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她最愛的人傷她最狠!而她不愛的人,卻一直將她視若珍寶?
“沒想到說你是豬,你還真是笨的可以。”
言澈歎了口氣,無奈的說著,又一次將她抱進懷裏。
包紮好的腳丫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最終穩穩落下。
“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了,如果不對你好,我該對誰好?”
夏清歡抽噎著,一次又一次抹去臉上的淚水,可它們依舊源源不斷。
“可是我們之間,明明隻是合約。”
言澈瞪了她一眼,夏清歡像是小貓似的往他懷裏縮了縮,有些害怕他此刻凶狠的眼神。
“至少現在還是!”
付了醫藥費,言澈開車帶著她回家。
一路上,甚至到了家裏,夏清歡的哭聲都未曾停下來,怎麼勸都沒有用。
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有這麼多眼淚要流。
傭人看著她哭的難以自持,有些手足無措,言澈也有些怒了。
“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想想自己哭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說完,立刻轉身離開了她的臥室,關門的動作決絕而又無情。
夏清歡難受得直錘枕頭。
臭男人,果然她身邊都是一群臭男人!
哭著哭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窗外月朗星稀,柔和的月光鋪灑在地麵上,透過落地窗灑在她的床畔。
幽幽從睡夢中醒來,想起今天的事,還覺得像是一場夢一樣。
不過心情好歹恢複了一些,腳傷也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慢慢收回包紮精致的左腳,上麵甚至還係了一個俏皮的蝴蝶結,夏清歡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料到言澈還有一顆萌萌的少女心。
可是......
今天自己偷跑出去,他不僅沒有責怪,甚至還幫自己包紮。
夏清歡低垂眼簾,說到底......自己應不應該向他道個歉?
想到這,她伸出胳膊支撐著身體,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卻感覺腦袋不是一般的昏沉。
雖然已是深夜,可言澈書房依舊燈火通明,他伏案在桌前,處理找公司遺留下來的文件。
專心致誌之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他忍不住皺眉,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自己?
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書房的門突然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緊接著半個腦袋露出來了。
讓人過目不忘的貓眸好奇地望著裏麵,當發現言澈也在看著她的時候,又馬上縮了回去。
言澈無奈扶額,“來都來了,你以為你還躲得掉?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眼看自己露餡了,夏清歡也不隱瞞了,直接將書房的門推開。
她站在門口,不知從哪找了個拐杖,手裏還捧著一個杯子。
微微低著頭,臉上帶著抱歉的神情。
“那個......都已經這麼晚了,你還在工作呀。”
“如果不是為了白天找某人,你覺得我至於到現在還在工作嗎?”
夏清歡臉色一紅,她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到了言澈麵前,將手中的杯子鄭重放下,像是了卻了心中的一樁大事。
“今天白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直接跑出去。”
“已經很晚了,你處理完工作把這杯熱牛奶喝了,然後就去睡覺吧。”
言澈目光隱晦,說不出心中是怎樣的感覺,他沒想到,夏清歡有朝一日也會關心自己。
看來明天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
“好意我心領了,牛奶你自己喝。”
言澈輕聲開口,看了一眼文件,又在電腦上劈裏啪啦的打字。
“可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牛奶,怎麼能讓我喝了呢?你快點喝,我要看著你喝完之後才離開!”
她執拗的開口,言澈抬起眼眸,目光波瀾不驚。
“我喝了這杯牛奶,會死人的。”
“怎麼會?我沒給你下毒!”
“我知道。”言澈點頭,“是我,奶糖不耐受。”
夏清歡微愣,緊接著立刻爆笑起來。
本以為言澈是一個完美無缺的人,沒想到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呀!
“真的嗎,太可憐了,那你肯定沒有吃過冰淇淋吧......”
她剛開口嘲笑言澈,右手被一股力量所牽引,天旋地轉,手中的拐杖摔在了地麵上,而她則穩穩的坐在了言澈懷中。
帶著熱氣的牛奶被送至嘴邊,她隻聽見言澈的話語,像是著魔一般。
“乖,把牛奶喝了去睡覺。”
夏清歡此刻乖巧的像是一隻小貓,雖然覺得有些別扭,可還是喝完了牛奶。
畢竟言澈不能喝,總不能就這麼浪費了吧!
喝完後,她迅速起身,臉上還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雖然她很抗拒這個男人,可不得不承認,言澈的懷裏實在是太舒服了。
“那我就先走了,雖然牛奶被我喝了,可我已經和你道歉了,所以你必須原諒我!”
拾起地上的拐杖,夏清歡便打算離開。
言澈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輕笑,搖了搖頭便繼續工作。
可雙手不過剛落在鍵盤上,砰的一聲巨響,讓他笑意全無。
方才還古靈精怪的夏清歡,此刻轟然摔倒在地,身體緊緊蜷縮成一團,像是受傷了。
“清歡!”
言澈慌了,立刻朝她跑去,把她抱在懷裏時才發現,她臉色紅得有些不正常。
他這才想起,夏清歡自從進來,臉上就一直帶著一抹紅暈,原本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燙的嚇人。
“真該死!”
言澈低聲咒罵,抱著她便朝她的臥室跑去。
這個女人,怎麼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她難道就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嗎?
安頓好夏清歡,言澈立刻打電話給秋季生。
不過半個小時,就見他不情不願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小爺今天泡妞泡的正開心,我告訴你,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我,不然別怪我跟你比劃兩下!”
秋季生說著,威脅似的揮了揮拳頭,言澈隻是冷眼旁觀,帶著他走進了夏清歡的臥室,伸手指向躺在床上發著高燒的她。
“她就是正事。”
秋季生喝得有些迷糊了,揉了揉眼睛才看清躺在床上的是誰。
“哎呦,這不是昨晚才和我快樂過的姑娘嘛!”
話畢,一道陰森刺骨的寒意頓時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