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你死心吧?司先生是不會見你的。”韓東無奈地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場。
這已經不是顧攬月第一次來司淮言的私人別墅鬧了。
整個A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歡司淮言,包括司淮言自己,但司淮言心裏沒她,也是眾所周知的。
可顧攬月是什麼人?
從小在蜜罐子裏泡大的大小姐,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想要。
不管能不能見到,反正她每月都要來上幾回。
隻是換作往常她鬧了十幾分鐘後還是不走,司淮言肯定會親自出麵趕人。
但今天都半小時了,她卻還沒現實。
女人直覺一向很準,顧攬月立刻擰眉質問,“他是不是有女人了?”
韓東嘴上是沒說,但心裏回答道,“對啊,我們司總有夫人了,求小祖宗您別再來給大家添麻煩了。”
他不說話,顧攬月便更是懷疑。
她眉心越皺越緊,表情也越難看,她最後瞪了一眼被攔住的別墅門口,那裏依舊空空如也。
“不可能的!”她說:“淮言哥哥是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他也不能愛上別的女人,我要去告訴司老太太,她答應過我,要讓我做淮言哥哥的新娘子的!”
丟下這一句話後,她就跟來時一樣,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風風火火地離開。
韓東望著遠去的汽車,無語地搖了搖頭,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的,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她那樣的出身想要什麼樣的男人不行,偏偏要司總這樣的。
她是公主沒錯,可司總也是王子,都是人上人,誰也不會願意做對方的裙下臣。
童話裏都是騙人的,王子和公主就算真在一起,也一定是形婚。
這樣想著,韓東轉身準備回屋,回首就看到司維言表情冷凝地站在門廳處,忙恭敬問好:“少爺!”
司維言冷著臉點了點頭,吩咐道:“讓傭人準備點易消化的食物和醒酒湯送到樓上來。”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韓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顧攬月說的那些話,但他識時務,半句沒問,趕緊聽話去廚房讓準備醒酒湯。
司維言重新回到臥室。
寬大的雙人床上,向淮安還陷在被褥裏,恬靜地睡著。
他走過去,俯身吻上昨夜流連忘返的紅唇,試圖用這種方式叫醒她。
“唔......”向淮安如他所願幽幽醒來,發出難耐的甜膩嗓音,他艱難移開唇舌,怕事情走向再度失去控製。
向淮安半夢半醒地睜開了眼睛,微微嘟著嘴巴,又像是在索吻,又像是抱怨著什麼?
“醒了?”司淮言嗓音沙啞。
向淮安望著他,足足愣神有半分鐘之久。
突然,她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埋了進去。
昨天晚上她趁醉酒調戲了司淮言,還跟他又發生了關係。
被子底下,向淮安恨不得現在地上就有個洞。
她欲哭無淚地想,為什麼別人喝酒能斷片什麼都不記得,而她偏偏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
司淮言看躲在被子裏裝鴕鳥的向淮安,無聲笑了下,就著被子把某人給抱進了懷裏,然後費了老半天,將她的小腦袋給扒拉了出來。
被他困在懷裏,向淮安掙脫不開,紅著臉東看西看,就是不看司淮言。
“你傻了麼,我們是夫妻,這些事是理所應當的,有什麼好害羞的。”教育人的語氣也是充滿了寵溺的意思。
向淮安沒有掙紮了,臉頰還是有些紅,紅唇開開合合好幾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司淮言察覺她似乎顧及什麼,正要問,就聽到敲門聲,傭人不適宜地站在門口,說:“少爺,醒酒湯。”
說著,她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
被打斷的司淮言有些不悅,但還是鬆開了懷裏的向淮安,說:“你喝點醒酒湯,然後梳洗一下,等會我帶你去個地方。”
向淮安什麼都沒問,隻是乖巧地點了點,應道:“好的。”
司淮言更覺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其實向淮安腰酸背痛,還很困,隻想睡個天昏地暗,但她不想耽誤司淮言的事,便都忍者沒說,喝了醒酒湯,很快就將自己梳洗了一番。
早飯過後,司淮言便帶著向淮安出門了。
路上,向淮安實在沒忍住瞌睡,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自己躺在司淮言膝蓋上不說,車子似乎早已停下了。
她趕緊爬起來,連身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睡著的。”
司淮安擰了擰眉,半響才道:“沒什麼,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們下車吧!”
下車後,看到眼前古樸卻豪華的建築,向淮安有些好奇,“這是?”
“司家老宅!”司淮言簡短解釋,然後伸出一隻胳膊來,道:“挽著我,接下來都聽我的,不要怕!”
向淮安聽話地挽上司淮安的胳膊,她其實並沒有害怕的感覺,最多就是好奇。
一路上穿過很多走廊和月洞門,最終到了主屋會客廳。
諾大的客廳,或站或坐了好些人,他們嘰嘰喳喳不知道聊些什麼,司淮言和向淮安的出現,讓會客廳瞬間恢複變得雅雀無聲,十幾雙眼睛齊刷刷聚集了過來。
有好奇的,有嫉妒的,還有強烈恨意的......
司淮安目不斜視地牽著向淮安穿過人群,走到會客廳中央最年老的那位,態度不算很恭敬卻也不失禮貌地問了好,“老太太,我回來了。”
“哼!”司家老太太直接冷哼了聲,陰陽怪氣地來了句,“不是我打電話,你還曉得回來。”
顯然這位長輩並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孫子。
向淮安沒多注意這位司家老太太,心思一直掛在司淮言的身上,見他的情緒並沒有因為老人家的態度而變化才稍稍安了心。
不過仔細一想,司家家大業大,那麼些個的子子孫孫,司淮言作為司家的掌舵人,他的能力眾所知,他的處境是用不著自己擔心。
這樣想著,向淮安更放心,安心做自己的工具人。
可有些人不想錯過利用她奚落司淮言的機會。
坐在左側沙發,有些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和司淮言最多兩份相似的男人用明顯找事的語調,說:“三弟這身邊怎麼又換了女人,上次的安妮玩膩了?”
這話將所有人的視線全聚集到向淮安的身上,其中一抹最為明顯,看的她脊背發毛。她順著直覺找了過去,看到一個長得個洋娃娃似的漂亮女人正用她那雙大眼睛向看仇人一樣瞪著自己。
向淮安很迷茫,她不記得自己有跟司家人結過仇。
耳邊聽到司淮言無視司淮望,向司老太太介紹自己,說:“她是我的妻子向淮安,我們已經領證結婚了,下個月將會舉辦婚禮。”