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洲的麵色瞬間就冷了下來,“你現在這樣我怎麼還能回去?”
不可能的。
邢溪那時候鬢角都滲出了冷汗,喉嚨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一樣喘不上氣來,已經多年都沒有發作過的哮喘這會兒竟然有了重新犯的趨勢。
“我讓你回去。”
邢溪看著他那固執的表情,轉身的同時視線就落在了旁邊麵色冷沉的薄彥之身上,“薄先生,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她的長發擋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楚表情。
很安靜。
餘文洲那時候就站在哪裏沒有動,反倒是薄彥之直接就一個拳頭打了過去,那力道及其地大,餘文洲整個人都猝不及防後退了兩步,撞到了旁邊的酒桌。
直接皺眉,“你瘋了?”
薄彥之下頜角繃緊的同時,毫不猶豫地第二個拳頭直接落了下去,穩穩當當地抓住了他襯衫的領口,鬢角的青筋都是明顯繃起的,“我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滾!”
那語氣,很冷。
邢溪那時候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道,可看著薄彥之那恨不得把人直接打死的動作,到底還是強撐著跑過去攔在了兩個人中間。
“住手!”
她喘著粗氣,身形微微踉蹌的同時還是抬眸看著麵前的薄彥之,“今天是我要過來找你的,他跟這件事無關。”
說著,直接朝著身後的男人看了一眼。
“滾。”
餘文洲本來手上的拳腳功夫就不如薄彥之,再加上在今時今日這樣的情況下人說不定都能直接被打死了丟出去。
皺了皺眉,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欺負人算什麼本事!”
他直接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有本事就讓他跟你離婚,這樣沒明沒夜地靠著一個自己的後台脅迫威逼利誘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那句話說出來,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邢溪整個都被男人撥弄開,膝蓋直接撞到了旁邊的桌角,可還是強撐起身來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可是毫無辦法。
到了最後眼淚都下來了。
薄彥之原本隻是想把人趕走,可現在看到那女人因為自己打了餘文洲而哭成那副模樣,眉心的怒氣瞬間就膨脹到了最高值。
再也控製不住。
等到最後人打地奄奄一息的時候,他才輕飄飄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記住了,我跟她還沒離婚,她頭上頂著的還是我薄彥之太太的名頭,你要是再敢接近她一次,我讓你變成第二個宋嶸。”
餘文洲鼻青臉腫,視線都模糊了。
可......
還是微微側眸朝著旁邊那半爬在地上的女人看了過去,抬手想要朝著她湊過去,可剛抬起手整個人直接就失去了知覺。
邢溪在旁邊,早就已經泣不成聲。
“薄彥之!”
她抬眸看著麵前那麵臉都是緊繃的男人,這麼多年以來的隱忍好像突然就爆發到了極致,強撐起身站起來的同時,幾乎是控製不住抬手就甩了過去。
所有人都懵了。
等到邢溪後知後覺回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打了薄彥之一個巴掌,原本懸在空中的指節都跟著蜷縮了一下。
可下一秒,頭發就直接被男人抓住了。
“很好。”
薄彥之的麵色帶了明顯肅穆的冷,舌尖頂了頂上顎的同時直接就將她整個人扣到了懷裏,掐著那幾乎是沒有多少肉的腰,直接就扣了起來。
“出去。”
那一瞬間,旁邊的傅殷時眸都跟著怔住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旁邊的宋容安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薄彥之這句話是對她和傅殷時說的,抿唇的同時到底還是直接站了起來,“彥之哥哥......”
“我讓你們出去!”
緊繃而壓抑的怒吼聲,格外清晰。
傅殷時看著那儼然已經控製不住的場麵,到底還是皺眉掐滅了自己指尖的煙蒂,朝著旁邊的黑衣人看了一眼,“把人丟出去。”
“是。”
說著,一行人直接就離開了。
宋容安那時候就在旁邊,可看到薄彥之的表情到底還是控製不住跟著出去了,等門關上的一瞬間,原本自己麵前的男人頓時就停下了腳步。
“傅......傅哥哥......”
她怔了一下,趕忙就怯生生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嗬。”
傅殷時垂眸看著麵前女人那白淨到沒有絲毫瑕疵的臉蛋,唇瓣突然就勾起了冷笑,“宋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宋容安頓時就抿了抿唇,很無辜。
“我不知道哥哥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最好,”傅殷時直接施施然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然要是等到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的時候,說不定就是你的死期。”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可宋容安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卻猛然一突。
包廂裏。
邢溪幾乎是被整個人連拖帶拽地摁到了沙發裏,男人那寬闊的掌心直接就落在了她的腰肢上,比自己還要冰冷幾分。
“不要!”
她從喉嚨崩出來的嗓音都喘著明顯的粗氣,可男人的手還是毫不猶豫地掐住了自己的脖頸,將她身上的外套剝了下來。
在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之後,眼眶瞬間就紅了。
“薄彥之......”
她這會兒倒是什麼也顧不得了,在那昏暗的包廂裏看著頭頂上方男人的臉龐,嗓音都近乎於哽咽,“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這樣......”
怎麼可以。
明明他們之間根本就達不到要做這件事的地步,就連之前懷孕的那次也都是他喝醉酒了發生的意外,不然又怎麼可能會懷孕。
“不要?”
薄彥之直接冷笑了一聲,“當初結婚的時候,你想要的不就是這些嗎?現在說不要,邢溪,你裝給誰看呢。”
那時候憤怒衝昏了他的大腦,完全做不到正常思考。
很憤怒。
隻要一想到剛才她被男人抱起來,那就像是自己小時候喜歡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一樣,說不出地惡心和反胃。
邢溪那時候已經無法掙紮了。
她看著麵前那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動作,原本還掙紮的雙手到底還是緩緩失去了所有的力道,耳鳴的同時好像看到了周圍白茫茫的一片。
很荒蕪。
她拚了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