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話,深深映入她的腦海裏。
的確,無論是薑白灝,還是傅夜辭,毅然和她是雲泥之別。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而她卻是人人憎恨、厭惡的殺人犯!
被限製自由後,宋聽心每日都待在那冷清的房間裏,孤苦伶仃一個人。
宛如坐牢,但也好過牢裏。
這裏不會有人一言不合打她,更不會有人動不動就嚇她,辱罵她,拿她泄氣。
宋聽心不知道,在她被關禁閉的期間,薑白灝曾來傅家,去後院找她。
但不見人......
薑白灝擔心,直接問傅夜辭要人,結果兩人鬧得不歡而散!
薑白灝就更加擔憂宋聽心的處境。
隔天,薑白灝突然帶著堂妹薑語煙‘登門拜訪’。
“夜辭,我堂妹之前不小心撞到小聽,她心有不安,想要見見小聽。”薑白灝醞釀好台詞,張口說道。
他說完,薑語煙就忙道:“是的,請傅少讓我見見小聽姐姐。”
薑語煙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那眼神不禁往傅夜辭身上瞟。
她身穿普通的翠綠色連衣裙,一頭卷發襯托著肌膚白勝雪,看著既青春又充滿朝氣。
傅夜辭眸色如墨般深沉,他望著薑語煙那酷似薑善的臉,鬼使神差地點頭答應。
薑語煙聞言,欣喜若狂地看向堂哥。
堂哥說了,隻要傅夜辭答應,他就請她吃一個月的海鮮大餐!
“哥,哥哥,同意了。”薑語煙激動地搓手,然後挽住薑白灝的手,壓低聲音道:“記住,別食言了。”
“管家,帶他們去。”傅夜辭沉聲道。
不一會兒,管家就來領路:“二位,請跟我來。”
薑白灝和堂妹一同跟著管家離開,傅夜辭盯著他們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二樓上, 宋聽心隔著窗戶就老遠看到了薑白灝跟著管家過來。
“小聽。”不多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宋聽心趕忙去把門打開:“白灝哥。”
薑白灝見到她,眼裏欣喜,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哥,我去樓下等你。”薑語煙很有眼力勁地離開。
匆匆一眼,宋聽心眸裏有些愕然:那人好像薑善......
管家就站在樓梯口,不時地盯著薑白灝。
薑白灝掃了樓下管家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我昨天給你的信......”
“不小心掉水裏了。”不等他說完,宋聽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管家,小聲道。
話一出,薑白灝一頓,接著卻安慰宋聽心道:“沒關係,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
薑白灝嘴角上揚,露出好看的弧度,溫柔極了。
他那一笑,嘴角的淺淺梨渦若隱若現。
宋聽心望著他,嘴角的笑容很是勉強。
談話持續一個鐘,後麵管家就來提醒薑白灝。
薑白灝戀戀不舍地離開,等他想到薑語煙時,薑語煙早就離開了屋子。
他忙去尋,最後在後院的草原裏看到薑語煙!
她在放風箏,一旁還站著麵無表情的傅夜辭!
薑白灝眉頭一跳,趕忙跑過去,心裏滿是震撼:夜辭怎麼會和語煙一起放風箏!
“哥,你快來,你看我的風箏放的多高啊。”薑語煙大大咧咧道,全然不知自己已落入虎口。
薑白灝緊張地跑過去,然後一把奪過薑語煙手裏的風箏。
“哥,你幹嘛。”薑語煙不高興地皺眉。
兩兄妹在爭奪風箏時,那風箏突然斷了弦,飛上高空。
“白灝,你不是一直都很擔憂宋聽心,那不如,讓你妹妹留下陪她。”傅夜辭清冷出聲,引來兩人的目光。
薑語煙有些驚訝,但隨後還是很歡喜的。
她麵上飛上一抹緋紅,看向傅夜辭的眼神裏多了一層看不見的粉紅色泡泡。
薑白灝掃了眼堂妹那花癡樣,立馬就急了:他這分明就是借口,找借口留下語煙當人質!
風箏一點點地飛上高空,給湛藍色的天空添了一絲趣色。
宋聽心站在窗前,仰頭看著那越來越小的風箏,眼裏有一點點的渴望。
好久沒有放過風箏了。
她記得以前,幾乎春遊或是每年的重陽節,她和他都會去放風箏。
“哎,快看草原那邊,好像薑醫生和少爺吵起來了。”
樓下傭人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到宋聽心耳中!
宋聽心的心情直線下降,直落低穀。
她換個角度望過去,就看到了草原處站著的三人。
他們恰好往這邊走來了......
她聽到薑白灝氣急敗壞的聲音。
“夜辭,她是我堂妹,你瘋了嗎?我不準。”
傅夜辭聲音較小,她聽不清。
但隻見他維護著那女孩。
宋聽心細細回想起女孩的模樣,心頓時一冷。
女孩臉龐小巧精致,我見猶憐,像極了薑善。
“像也正常。”宋聽心抿唇,苦澀的一笑,畢竟,她們是堂姐妹。
傅夜辭說的話就像是覆水難收,何況,薑語煙自己也願意!
當薑語煙去找宋聽心,和她說,要住她隔壁陪她時,宋聽心麵上波瀾不驚,但內心卻心涼到荒蕪寸草不生!
“你要在傅家暫住幾天。”宋聽心苦笑一聲,手指不由地蜷曲。
“是呀,傅哥哥留我的。”薑語煙滿心歡喜道。
她那少女懷春的模樣,儼然落入宋聽心眼中。
宋聽心不由地揪起,她轉過身去,嚴肅對薑語煙說道:“你不能留在這裏,你趕緊跟你哥哥離開。”
薑語煙聽到那些話,笑容一點點消失。
杏眼裏的光逐漸黯淡,她有些不高興:“憑什麼你說不能留,我就要走?是傅哥哥讓我留下的。”
宋聽心擰眉,眼神木訥地看著那張和薑善七分相似的臉。
“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假想敵,你怕我搶走傅哥哥。”薑語煙一副我猜中你心思的模樣,傲嬌道:“哼,隻可惜,傅哥哥心裏隻有我薑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