多練練就好了。”
方楚紅拿起白酒看向她,“小枂,你看王總多體諒你,來,你們再喝一杯。”
“嗯,好的,”江楓枂乖巧地接過白酒滿上一杯,放在王總身前。
王總迫不及待地端起倒進嘴裏。
方楚紅作勢站起,江楓枂握住她的手臂,製止。
“小媽,瞧你最近臉色真差,喝點甲魚湯補一補。”
江楓枂盯著那碗湯,王總一門心思都在江楓枂的身上,忙說道,“江夫人,這是小枂的一番心意,你快喝了。”
方楚紅最討厭說她老,心裏更恨江楓枂,笑容卻越大,端起碗喝了兩口,站起,“王總,我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失陪了。”
“小媽,你怎麼了,”江楓枂緊張地詢問,“我送你上樓吧。”
忽然,江楓枂的腿一軟,她鬆開方楚紅摸著額頭,“哎,我的頭怎麼好暈......”
方楚紅心下一喜,忙扶著江楓枂,“我送你去樓上歇著。”
她轉頭看了一眼王總。
“對,對,你上樓去休息。”
方楚紅與王總對視片刻,送江楓枂走進臥室。
她看著她閉上雙眼躺在床上,方楚紅才不悅地道,“你也是江家的女兒理應為公司出一份力,好好伺候王總。”
她在那瓶酒裏下了藥,王總、江楓枂都喝了。
方楚紅高興地轉身,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江楓枂起身將她弄上床,“你的伎倆我早就看穿了,你給我加料,我也給你加點料,禮尚往來。”
壓低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江楓枂看見一隻黑色的皮鞋,立刻關掉燈。
漆黑中,矮肥圓的影子走進,江楓枂從門背後走出,站在門框邊,伸出手機。
“小寶貝,你可想死我了。”
王總脫下外套就迫不及待地撕扯著躺在床上的方楚紅,房間裏一片焦熱。
五分鐘後,江楓枂走出別墅。
此時,黑色的庫裏南駛入別墅,江國良從車裏走出,徑直走進別墅。
江楓枂就站在花園裏,她聽到了江國良暴怒的聲音,“方、楚、紅??!!”
接著是一陣嗚咽的哭聲,不久後江國良與方楚紅扶著昏迷的王總上車,一路上還聽見江國良的謾罵聲,“不知廉恥......”
“老爺,不是那樣,我怎麼會背叛你,一定是江楓枂那個賤人害了我......”
......
回到何公館,已是晚上九點,江楓枂洗了澡肚子咕嚕直叫,穿著保守的睡衣走出,卻見書房裏還亮著燈。
她躡手躡腳來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兩個雞蛋,兩個西紅柿,一袋麵條。
十分鐘後,兩碗熱騰騰的麵條就做好了,打了料,江楓枂端了一碗上樓。
叩叩敲響房門,聽見那抹低沉的嗓音,她走進。
昏黃的光線下,男人的側麵倒影在地板上,挺拔冷峻。
江楓枂道:“我多做了一碗。”
空氣中隱隱飄蕩著少女的沁香,何邵城轉頭對上一張白裏透紅的小臉,胭脂似的色澤在暈黃的燈光下透著一股誘色,喉間一幹扯了扯領帶露出高聳的喉結,“不用那麼麻煩。”
他的長臂一勾,江楓枂就落入一個充滿檀香味的懷裏,對上一雙猩紅的眸子,心臟不由得縮了縮。
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