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心臉色煞白,可薑語煙還沒說夠。
她嘴角噙著笑,靠近了宋聽心,壓低聲音道:“我一開始,不知道你就是那個殺害薑善姐的人,不然,我當時就該油門踩到底,撞死你!”
宋聽心一怔,眼裏裝滿驚恐地看著薑語煙。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薑語煙竟俏皮地朝她擠眼,惡趣味滿滿:“我可不是薑善姐,我沒有她這麼善良,你最好別惹我!”
“傅哥哥和你不配,反倒是和我,有幾分般配。”
“我和你說的這些話,你最好藏在心裏,你要敢跟我堂哥說,哼,我一定會報複你的!”
薑語煙撂下話,最後揚長離去。
宋聽心呆滯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似乎還沒回過神來......
她從未想過,薑語煙居然是兩幅麵孔的人!
那日起,薑語煙徹底住進傅家。
她雖以陪著宋聽心的名義,但她卻極少來見宋聽心,反倒是有事沒事想辦法偶遇傅夜辭。
兩天後,薑語煙又心血來潮地來找宋聽心。
“宋聽心,帶我去蠍園看看。”薑語煙興致勃勃,淺笑盈盈的說道。
宋聽心看著她,並沒有答應。
要不是見識過薑語煙的另一麵,她定會以為,薑語煙是人畜無害,單純可愛的女孩!
“蠍園危險。”她淡淡道,其實沒有傅夜辭的命令,她也不敢去。
“有什麼危險,我看你是不想帶我去吧。”薑語煙倨傲地抬起下巴,低聲罵了句:“膽小鬼。”
她轉身,傲嬌地冷哼一聲,“我今天就要去蠍園,我就不信,我會找不到!”
隨後,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門。
宋聽心緊蹙眉頭,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她之前就被蠍子咬過,心理還有陰影......
但是也不能放任薑語煙的安全不管,她咬咬牙,終究是決定跟上去。
然而,拐角處已經空無一人!
糟了!
這邊,薑語煙東闖西走,還真給她找到了蠍園。
隻見蠍園大門緊閉,薑語煙回頭望了眼,見宋聽心果然沒跟來,嘴角撇了撇:“不過就管了幾天蠍園而已,還把自己當成了主人不成。真不自量力!”
“我倒是要看看,進去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話落,薑語煙直接推開蠍園大門......
另一邊,宋聽心刻不容緩地追來,她恐慌不安,麵上滿是緊張和擔憂。
蠍園關著的是成千上萬的毒物,但凡碰到一個,都會有性命之憂!
誰知,她剛到蠍園,就聽見裏頭傳來一聲淒慘的尖叫:“啊!”
宋聽心身子一顫,眸裏刻滿驚恐,隨後健步衝進去!
映入眼簾的是就是蠍子滿地爬的情形......
而那先前還在揚武耀威的薑語煙摔在地上,她手上、身上攀爬上不少蠍子:“宋聽心,救我!”
宋聽心臉色變得煞白,她受到驚嚇,手臂上起滿雞皮疙瘩。
她咬了咬唇,接著扭頭就跑。
去找管家,去找傅夜辭救她......
“宋聽心,宋聽心!”薑語煙見她不管自己死活,頓時又氣又怕。
“宋聽心!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不管我的死活,一定不得好死!”
她憤怒地望著宋聽心遠去的方向,可爬在身上的毒物卻嚇得動彈不得,過多一會兒,隻覺得被蠍子蟄到的地方生痛不已。
不行,她不能死!
薑語煙咬牙,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掃帚上......
主樓大廳。
宋聽心百裏衝刺地跑去找管家,她跑的滿頭大汗,反而招來不喜。
“管家,出事了!”她滿臉擔憂道:“薑語煙在蠍園,被蠍子咬了,你快救救她!”
“她怎麼會去蠍園?是你帶她去的?”管家雙眸半眯,率先追究責任。
宋聽心一頓,張嘴慌忙解釋:“不是,是薑語煙自己去的......”
“你撒謊,薑語煙小姐怎麼會知道蠍園在哪裏。哼,沒想到你這麼狠毒!”
不等她說完,管家直接打斷,全然是不信她:“你最好祈禱薑語煙小姐沒事,否則,你仔細你的皮!”
話落,管家就直徑離開。
下午一點鐘。
薑白灝接到電話,匆匆趕來傅家。
等他過來時,薑語煙死裏逃生,剛醒過來......
“哥。”她在床上打點滴,看到薑白灝來了,眼淚立馬奪眶而出。
薑白灝皺了皺眉頭,隨後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傅夜辭身上。
隻見傅夜辭坐在太師椅上,臉色冷然,他手指不時敲打著桌子,發出清脆的咚咚聲音。
宋聽心就站在他的身後,她穿著那樸素的女傭服,低著頭,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極致。
“你怎麼這麼胡鬧?現在好了吧,活受罪。”薑白灝收回目光,肅冷地說教道。
薑語煙臉色蒼白,一雙淚汪汪的杏眼裏盡是委屈。
“我沒有胡鬧,是宋聽心帶我去的。”半響,薑語煙委委屈屈道。
話一出,站在一旁宛如透明人的宋聽心抬起頭,眸光驚愕地看著薑語煙。
薑語煙有些心虛,瞪她一眼,直接道:“看什麼看,難道不是你帶我去的嗎?你不帶我去,我怎麼可能知道蠍園在哪裏?”
“哥哥,是宋聽心想害我。”
薑語煙小心翼翼地拉著薑白灝的衣角,我見猶憐地哭訴道。
薑白灝扯回衣服,皺眉有些不快。
“語煙,小聽不是那樣的人,你誤會了。”他堅信宋聽心。
宋聽心朝他遞去感激的眼神,薑白灝釋然一笑。
“傅哥哥,我沒有半句假話,那些蠍子......也不是我弄死的。請你相信我!”薑語煙氣急敗壞瞪了眼堂哥,然後再接再厲地看向傅夜辭。
她知道,那些蠍子都是傅夜辭的寶貝。
如今蠍子死了這麼多,要是怪罪起來......
“我知道。”傅夜辭冷冷出聲,薑語煙鬆口氣。
反倒是那宋聽心眼神憂鬱地看向傅夜辭,他可以隨隨便便對別人付出信任,可對自己卻苛刻極致。
“把蠍園清理幹淨,死多少隻蠍子你就去祠堂跪多少小時!”傅夜辭冷不丁道。
宋聽心知他是對自己說,心不由地一痛。
她雙手蜷曲,指甲嵌入肉中,但那點痛遠沒有心上的痛。
“夜辭......”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
“少爺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嗎?”管家時刻都不忘奉承傅夜辭,出聲訓斥道:“注意你的身份。”
宋聽心微微低頭,那逆來順受的模樣,薑白灝見狀不由地蹙眉。
他努嘴,要為紅顏怒發衝冠時,卻被薑語煙抓住手腕:“哥哥,我不舒服,你給我看看病吧。”
就在這時,一醫生急急忙忙地跑來:“傅少。”
接著,醫生不知在傅夜辭耳邊說了什麼,令他臉色大變!
“管家,送客。”傅夜辭啟唇道,隨後,他眸光銳利森冷地看向宋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